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喽!来来来,尝尝老头拿手的馄饨!”魏老伯乐呵呵地端来两碗馄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惜命的原因,这碗比平常的碗大一圈。“多谢老伯了。”“那小侄就不客气了。”我俩谢过,便拿起勺子,吃了起来。“烫烫烫,呼呼呼。”我都快饿死了,看见热腾腾的馄饨,一口吃俩,但忘了这是刚出锅的,烫的我马上又吐了出来,呼呼地吹着气,一场狼狈。“呵呵,小伙子别着急,慢慢吃。”魏老伯笑着坐在一边,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怎么样?”魏老伯显然更在意陈惜命的感受。陈惜命慢慢悠悠地吹着气,然后吃下一口,啧啧嘴:“这汤,绝了!好好好!”陈惜命笑了,魏老伯笑得更开心。人家问你馄饨,你说什么汤啊?不过开心就好。
“好吃,以后天天来老伯这吃怎么样?你要嫌远,老伯给你送去也行!”魏老伯又说,看陈惜命跟看他亲孙子一样,充满了关怀与宠爱。“哈哈,老伯您这就客气了,哪能让您给我送来?你放心,我想吃,自会让人来取。嘿嘿,老伯,你也知道,李大娘家的包子,张婶家的馅饼,牛大哥家的糕点还有···都给我送,我也实在吃不完啊。”陈惜命打了个哈哈。“行,想吃就来吃!哈哈,魏老头别的不会,馄饨管够!哈哈!”魏老伯又笑了。我一口口地吃着,这馄饨确实好吃,汤鲜馅美,看这店面这么破旧,为何能做出这么好吃的馄饨?
“老伯,我们该走了。”我俩吃完,陈惜命像老伯告别。“唉,再坐会吧?”魏老伯还不想让陈惜命走,陈惜命笑着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银子,几两碎银从他怀中跌落,掉到魏老伯脚边。“哎呀。”陈惜命想要去捡,魏老伯捡了起来,在老伯弯腰去捡银子的时候,陈惜命拉住我的胳膊,转身便跑,我只感觉身子轻飘飘的就被带出去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已经转过了两三个街头。陈惜命停了下来,放开了我。无奈的耸耸肩:“不这样,老伯不收钱,嘿嘿。经过长期实践,这招比较有效。你···看我干什么?”我说:“有些羡慕你,感觉这里人啊,都把你当亲人看待,你有这么多亲人,该多幸福啊。”
这是心里话,吃饭的时候魏老伯的眼神就没离开过陈惜命,一直笑呵呵地看着他,眼睛都不带眨的。“亲人啊,好遥远的词啊。”陈惜命叹了口气:“快走吧,我讨厌阳光。”他好像不愿意再聊下去,加快了步伐,我急忙跟上,看来他也有很多故事啊。太阳初升,街上的行人还很少,都没有发现他们心中的陈公子已经回来了。回到医馆,发现程二九已经起床了,却不见萧狼张泓秋两人。我问道:“他俩人呢?”程二九先看了看陈惜命,然后说道:“他俩还马去了,他们说那俩庄子离得不近,早去早回。”
这俩人还真心急啊,这么早,起码也要吃点饭吧?不过江湖人最讲究信义,这么做也没错。“你吃了吗?”我有问。程二九打了个哈哈:“没有,正要去吃呢,陈大夫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哎呀,别管了。我先去睡一会,有人找我看病就叫醒我。”说完便去病房睡觉去了。“你俩这么早干啥去了?”“吃饭呗。”“吃饭不叫上我?”“看你睡的那么香没好意思。”“······”
“哦,对了。”程二九好像想起来了什么:“昨晚你没去真是可惜了,薄樱姑娘的琵琶曲真是一绝啊!”“行了行了。”我打断他:“没兴趣,别说了,吃你的饭去吧!”“哎呀,你怎么不懂欣赏啊?算了,我吃饭去了。”说完便出门吃早饭去了。我活动了一下,全身各处的伤口还是有些痛,不过已经好太多了,陈惜命的药还真是管用。闲来无事的我,走进了书房,小时候还想过考个状元,当个官什么的,后来就不了了之了。被师父收养,他也教我们读书,不管练不练武,每天都会教我们读书写字。我一直不明白当大侠为什么还要读书,但师父告诉我不管当不当大侠,都要读书。现在想来还挺有道理的,至少闲的没事干的时候,可以读书解闷。
陈惜命这书房有四间,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就随便进了一间离我最近的。天还没有亮,屋里有些黑,我点燃了油灯,这房间里有一书架,架子上摆满了书籍,好家伙,得有上百本吧?书房里还有桌子椅子,也是文房四宝都备齐了。嘿嘿,挺好。我掌着油灯,去书架上找书看。“《神农本草经》?好像是医书啊。《黄帝内经》?好像也是医书啊?《黄帝内经素问》?怎么又是黄帝?《脉经》?好像也是医书啊。《千金方》《伤寒杂病论》《本草纲目》《针灸甲乙经》,好家伙,这一书架都是医书啊?”我的天啊,当个大夫需要看这么多书?这不比考状元难多了?好家伙,陈惜命难道把这些书都看完了吗?怪不得是神医啊,厉害厉害,不过这好像没有我能看的。
我有些失望地走出了这间书房,看来进错房间了。我有进了下一间,还是一样的布置,我来到书架前,继续找。《史记》?这写的什么?我把《史记》放到桌子上,搬来椅子,放好油灯,读了起来。“卷一,五帝本纪,第一。”这只是卷一?那看来还有第二第三啊?“黄帝者,少典之子,姓公孙,名曰轩辕。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聪明······”黄帝?哎呀,只不是刚才写医书的那人吗?他还这么厉害啊!我接着往下读,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