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察觉到彼此,若再装不识反倒显得心虚,更惹人疑,凌珊趴在师姐的背上,冲他扬了扬手,咧嘴一笑,主动招呼道:“谢前辈,咱们又见面了!”
谢烟横脸色一黑。
这臭丫头在此,想必她师父也在了!
第一次见到便被抢了五枚珍贵的玄铁令,第二次见到又背着个半死不活的老家伙连夜跑出百多里,每碰上这对师徒准没好事,这次又给遇上,天知道会发生什么,闷下杯中酒,心底大叹不止,干脆若无其事地撇过头去,时不时扫一眼天花板或地面,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
凌珊脸色忿忿浑似不满。心底则暂时松了口气,看这情形,应不是为她们而来的了。
明月天往谢烟横那边瞥了一眼,没什么反应,却足下不歇,背着她直接上楼!
旁边的店伙计看她上楼梯时颇为吃力,想上来帮忙,反被她横眉冷目喝退!到了房外,才放凌珊下来,敲了两下门,道:“师父,我们回来了!”
才片刻,由青荷打开房门,见到两人模样,吃了一惊,担忧道:“星少主这是怎么了?”
忙出来一同搀扶住凌珊。
明月天道:“她在山上不小心被剑锋割伤了脚,你取些金创药来!”
青荷说道:“伤药我一直贴身收着的!”
两人一左一右搀着凌珊进屋。
叶明奴大概在外面玩去了,屋内只有玉凌一人。
她的恢复状况远比预想中的要好,才时隔一夜,气色便大为不同,而此刻相较今晨所见,便又更加光彩照人了几分,若能保持如此速度,不必三五日,恐怕便恢复得差不多!
这时闻得门外的动静下了床,正立在床榻前望来。
凌珊坐到桌边,伤脚抬起放在另一条板凳上,青荷解开已经被渗血染得鲜红的布条,帮她清理伤口。她自己则将包裹短剑外的衣服解开扔在一边,显出锋寒逼人的碧玉短剑来,递向玉凌道:“师父,我就是被这把剑伤到的,很锋利,你来看看!”
玉凌听凌珊语,伸手接过短剑,横在身前,左手两指并列,指背轻轻搭在剑身,一路抚过,感受其内蕴自生的剑气,喃喃道:“好剑……”又皱眉道:“就是锋芒太盛,需要找一个适合的剑鞘用以藏锋……而且剑身也过短了些!”
凌珊亦抱同感,接道:“我也是这么觉得,这么短的剑,拿在手上就跟过家家似的,一点威风也看不出!”
明月天虎起脸瞪着眼,不满道:“你还嫌弃了?”
“怎么会……我喜欢还来不及!”凌珊缩了下脖子,忙赔笑道!
看两人表现,玉凌笑了笑,问道:“此剑哪里来的?”
明月天答道:“是在镇子后山,血渠上游的河道挖出来的!当时被埋在水底沙石下面,只露了一点剑锋,不是她踩在上面伤了脚,也发现不了。”说着瞥了眼凌珊!
玉凌道:“你们倒是运气!”
凌珊笑呵呵道:“师父你再看看,这上面有两个字,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文字,我和姐姐都看不出来!”
“这是……”玉凌找到刻字一看,顿认出字符意义,目光微凛。
凌珊惊讶道:“师父认得?”
玉凌低着头端详短剑,沉默下来,没有说话。
但没一会儿,凌珊与明月天却都听到了一阵秘音:“此剑名为碧落,也叫天剑,是青龙门传承神器,虽不知怎么会流落至此,但想必他们也在寻找,你二人切记,在内功大成之前,尽量避免示于人前,以免被青龙门发现,祸及自身!”
这自然是玉凌聚声成线,传音入密的手段。可见此事非比寻常,才使她交待时如此郑而重之,以保证不传六耳。
两人不由点了点头,没有多嘴!
青荷处理好凌珊脚伤后,玉凌便命她先出去购置剑匣,到时可用以安放碧落剑。青荷领命离开后,凌珊两人才向玉凌说起谢烟横出现在此的事。
凌珊道:“师父,我们还看到了谢烟横,可能也住在这家客栈,刚刚还在楼下喝酒,不知道打算做什么!”
玉凌只是淡淡道:“不必理他!”
凌珊也就不再多说!
明月天又去给她找来外衣穿上,两人不再打扰师父,搀着离去。
虽一只脚受了伤,若要回房间去干躺着凌珊却老大不情愿,还不如到楼下看客来往,听人胡侃有意思,何况中午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肚皮空空,也该补回些东西来。大概明月天也顾忌她伤者为大,便带她下了楼!
大堂内已经没了谢烟横的身影,找伙计打听,才知道早已嘀咕着晦气出门去了,而所谓晦气是怎么回事,凌珊也能猜得到,心里嘀咕,原来自己也成扫把星了。
百无聊赖趴在桌上,正在等伙计端上饭菜。便见一辆马车驶来,停在正门外,随即叶明奴和吕文、小石头三人相继下车,跑进了门。
看来小丫头回来报过信后,便和他们玩到一处去了,只不知怎么会被这马车送回来的。
待他们都下车后,车上又下来两个年轻女子,其中一个身材娇小的黄衣女子,其人桃李年华,清丽脱俗,明眸璨璨,皎洁灵动,唯独脸上挂着一抹难去的病白,却决非丽人瑕疵,反而平添了几许我见犹怜!另一个绿衣女子,虽也面容俏丽,却无论姿色气态,无疑都要差上几分。
看举止打扮,显然是小姐丫鬟主仆二人!
叶明奴眼尖,入屋便发现凌珊两人坐在堂中,弃下两个刚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