邓远才痴迷地看着她眼睛里因为生气而散发出来的明亮的光,让他后悔又无可自拔,他突然笑起来:“你应该还没忘掉我,你心里有我,所以才会这样做,是吗?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驱赶走了吗?不要想的太好,你总有一天会回到我身边来。”
邓远才说着手托起她垂下来的一缕发放在鼻端闻了闻笑道:“到时候那些眼红你我的人,想要分开我们的人我都会让他们消失,不信我们就走着瞧。”
钱云看着他像个疯子一样离开,在走到钱秀和程琴身边的时候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钱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连最起码得人模狗样都不顾了,不过她听得出来,他应该要见的那个人想来身份不低,能给他如此许诺的人,又对朱照存有敌意的人,只有争夺皇位的三皇子了。毕竟在所有人看来,朱照是二皇子那条线上的人。
她从没想到在一个小小的晋州城居然发生了这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像他们这种寻常百姓居然有一天会和皇宫中身份尊贵的皇子有牵连。
钱云与白夫人说了自己的去意,白夫人也知道她怀着身子尚是劳累,所以说了几句让她好好养身子的话。
钱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钱秀站在出口的位置,瞧着那阵势是在等自己,不禁笑着走过去,问道:“等我做什么?”
钱秀咬着牙问:“钱云,你是不是很得意?以为将我们撵出去,夺走我的弟弟,害死我娘,你就可以高枕无忧,安心过你的快活日子?我告诉你,你想也别想,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都不会让你们好过,你们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我会诅咒你们,你现在最怕的是不是肚子里的孩子?我拿他做筹码如何?”
钱云想也不想直接抬手甩了她一巴掌,轻蔑地看着她:“别像疯狗一样,只许你们烂了心一样的伤害别人,轮到自己的时候扮可怜,真恶心。你们会轮到今天的地步,一切都是老天爷看不过去,亲自收拾你们的。钱秀,人在做天再看,你谁也骗不了。不要以为当初贴着点金就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不管费多少心神,你也只是个庶女,你娘也只能做姨娘。你难道没有发现,现在的位置才是最适合你的?”
钱秀被她最后那一声笑激的疯狂起来,可是就在她想要靠近钱云的时候被晴雨拉开了,那双像是要掉出眼珠子来的眼睛,看起来莫名有些吓人。
钱云尤不让步,恨声说道:“你不是恨我手里有你想要的一切?我确实有,就算曾经离我而去的,邓远才的心你不是想要吗?你知道他刚才说什么?他说忘不了我,你看,哪怕是我不想要的只要我勾勾手就能得到。你还想与我拼什么?有本事就来夺,不要让我觉得你这辈子也就只能做一个妾,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想来那个金莲兴许要比你得宠,可不要让自己活的不如别人,二小姐。”
钱秀突然觉得无力,钱云的话像是一把刀扎在自己的心上。确实,她想要的一切,钱云轻而易举的就能得到,而自己即便是放低身份得到的也不过是别人的奚落,她不甘心,她觉不能让程阙的心挂在别的女人身上,她要想办法才行,必须得将这个人拿捏在自己的手里才有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到时候能让娘合眼。那个金莲,她一定要想办法弄死她。
萧氏跟在邓夫人身后,眼看着她和自己相熟的姐妹说的热火朝天,想来暂时没自己什么事,便径直走到一处安静的地方站着发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站在自己身边,细细的打量着自己,让萧氏忍不住皱眉。
就在她开口的时候,程琴抢先一步开口道:“多少女人挤破头想嫁他,最后却被你抢了,你当真是好命。我原先还羡慕来着,可看到你,我只觉得好笑,你不过是一个人的替代品,所以有什么可让我羡慕的?你心里不恨他吗?这么作践你。”
萧氏见这人强作镇定,身上透出一股浓浓的戾气,轻笑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把我当什么人,我只觉得姑娘的这幅嘴角不太好看,分明是在嫉妒我,你若是想给我添堵,我想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我是什么样的活法不用你一个外人操心,而且,我十足不待见你酸成这个样子。不过我倒是想和你说句真心话,家世不好,就不要怪任何人,你若是有个好身份,还用得别人不中意你吗?”
程琴没想到这人也是个牙尖嘴利的,笑着说:“你这话说的对,可是我心里有所求,求而不得就得恨着,我觉得你与我该是一样的人,毕竟没谁愿意看着自己的男人心不在自己身上,如果哪天你恨他恨的巴不得他去死,你可以来找我,我会帮你。”
萧氏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摇摇头说:“我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他的事也不是我能管着的,你若是实在不满,去与他说说就是。程小姐的事我倒是听过的,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可是这种事,你若是想要讨公道,怕是找错人了。”
程琴冷笑一声,看着频频看过来的邓夫人,见她脸色越发不好看,笑着说:“我只当被狗咬了一口,少夫人怕是不好过,你且看看你那要吃人的婆母,想来回去你少不得要受数落。”
萧氏抬眼看过去,确实见婆母脸色不好看,嘴角微动,迈着步子走过去,乖巧地站在她身后。
程琴自打经历过那次的事后,脑子像是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