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老人扶到病房里,陈惜命点燃了蜡烛,火光照亮了整间屋子。这老人好像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浑身软绵绵的,可能随时就会死去。陈惜命脱去了他的衣服,这老人上半身没什么伤口,但陈惜命的表情无比严肃,这种表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老者到底受了什么伤?这么严重?又是谁下的狠手?陈惜命提了一股气,慢慢呼了出来,双掌慢慢抵住了老者的后背,突然出指,连在老人背后点了七下,不知是点的什么穴位。然后陈惜命让我看着他,自己出了病房,再进来时,手上多了一个小盒子。他从盒子里拿出一颗人参来,拔下一根须,直接给老人服下了。
我虽然不懂药理,但是人参我是知道的,这玩意平常人可不能多吃,稍微吃点就流鼻血。这老人伤成这样,陈惜命却直接让他吃了一根须,是不是说老人没救了?陈惜命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盖,又让老人服了下去,然后扶着老人躺下,盖好了被子。那老人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陈惜命感叹一声:“伤得虽重,但是没有挑战性,没意思。”听着老人平稳的呼吸,我的心安稳了不少。陈惜命出了病房,我跟着他也出了屋子。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陈惜命突然问我。“不知道。”第一次相见,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他叫独孤业。”陈惜命回答。“独孤业?没听说过。管他叫什么呢,医者不都是有一颗父母心吗?干嘛见死不救呢?”我反问他。陈惜命有些意外地看着我:“你不认识他,你不了解他,你也不知道他时好时坏,万一,他是一个杀人如麻的魔头呢?”“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也不曾去想。如果每次见人有难,都要搞清楚这些问题的话,恐怕什么人也救不成了吧?”这独孤业就剩下一口气了,要是当时陈惜命再耽误些功夫,估摸着独孤业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吧。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又问。陈惜命好像知道些什么,不过一直在瞒着我,他好像有什么意图。“当然,这天下,还很少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有些事情,我看的比你透彻。”陈惜命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哈:“困了困了。”说完便要去睡觉。“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禁问道,他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我只是期待着你的表现。”陈惜命又说了一句令人费解的话。期待着我的表现?嗯···独孤业是坏人吗?但是,也不能见死不救对吧?
第二天独孤业已经能下床走路了,该说他是恢复能力惊人呢?还是说陈惜命的医药高明呢?独孤业跟着我们吃完早饭,洗了个澡,又换了身新衣服,刮了胡子,盘好头发,整理好一切,跟换了个人似得,不得不说人靠衣装很有道理。独孤业现在看起来也就是四十多岁的样子,面色有些苍白,看来还是很虚弱。不过这倒让我更好奇他的来历了,是谁能把他害的这么惨?“青松兄弟,昨天多谢你了。”独孤业笑着,不过我看他笑得很勉强,可是有些身体不适吧。“独孤大哥客气了。”我也客气了一句。“不满兄弟说,这是第二次来找陈大夫看病了。上次出了些意外,给陈大夫带来了很大的麻烦,这次要不是伤的很重,还真不好意思再来麻烦陈大夫。”独孤业说道。
陈惜命还挺记仇啊,听上去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嘛,至于如此吗?“兄弟你也是来找陈大夫看病的?”独孤业随意问道。“是啊,我受了很重的伤,不得不来找他。他给我要一万两银子,哎,为了这些钱,我的两个朋友去帮我借钱去了,我至今还在这里养伤。”对于有相同遭遇的人,有些事总是能引起共鸣。“哎,刚刚陈大夫向我开了价,要得也是不少,足足五千两。嗯?兄弟,你受了什么伤?怎么要一万两!”独孤业这才反应过来,他眼前的这个人,受的伤比他的伤更难治。
“大哥你可知道路家庄的那场大战?”趁着这个机会,我可得好好问问外界人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知道啊!路家庄勾结邪教···难道!兄弟你也参与了那场大战?”独孤业大惊。果然外面的人都被蒙蔽了,不过没关系,现在丐帮已经站出来了,真相应该很快就回被天下人所知。“大哥有所不知。其实是邪教借着路老爷子大寿这次机会,大举进攻正道!实不相瞒,我也参与了其中,亲眼目睹了这件事的整个过程,所以大哥千万不能被邪教的话所欺骗!”丐帮都站出来了,我也要尽我所能,能把真相告诉一个人就告诉一个人。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我听说这次正道元气大伤,去往路家的兄弟几乎死伤殆尽,没想到兄弟竟然能逃出来!更没想到兄弟敢把这样的大事告诉我!”独孤业赞了我一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的肩膀一阵疼痛,好像牵扯到了伤口,不过没关系,这些话听的我暖洋洋的。“大哥,我们一定要明辨是非,不能听风就是雨,这样正中了敌人的奸计!”看着独孤业相信了我的话,我很高兴,毕竟又多了一个人知道了真相。“兄弟,你能仔细讲讲这件事情吗?”独孤业又问。看着他一脸迫切想要知道的神情,想了想告诉他也罢,反正说都说了,可能他还是有些不相信吧?毕竟斩业大师那样的人都现在都不知道逃没逃出来,我这样的小人物怎么逃出来的?别人不信也是正常。
于是我便把我和唐小仙程二九三人怎么参与到这件事情的经过简单一说。独孤业时而点头赞同,又是拍手叫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