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拿眼睛斜斜的瞧着刘铮,过了好一会儿才嘿笑道:“刘爷,您这说笑了,咱家干爹哪有那么大本事!”
刘铮心里一愣,嘿,谁说太监蠢的?这货可是精的很啊!
这也怪刘铮对太监的认识不够全面,凡是有点前途的太监,就没有一个蠢的,捞钱的时候绝不手软,办事儿的时候绝对要软。
不过刘铮也不怕这死太监不上道,假装下了很大决心般道:“只要,陈老公帮了刘某,刘某愿意每年都照着今年的银子数给陈老公!”
陈青眼睛一下子瞪圆了,还没等他开口的,就听刘铮又道:“而且,陈公公您这里,照旧!”
这下子不止眼睛瞪圆了,嘴也张的快能塞进鹅蛋了,好半晌陈青才缓过劲来道:“刘爷此话当真!”
刘铮点了点头,很认真的看着陈青道:“当真,而且每年的数,只多不少!”
刺溜!陈青吸了吸快流出来的口水,随之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又狠狠的咽了口唾沫。
“刘爷您先给咱透个气,你打算,打算要这些县城的知县做,做啥?咱可跟你说啊,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可连累了咱家干爹!”
陈青这会儿脑子已经乱了,说出的话也是颠三倒四的!
刘铮嘿嘿笑了笑道:“陈公公,把心安安稳稳的放到肚子里就行,刘某不是那种不知死活的人,刘某要的只是银子!”
陈青听了这话也跟着嘿嘿的笑了起来,还调皮的伸出手指了指刘铮。
刘铮趁热打铁道:“陈公公,您看咱们说完了陈老公的事儿,是不是该说说咱们的事儿了?”
“咱们的事儿?”陈青疑惑的看着刘铮道:“咱们有什么事儿?”
刘铮假意的左右看了看,随之附到陈青的耳边道:“陈公公,如今青州左卫大营的几个百户千户都到地府享福去了,这青州左卫营可是块大肥肉啊,你看兄弟我还是个捕快!”
陈青那可是人精啊,怎么会听不明白刘铮的话,刚刚放下的心,这会儿又悬了起来。
刘铮知道陈青心中的担忧,道:“陈公公,你也知道,如今这山(防和谐)东是个什么样,那当真是遍地匪患啊,手上没点唬人的,怎么能保住手中的银子?”
“而且,陈公公,这青州左卫大营,一年可是有3万多饷啊,到时候咱们,二一添作五!”
陈青眼里又开始冒星星了,三万多饷,如果真的分自己一半,可就是一万五千两啊,这他娘的得几辈子才能挣到这么多钱啊!
陈青咬了咬牙道:“好,刘爷,您这么爽快,咱也不是优寡之辈,这次回去,咱必定在干爹面前给你讨来这差事!”
……
陈青走了,带着刘铮的银子以及十营的兵走了,青州城又恢复了平静,刘铮除了在大营里练兵之外,跑的最勤的就是城外李润儿那里。
当初他说要教李润儿筹算之法,可又想到教一个是教,教一群也是教,所以索性就在这营地里办了个学堂,教那些愿意学筹算的女子,这个小学堂里人,人不多,也就是十来个女子,多数都是大家闺秀。
自从刘铮吩咐了于婆子给那些女子沟通家人后,八百多女子很快便走了一大半,到最后留在营地里只有不足百人,这一百多女子,有的是家人不愿意接收,有的是不愿意回去的,也有二十几个像李润儿这样在这次变故中家破人亡的,讽刺的是,这其中多数女子破家的原因是因为刘铮的命令。
在得知了这一情况后,魏博元对刘铮的防卫措施做的更加的严格了,严厉到了不仅魏博元和周云俩人寸步不离的跟着刘铮,还不允许他喝外头的水、吃外头的饭的地步,甚至刘铮教李润儿等女子筹算之法时魏博元和周云都寸步不离。
这些女子安定下来了,王家宾因为和他的师爷能飞羽之间的联系彻底隔断的缘故,也不再给刘铮添堵。
这没人给添堵的日子过的就特别的快,转眼到了年根了,眼看不几天就要过年了,刘铮再次见到了墨家的墨良,墨良喜滋滋的告诉他,真的挖到了煤和铁矿。
听到这好消息还没一会儿,歇马庄的徐老匠人就派人来告诉他,最后一批房子已经完成了,今儿所有的灾民都住进了新房中。
刘铮听到这消息,当下便决定去看看,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想起了王家宾,于是刘铮就起了把王家宾叫上一起看看的念头。
到了青州城,刘铮就直奔知府衙门,把王家宾以及他招收来的那些书生统统叫到了一起,然后王家宾等人就被士卒像看押犯人一样押着跟在刘铮后面,上了北城墙的城楼。
都说登高望远能陶冶情操、抒怀胸襟,城门楼一点都不高,可王家宾等人随着刘铮登上城门口的一瞬间,都在心中起了一大片波澜。
从城楼上望下去,从城墙外五六十步的距离一直到五六里外,排的整整齐齐的红砖瓦房,以及不时穿梭于各个胡同的行人,都给了这些人很大的冲击力,尤其是那些被王家宾招来的秀才们。
说实话王家宾也很惊讶,小两月前,他曾经登上这里看过城外的情形,那时候只有四五百间民房,远远比不上今天看到的壮观,尤其是远处那十几根矗立于天地间的烟囱,更是让他心中有了一种,人力可胜天的感觉。
就在这时候刘铮开口了:“那天是入冬来的第二场雪,大的很,城外被压垮的民房不计其数,没几天的功夫城外就涌来了近万的灾民,他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