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条丫鬟被掐得痛彻入骨,小手似乎被箍断了一般,还被韩如林推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眼眶发红,迸发出了委屈而伤心的泪水。
韩如林看到苗条丫鬟满脸泪水,无限委屈的模样,心中猛然一震,霎时间清醒过来,歉然道:“对不起,姑娘,我。。。我一时冲动,请姑娘原谅。”苗条丫鬟抽回粉嫩娇柔的小手,只见手腕关节处又红又肿,还布满了大圈的乌青和淤血。
韩如林再次抱歉道:“姑娘,在下是无心的,在下绝不是故意伤害姑娘的。请姑娘宽恕我的过错吧。”苗条丫鬟淡淡地说:“小女子咋么敢生公子的气?要找回那件东西,公子请跟我来吧。”说着,她莲步盈盈地走出了客栈。
“如林!那件东西真的没了?你!你咋么搞的?这咋么向主人交代?你啊你!唉!”严忠也急得火烧眉毛,忍不住大声地责骂起韩如林。
韩如林无言以对,懊恼地垂下了头,心中充满了愧疚的思绪,真不知该怎么办。严忠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如林。事到如今,看来,你只有跟着那个丫头去,找回那件东西。要小心!”
韩如林只好点点头,辞行了严忠,跟随苗条丫鬟去了。这位苗条丫鬟名字叫依萍。
韩如林和她一前一后,不紧不慢地默默无语地走着。
走了不多时,就来到了京城的一处树林。现在正好是深秋初冬,这片树林的树木大多数是丹枫树。
那高大的丹枫参天林立,红叶茂密地几乎遮掩了半个天际。秋风送爽,红叶“漱漱”地抖动,如同一团团熊熊的火焰在蓝天上燃烧,在白云中跳荡。金黄色的阳光映照下来,整个树林浸染得像大片大片的红绸缎,分外夺目。
韩如林小心试探道:“姑娘,还有多远就到了?”依萍平淡地说:“走过了那片枫叶林就到了。”就又不说话了。
韩如林自己知道刚才弄疼了依萍,有理亏。他并不甘心这样冷漠,就又陪着笑脸,憨笑地说道:“啊!好美的风景,真是美人加美景,相得益彰啊。姑娘,在下不禁诗兴大发,想吟诗一首,好不好?”
依萍被他憨态可掬的模样逗得偷偷发笑,微笑道:“请公子吟诗好了。小女子洗耳恭听。”
韩如林诗才不高,但顺口胡编几句倒也可以听听,只见他装出一副脸皮比铁板还要厚的“英雄”气概,大声吟诗道:“红花金丝飘千尺,清风白云绕山崖。枫林如潮染红霞,只爱美人伴天涯。”
依萍一听到他前面三句生搬硬套,不禁觉得好笑,听到最后一句,心中又惊又喜,笑道:“胡说八道。什么只爱美人伴天涯?美人在哪里?难道。。。”
韩如林狡黠地道:“美人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嘿嘿。”
依萍美丽的脸庞娇羞之极,就像盛开了一朵大红色的俏牡丹,道:“你呀,就是爱胡说。什么远不远,近不近的!既然你作了一首打油诗,那么小女子也作一首吧。”
韩如林看见依萍被逗笑了,也欢笑道:“那么,请姑娘赐予好诗,让我过过耳福。请。”依萍甜甜地嘤声道:“繁华事兴逐香尘,流水有情花自倾。日暮凉风归啼鸟,落花落叶总关心。”这首诗所作的含义大致为:你想追求我,我自然欣喜,我现在像鸟儿一样想找个归宿,我抛落的心你会关心吗?其实,依萍早已知道了韩如林的真实身份。她对这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家世辉煌,武功高强,文武双全,又懂得讨少女欢心的美男子,有点动心。
韩如林坏坏地一笑,笑道:“好一句”‘流水有情花自倾’,那么,我只好当有情的流水喽。也不知道这朵美丽的鲜花肯不肯自己倾过来呢?”韩如林内心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了依萍。
依萍羞答答地娇声道:“胡说八道。我们走吧。我听你的伯伯叫如林,那么你的真名叫什么呀?”韩如林“正气凛然”地道:“为了我的美人,就是打死我,我也要说。我的名字叫韩如林。”
依萍心中甜美甜美,娇声地道:“我的名字叫依萍,你就叫我小萍儿好了。”韩如林学了个乖,软声软语地道:“小萍儿,你的名字真好,好像是一首诗里的‘萍水相逢相依偎’,就是这依萍二字吧。”
依萍叹了依萍叹了口气,道:“我这一生命很苦,就像‘身如浮萍’的浮萍一样无依无靠,没有一个真正关心我的人。”说着,她偷偷地看了韩如林一眼,但是,韩如林并没有注意到。
不多时,来到了一座小桥前,桥下流水潺潺,丁丁咚咚,十分悦耳动听,河水比较深,看不见水底。
小桥的附近水畔系着一只小船。
再看那小船镶嵌着薄薄的黄金片,几片美玉,还有一双珍贵的紫檀木木桨。依萍就邀请韩如林上了
小船,笑道:“我带你去找大小姐吧。”
依萍荡起了欢快的双桨,甜甜地唱起了民歌:“晚风轻轻吹过我的船,心儿悄悄地在歌唱,船外的天
空没有月亮,今夜的你不知在何方?晚风轻轻吹拂我脸庞,心儿悄悄地去流浪,镜子里映出一个真的我
孤独的模样。。。”、
这首歌深情款款,像一道清淡的微苦的泉水缓缓地流入人的胸膛。韩如林默默倾听,有些陶
醉。
也不知小船划了有多久,这时,在比较远处的地方竟然传过来一支韵味悠远的歌曲:“含着眼泪带
着微笑,好梦已了,爱情远飘,往事知多少?留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