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老人低头恳求宁泽:“道友,贫道错了,都是我的错,一切罪过都在我,圈养血妖是我的主意,我愿赴死,请诸位道友放血河弟子一条生路,老朽求诸位了,”说着朝宁泽他们行作揖大礼。
“父亲不可……”
“老祖不可……”
“老祖使不得……”
“道兄,这也有我的主意……”
“老祖,是我们长老会的决策……”
……
一位位血河武者泪流满面,苦苦哀求劝阻。
太上观月、元元道人、观水真人、白云观主等八位宗师,和天空中的一千多通神武者,都看向宁泽,等他决策。
宁泽对此毫无动容,冷酷地说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此时当报,血河宗当灭,通幽和通幽以下武者,生,其余当死。”
血河老人一听,脸色灰败,转而眼神凶戾,对宁泽狠声道:“既然道友不给我血河宗活路,老朽自爆道果,将血鹫崖夷为平地,大家同死。”
其他宗师听了俱是瞳孔一缩,要是血河拼命,还真能留下几人,毕竟其是日宗后期强者,加上血屠,自爆道果,后果不堪设想……
宁泽微微一笑:“道友看看四周,你自爆道果,可伤我们几位?”
血河老人环视四周,都是血河宗弟子,整个血鹫崖,只有宁泽和八位武宗是外敌,其余外来武者都已撤出血鹫崖,乘鹤腾空,即使自己自爆又能伤敌几何?反是他血河宗弟子将死亡殆尽,不由得惨然一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太上观月等宗师和天空武者,这才明白令主用意,真是步步料敌在先,招招皆有深意,他们看着宁泽由衷佩服。
血河老人大笑道:“好,好,看来我血河宗生机已绝。”
他转头对身后血河武者道:“我血河宗自杀戮中创宗,今日也当在杀戮中覆灭,诸位可愿与老夫共饮仇敌血,死战到底。”
“我等愿意追随老祖,死战到底,死战到底……”站在他身后的武宗,通神武者、入微武者、通幽武者、筑基武者、开府武者,甚至还有年幼武徒,他们一脸悲壮,慷慨激昂。
所有被俘虏的血河少年、孩童,一脸骄傲,泪流满面,恨不得和宗门一起战斗至死。
宁泽不由得感慨:“果然是一代枭雄,即使末路,也有如此气势,也有如此人格魅力,果然是血河宗,即使末路,也有如此血性,也是如此刚烈。”
其他宗师武者都动容不已,如此宗派,实在可怕,可敬。
宁泽看到群情激奋的血河武者,肃然道:“血河宗当灭,血河道当存……”
“道友何意?”血河老人疑惑道。
“因你血河宗圈养血妖,罪无可恕,所以血河宗必须覆灭,当为报应,血河道,乃是万年前人族前辈所创,传承不可灭,今日你血河宗,武宗、通神、入微,当殉道,以身赎罪,剩余弟子可传承血河道。”
听到此话,白云观主和观水真人,不由得想上前阻止,斩草不除根,是为大患,可当他们接触到宁泽平静威严眼神,却一句话也说不来,他们现在心里都有点怕宁泽,这位智深似海的少年令主,他们不敢过于得罪。
血河老人听后,脸上也有了血色,但还是不信,要是他,他一定会赶尽杀绝,不留后患。
他质疑道:“贫道如何相信你所说非假?”
宁泽看着血河老人的眼睛说道:“就凭我是宁泽,大禹古国的宁泽。”
血河老人先是一脸疑惑,嘴里念叨着:“宁泽,大禹古国的宁泽……”
眼睛突然一亮,问道:“莫非道友就是,大禹古国,礼宗,宁泽先生?”
“正是在下。”
此四字犹如震天巨雷,震到了所有人心。
无论是血河武者,宁泽身边的宗师,还是高空乘鹤的通神武者,他们都极其震惊,没想到站在他们眼前的少年,竟然就是那位名传天下的礼宗。
他们虽然和大禹政权并无往来,是宗派,但毕竟在大禹境内,对于大禹老礼宗已故,举行国葬,宁泽为亚宗,又在半月前,从大虞城传出:亚宗宁泽,在虞山福地,悟道成宗,是为礼宗。
大禹古国唯一的礼宗,大禹举国欢庆,他们怎会不知,他们再不敢将这个少年当成一位普通通神,他是和大禹皇同等尊贵的礼宗,大禹皇可是传说中的不可知境界,站在宁泽身边的宗师,都向后退了一步,不是惧怕,以示尊重。
血河老人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他肃然朝宁泽行礼,道:“既然是礼宗大人的承诺,老朽不敢质疑。”
他转过身对身后的血河武者道:“诸位可愿意随老夫,为我血河宗殉道,我血河宗今日覆灭,我是血河宗的罪人,老夫愿以一身道果殉道,换我血河传承不灭。”
血屠蒋万山看了看自己孙子,哈哈大笑道:“老朽随后,以身殉道。”
万呈祥看着父亲,一脸骄傲:“父亲你不是罪人,你是我心中永远的英雄,父亲在前,儿子随后,共赴黄泉,以身殉道。”
血河老人万绝看着自己突然长大的儿子,开心地笑了:“得子如此,父复何求。”
血河宗六百通神、入微武者,他们或看身旁的武徒,或看俘虏中的少年孩童,一丝留恋,一丝祝福,彼此对望一眼,大笑而起,对天嘶吼:“血河宗灭,以身殉道,血河大道,薪火相传。”
他们吼出了对血河宗的感情,对血河道后继有人的感激,对晚辈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