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浩看着张氏的那张脸越看越发厌恶,当即说道:“娘怎么不说我和柳氏夫妻缘分也是不易?可她还不是让您将给打压的没法翻身吗?您现在再来说这些话难道不觉得很可笑吗?”
钱老夫人没想到他会这么和自己说话,当即拉下脸来,训斥道:“混账东西,这就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吗?你真是让我失望,我是你娘,你到底是怎么学礼仪的?”
张氏怯生生地看了眼钱浩,低头小声地说道:“我知道这是我的错,相公怪我也是应当的,我只求相公不要和娘生气才好,我心里会愧疚的。娘,您也别逼着他了,是我做的不够好才让他厌恶我。我也不求你能原谅我,但是我想你知道,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会想办法改的,所以你相信我好吗?”
钱浩依旧阴沉着脸,什么话都不说,不到片刻功夫就转身离开了,她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凄惨的笑,歉意满满地说道:“对不起,娘,如果不是我,这好端端的一餐饭也不会被我给搅和了。”
钱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安福道:“他自己有毛病,别里他,这饭他不吃,我们自己吃。”
张氏只得顺势坐下来吃饭,说真的,她这些天没吃过好的,当真是怀念的紧,那地方虽然亲近,可是周边的人只要你有一个动作,那边就能察觉出异样,她不想给他带来麻烦,所以就陪着他吃些寻常的饭菜,现在见了这些,忍不住多动了几筷子,反倒是让老夫人觉得很是心酸。
吃过饭回到屋子躺下来,她忍不住开始想,绝不能让老夫人和钱浩之间再变成对立面,这样其实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而且她大可以借着钱浩孝顺来做文章,到时候他们都知道了自己的好心,想来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怀疑了,这样自己不管想做什么都不怕,因为这世上最好的利器就是信任。
既然钱秀要成亲了,那么她好歹也是个嫡母,这样子总得做出来,免得让人家笑话了去,不过着私下里她还是要细细的过问一遍的。王家的家底这晋州城的老人手却是知道的,张氏不过随口几句就将这些东西给问了出来,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但是想要鼓动这些人却是不能只靠自己,而且她现在也不适合做这些事情了,那个人她不忍心将他拉下水来,现在也只能花钱买人来办事了。
钱浩气冲冲地回到院子,见金珠一人在吃饭,吩咐道:“去给我也备饭。”
金珠什么都没有问,有些话不用说也能知道,看得出来钱浩在老夫人那里该是过得十分不痛快,不然也不会连饭都没吃就回来了。而且这种事情向来不是她该过问的,她和钱浩面前跟前这么久,一直知道有些规矩不是自己能破的。
而钱浩越发对她的不闻不问沉不住气了,自己就开始说起来:“张氏回来了,娘真是糊涂的恨了,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呢?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难道我的话就不如一个外人颗心?当真是外好里肮脏的主儿。”
金珠笑了笑,说道:“这呀倒也不怪老夫人的,兴许是你和她不亲近的缘故,而且女人的心本就软,夫人就像是她的亲女儿一样,看到她过的落魄自然是会心疼的。既然夫人已经生了悔改之意,倒不如就原谅她,你们两人和和善善的,我和孩子们的日子也才好过些,我不想再当你们之间的箭靶子。”
钱浩意外的看着金珠,从没想到她居然会说出这种重话,果然女人当了娘就变得不一样了,她为了孩子考虑本就是应当的,可是他却觉得有些闷和难过,这种事情真是烦乱的很,倒不如不去想,暂且将它抛开,放到往后再说。
“罢了,暂时不说这些事情了,练顿饭都吃不好,还是等以后再说,我就看着她竟能真的这般厚脸皮。”
钱浩反正是不会相信张氏变好的,狗改不了吃屎这话自然也不是白说的,而且他现在看张氏当真是越发的厌恶和讨厌,自然也不愿意在她身上浪费过多的口舌。金珠的担心也无不有理,说起来倒是真的她最为为难了,谁都是有脾气的,不能总是被人给欺负的。
钱浩第二天没什么事情,便坐在屋子里喝茶看书,他想好了,等女儿的亲事办妥了他才有心思去张罗生意上的事。至于外面那些人说的话,随他们肆意编排把,横竖自己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当中也有些人十分想不通,为何钱家的人办喜事,竟是不清在京城的皇子妃,也未见有什么人上门来道喜,他却是冷笑一声,那等富贵他不攀,也不巴结着,这辈子就当从未有过这样一个女儿罢。
张氏倒是不死心,也不怕金珠在身边看了笑话,在钱浩面前说着好话,更是十分殷勤的端茶递水,只是不管她如何,钱浩都不为所动,只顾着看自己的书,将尴尬的张氏甩在一边不闻不问。
金珠早见到势头不对已经退到屋子里做自己的针线活了,也省得招来无缘无故的骂,倒不如现在这般安安静静的忙自己的事,不掺和进去,他们到时候也就不能找自己的麻烦。
张氏一直在房间里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