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咳咳……”
听贺之白问起滕青河,幽星夜就想到先前那辣眼一幕,又是一阵头皮发麻,急忙咳了一声掩饰,说道:“嗯,滕壮士已经救回来了,只是受了些伤,我们担心那云中雀退走后,又会转回来找你们麻烦,就让滕壮士暂时在山里调息,我们自己先回来看看,没想到云中雀没回来,反而出现了另一个人,还是同样身法超凡惊世之辈。”
未加细明,总不能直说被个男人给玩了,多少给他留下些脸面。
贺之白大概是没有注意到古怪,看了看躺在一边的縢青水,叹道:“唉,没事便好……也不知道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高手究竟是何方神圣,会这么与滕兄他们兄妹二人过不去。”
又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当时激斗中,那人多番借着马匹和幽姑娘的宠物躲闪抵挡,让我一掌拍死了一匹马,另外两匹也跑了,还有那头小食铁兽也被我抢回随手扔了出去,不知有否损伤……虽是畜生,可也价值不菲,害姑娘损失不轻,请姑娘见谅。”
说着拱手赔罪。
原来是他做的,不过好像也没道理为此迁怒,幽星夜道:“无妨,贺兄也不是故意的。”随后道:“滕姑娘现在还昏迷着,明王寺较近,先送她回明王寺安顿吧。”
贺之白点头道:“如此也好。”
刚刚才从明王寺出来,没想到这就又要回去了,还真是世事无常。
她们抵明王寺后,老和尚小和尚还在念经,讲明情况,自然愿意再度收留。星月二人接着又跑去带回了白黑与滕青河,中间顺便将那马尸埋了。
到下午,又经服难得糊涂老和尚调制的解药,縢青水很快醒来。
滕青河道:“青水,你醒了,太好了!”
縢青水揉着太阳穴,呢喃着坐起来:“唔……哥哥啊”
还迷糊的目光蓦然睁大,惊喜道:“啊,哥哥你逃出来了?你没事吧?”
滕青河强笑道:“我,我当然没事了,幽姑娘她们及时救下了我。”
回头看幽星夜时,双眉凝结着,目光殷切,带着期盼,大概,是还想着尽量在妹妹面前保持一份自尊吧。
幽星夜道:“嗯,那人除了身法好些,武功并不如何高明,带上滕兄后,速度也慢下来,很快被我和姐姐追上,一番激斗给赶跑了,可惜没能留下他。”
縢青水松了口气道:“逃便逃了,人没事便好。”
四下看了一眼,才似醒悟,惊疑道:“嗯?我怎么在这儿?”
幽星夜笑道:“你说你怎么在这儿?失去意识前,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记得了吗?”
这时候问正好,顺水推舟,不会显得对贺之白的不信任,又能验证贺之白的话。
縢青水呢喃着,“失去意识前?”
皱起眉头,边回忆边说道:“好像……好像,是在等你们时,忽然便没了意识了……我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回答倒是基本能与贺之白的话对上,幽星夜
贺之白接道:“你晕过去了,自然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当时……”他将大致情况又复述了一遍。
縢青水点点头:“原来如此……”
幽星夜道:“这事你可得向贺兄道谢,若非他拼命拦下了那人,你恐怕便危险了。”
縢青水道谢道:“嗯,多谢你,贺公子!”
幽星夜问道:“现在你也醒了,便正好说说吧,那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何要针对你们兄妹两人?”扫了扫滕青河,说道:“如果两位知道,还请尽量告知,毕竟多知道一些消息,我们也多少能有个应对。”
縢青水道:“那两人……”
略作迟疑,看向滕青河。
滕青河沉默片刻,接话道:“那两人,先露面擒下我的叫云中雀,自称天罡门第一高手,内功极深,身法尤其出众,当初……当初我与青水逃出五毒教后,能躲过西门贺之派出的追捕之人,便有他出手相助的缘故。另一人就不清楚了,不过据贺公子所言,那人身法同样超凡莫测,恐怕也是这天罡门的高手。至于为何要针对我兄妹二人……我也尚无头绪。”
被好男风的变态盯上这话,他终究是说不出口。至于另一个人,他的确还无头绪,只是心底猜测,是否云中雀打算掳去妹妹藉此来威胁自己往后乖乖就范,不许再有忤逆。
“天罡门……”
幽星夜皱着眉头咀嚼了一遍。
天罡地煞的说法倒是常听说,可天罡门……出来闯荡江湖这么久,自己还在护国山庄挂着名字,最近也有个百解楼搅风搅雨,她居然从未听说过还有这个门派。
贺之白道:“那云中雀武功高强身法奇绝,能教出他这种弟子的地方更该不凡才对,偏偏这天罡门却从未耳闻,此事着实古怪!”
幽星夜看了看他,说道:“我也没听说过,不过,能有天罡门,或许还有一个地煞门呢。”
贺之白点头道:“有道理,人说天罡时,往往要连着地煞,两者休戚一体,说不定还真的有一个地煞门。”
在明王寺又借住了一晚,以作休整,这一夜安然无事,没有什么鬼祟神秘之人窥伺。
翌日天明,又启程上路。
白黑还受着伤,走几步就要叽叽歪歪叫,幽星夜便暂时将它安置在寺中,托老少二僧照料几日。
这回路上不见什么阻拦,一路奔行无阻,到中午前,便抵达毒王谷外。
毒王谷隐在一片青山绿水间,但入口极隐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