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珊瞪起眼道:“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石轩辕反问:“你觉得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理解错的话,前辈是说我与那人打斗时放水了,可是……”凌珊指了指遍地狼藉:“前辈请睁大眼睛瞧瞧,世上有谁放水能将四周放成这德行的?”
她忿忿不平道:“我与人打生打死在那拼命,前辈轻描淡写一句话就给否了,也未免太过分!”
“看来是我说的过分了,罢了,不提,不过……”石轩辕只笑笑,不再纠缠于此,“我看你眼下应有要事待办,该离开了!”
凌珊道:“有什么要事能比得上前辈传授神功?”
“对啊,你倒提醒我了,我还要将《天人三化神通》传你!”石轩辕才想起来似的,点头应了一声,扭头对临崖松二人道:“你二人来带路,我们去书房。”
“且慢且慢。”凌珊出言叫住二人:“带路小事,有一人足矣,还请两位老先生留下一个,去叫上几个府中下人,帮我将地牢中的铁笼搬上来!”
“铁笼?”临崖松吹胡子瞪眼:“你说什么?那又不是你的,为什么要给你搬上来?”
“但那是石前辈的啊,而我又是石前辈今日脱困的大恩人,如此天大恩情,只是要些身外物来补偿。”凌珊立即瞪回去,大声质问:“有问题吗?过分吗?”
尽管知道这是虚张声势,但涉及到了石轩辕,临崖松还是迟疑,不敢擅专,转望向人邪:“石掌门,这个……”
石轩辕摆了摆手,浑不在意道:“留着那东西,也只令我生气,便给她吧。”
生死道武学,不以兵器为主,那笼子虽是稀世珍铁铸城,较他而言,却留之无用,反而徒添心烦,这小姑娘将来还有用处,索性送出,让她铸成武器,提高武力。
“是!”人邪已发话,临崖松再有意见也不会拒绝,对凌珊说道:“那铁笼浑成一体,要搬上来必须先分开,还请借剑一用!”
“这还用老先生提醒?”凌珊扬起碧落,道:“那东西早让我拆了,只管找人拿上来就是。”
“好!”
临崖松点头,让君子竹带路去书房,自己去寻府中下人。
凌珊在后头提醒:“对了,我可记着的,那笼子大大小小总共被我分成了九十七根,等接收时,我是要清点的,老先生可得看着点,别让手下人趁机贪墨了。”
这哪里是别让手下人趁机贪墨,这分明是让他别趁机贪墨,临崖松心头微怒,奈何形势比人强,只得先忍气吞声,压下愤懑,尽量平静:“放心,老夫会盯着手下人的!”
“还有还有。”凌珊满意地点头,瞧着石轩辕已先行了一段,又靠近小声道:“那笼子这些年不知道沾了前辈多少屎尿,取出来后,你记得要让人多洗几遍,每一段都别漏下,一定弄干净了!”
她虽然已压低声音,但这才离几步?石轩辕哪里会听不见,顿时面上微抽。
“哼。”
一声冷哼炸在耳边,那是蕴含内力的声音,让凌珊心头一震,然后狠狠瞪了一眼石轩辕的背影,嘀咕:“开个玩笑都不行,小气!”
临崖松亦怔,直想要笑,但还未行动,冷哼炸起,及时将他这种不该有的念头压灭,只是憋得脸色僵硬。
凌珊摆开临崖松,加快步伐追到石轩辕身侧,便听石轩辕说道:“我要完整默出秘籍,再加上要审阅,查漏补缺,恐怕还得半天功夫,所以,其实你大可以先去办事,到时再来取便是。”
凌珊笑道:“无妨无妨,我可以边与前辈聊天,边等书成嘛。”
石轩辕道:“我与你能有什么可聊的?”
“怎么会没什么可聊的?咱们年纪差的虽大,但可聊的东西还是多得是啊,比如说,前辈是被何人关在此地……”凌珊有意膈应人邪,哪壶不开提哪壶,而正举着例,突然又叫道:“哎,不对不对,我怎么感觉前辈之语,句句不离让我离开,前辈是有意支开我吗?莫非你要密谋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那便聊吧!”
石轩辕养气功夫上佳,也或是重见天日之喜让他这会儿懒得怪罪“救命恩人”的冲撞,意有所指道:“我与剑狂毫不相干,相貌上更相去甚远,并无近似,但今日此人却一眼便将我认作风不狂,此事你如何看?”
凌珊若有所思道:“这的确有些古怪,我猜,可能是有人告诉过他,昔日的华山剑狂被困在此地,而他也打探过林庄根底,清楚庄内都有些什么人,今日见突然有你我这几个陌生人出现,便直接怀疑是风不狂重出了。”
石轩辕问道:“有些道理,那会是何人告诉他的,你可有怀疑对象?”
凌珊眨了眨眼,无辜道:“我若能确定那人身份,倒是能通过他平时的人际往来来猜测,可现在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哪里会有什么怀疑对象?”
“依我看,不外乎两方人而已。”石轩辕道:“若非镇南侯府,便是护国山庄。”
凌珊赞同道:“镇南侯府是地头蛇,眼线众多,而护国山庄钻营情报,可称天下第一,若说世上最可能知道林庄地下有鬼的人,除了将前辈关在此地的人,也就这两方了。”
石轩辕道:“但是,若是镇南侯府,宋圆满不该时至今日才来见我。”
凌珊提出不同意见:“也可能,镇南侯的确知道此地有鬼,却不知道这“鬼”是前辈,是直到最近才确认消息的!”
石轩辕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