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朱祥没有想到的是向来能看得清局势的母后这次居然犯了糊涂,在听到他说顺其自然的话的时候,顿时怒目圆睁,大骂其不争气:“如果不是你不争气和那李家的那个女儿有所纠缠,怎么会让你的父皇对你失去了信任?如果你要是争气些,这会儿哪有别的皇子什么事情,这储君的位置本就该是你的。一说起那个历李氏,我就厌恶的不行。”
朱祥看着怒目的母亲,无奈的叹口气,继续劝慰道:“那确实是儿子的错处,但是这次三弟的例子就摆在面前,我们做什么要好端端的凑上去给自己找不痛快呢?母后,您就听儿子的劝罢,就算您不为自己想,可是您也不能不为外祖家着想把?我们想要成为人上人,而是要让所有人都安全的,您也看到了三弟的外祖家都受到了那么重的处置,想来这辈子都难以有再回京城的机会了,能不能缓过来还是个未知数,这个节骨眼上,我们为什么要冲上去呢?”
皇后的胸膛起伏激烈,她如何都难咽下心里的这点怒气,当即说道:“我就是不甘心,原本是唾手可得的东西,凭什么要和那几个抢?皇上莫不是糊涂了,向来是立嫡的,那些个不明来路的如何能上得了正堂?难不成我就这么吞下去?看着别的女人的儿子坐上那个位置?将来与我有什么好处?”
朱祥也明白,这样太过为难母后了,毕竟是掌握权势的人,将来如果别的弟弟,母后也只能被尊为一个太后,这大权势必是不能落于自己这一族手里的,如何能高兴的起来?
他跪下来,沉声说道:“是儿子没用,还想母后不要气坏了身子。”
皇后看着眼前这个儿子,叹息说道:“如果不是你大哥去的早,我也不想将这些事情全都推在你的头上,现在外面盯着我们家的人不在少数,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就想着看我们家落魄了,掌握了这么多年的权势,如何能放得了手?一旦放手,等待我们的是无边的报复,要想在这个皇宫里生存下去,我们只有想办法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才行,永远要站在别人的前面,这样他们才能对我们乖乖的俯首称臣。其实我和你父皇也曾经是恩爱夫妻,如果不是那个宛贵妃……我的儿现在早已经是太子了,你要是当了皇上,你外祖家对你的支持和付出才算没有白费。我们的全部希望都在你的身上,这一次虽然你外祖没说什么,但是我看的出来,他有些郁郁寡欢。”
朱祥咬紧牙说道:“母后难道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和父皇抬杠吗?我总觉得父皇心里已经有了最为合适的太子人选,不和他心思的人不管在他面前如何的露脸,想来他都是不愿意看一眼的,万一将他给激怒了,对我们又能有什么好呢?我们不如先静观其变,不要自己乱了阵脚。”
皇后真是被这个儿子气得恼火不已,当即怒道:“你怎么就是这么个冥顽不灵的?如果你父皇将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往后你就变得名不正言不顺了,你要如何成事?难不成要被天下人骂你弑君篡位才满意吗?所以我不管其他,从皇上的嘴里说出来的必须是你的名字,这两天我会去皇上身边说这件事情的,你无需放在心上。”
朱祥叹了口气,与母后说了两句其他的,这才离开,回去路上也是一脸的苦涩,母后不停自己的劝告,去了父皇面前只怕是要受数落的,太急切了得不到什么好的结果,还可能让皇上心生警惕,从而更加的疏远他们母子。
没想到他的猜想竟然成为了真的,皇上在听到皇后说的话时,当即变了脸色,却还是安静地听完了,最后不过是问了皇后一句:“朕在帝位这么多年,这些事情难不成得皇后来教朕怎么做才成?皇后在这个时候这般的热切,莫不是心里存了别的心思?你主管后宫事务,手不该伸得这般长,你也当知后宫干政是什么罪名,这几天让你的外家规矩些,若是不小心触怒了朕,朕可再不会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他们一马了。”
当中的意思其实说的十分明白,皇上已经忍受了她的娘家人很久了,他们自以为做事从没什么不妥,但是在皇上的眼中却还是有不妥当的地方,皇后的脸色当即变得刷白,她赶紧跪下福身说:“臣妾惶恐。”
没想到她在后宫中看了这么多年的权势争夺,自以为把控局势把控的很好,谁知道是自己太过自信,竟让儿子给说准了,她这般做是不是害了自己的儿子?因为自己这个母亲的缘故,所以让皇上心中越发的不喜欢自己的儿子,这可该如何是好?她顿时急得不知所以,这么一番急,竟是病了,来势汹汹的,缠绵病榻多日,老二和拂晓在她身边一直伺候着才好了些,至于那个李家的女儿,她却是不想见的,因为她总觉得自己的儿子会变成这样都是那个女人害得,如果不是她,说不定现在压根没有这么多的事情,自己的儿子能够顺顺利利的坐上储君之位。
这两天她已经能下定走路了,精神也好了很多,母子两人坐在一起赏梅花,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皇后叹口气说道:“早知道我就该听你的话的,不去皇上跟前多这个嘴,谁知道竟然会是变成今天这样,对不住孩子,是我这做母亲的给你添乱了。”
朱祥笑着摇摇头说道:“母亲应当知道,父皇是个一旦下定主意就很少改变,他不是那些无德帝王,能够被女人的心思所左右,他看重的是那个人能不能好好的接他的这个位子,能不能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