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南楚等地,很多女子一旦沦为女囚,轻则在堂上被luǒ_tǐ笞杖,即杖臀,或叫打屁股,重则被脱掉裤子游街示众,名曰卖肉。而在大牢里被牢头玩弄、凌辱则更是家常便饭。
可是现在看着沈荷的样子,明显便是没有受到过那样的对待,这个京兆尹,是不是当够了,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安若水哪里知道,京兆尹并非是没有示下,只是被墨影安排的人拦下了,这才没有得逞,也使得沈荷可以安安稳稳得在这里待着。
安若水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气愤,对沈荷道:“沈姑娘,这牢中的滋味可还好受?”
沈荷并不回答,只是冷眼看着安若水。
安若水见沈荷不说话,又道:“你自己犯了错,怨不得别人,如今你已是阶下囚,若不是有相识之谊,本宫怎么会到这么脏乱的地方来。”
沈荷听后淡淡一笑道:“何必说得如此客气,若不是承你的人情,我又怎么会到牢狱之中?”
安若水仰头笑道:“对,我就是恨你,讨厌你。你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与我作对,哪一件不是要强过我的?我堂堂的安国公府二小姐,却被你一个乡野村妇抢了夫婿,换做是任何人,都会对你恨之入骨!”
沈荷听后也笑了,“安若水,你不要找这种理由和借口。若是换成别人,都不会像你如此去想。我自问未曾做过任何害人之事,问心无愧,可是你总是咄咄逼人,一次次害我不成,还让自己落地如今的地步,何必把错都推在我的身上?”
安若水听后气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狠狠地看着沈荷道:“好,好,你就嘴硬吧,我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板子硬。来人,将荆杖拿来,本宫要亲自惩戒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囚徒。”
随行的牢中管事将荆条杖递过来,道:“娘娘,您还是让差人们来吧,这些粗使家伙,小心伤了娘娘的手掌。”
这个牢中的板子乃是荆条所制,分大杖﹑法杖﹑小杖三等,最小号的也是要在20斤以上,大号的可达到40-50斤,以安若水的形体,若是打上二十杖,自己也累晕了。
所以牢差才会出言阻止。
只是安若水现在只为泄愤,根本听不见去,她摇摇头道:“本宫定要亲自动手,方能解心头只恨。”
这时有差人打开了牢门,将沈荷提出来,放在一个长凳上,脱去牢衣,又将沈荷的双手、双脚绑上,沈荷还未开口,便被人用布堵上了嘴。
旁边的差人将一个小杖递给了安若水,安若水似乎将所有的恨意都发泄出来,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沈荷打去,当荆杖落到沈荷的身上,安若水得意得叫道:“你与我为敌时,可想过有今天,若是你能向我求饶,我今日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沈荷咬紧牙关,忍着疼痛,一声不吭,她知道,便是自己求饶,也只会让安若水更加得意而已,安若水怎么会因为求饶便放过自己。
安若水见沈荷竟然还是那么强硬,不禁更加用力得又抬起荆杖,朝沈荷打去,只是两杖,沈荷的下半身已经渗出了鲜血,她只觉得浑身痛的厉害,连喘气的力气都已经被痛吸走一般。
看着沈荷痛苦的表情,安若水哈哈大笑道:“沈荷啊沈荷,今日你就死在这里吧,等你死了,我也要将你的尸身让人扔到深山,让那些野狗野猪吃掉,让你不得善终!”
沈荷现在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她死后的事情倒是无所谓,经历过一世,她已经不在乎身后事,但是现在的疼痛难忍是她最难承受的,她忍着痛,轻声道:“安若水,你现在就把我杀了,等陆大人回来,你说他会放过你吗?”
安若水眼睛充满血丝,看着沈荷道:“陆御,我既然不能让他爱上我,那便让他恨我,只要能在他心里有一丝之地,便是让他终生恨我又有何妨?”
一旁的侍女和衙役都在一旁站着,听了安若水的话,众人都觉得这个嘉妃娘娘似乎是有些疯癫了。
沈荷听后忍着痛道:“安若水,若是你执意如此,那你现在便杀了我吧”
安若水听后又打了沈荷一杖。
她恨恨得瞪着沈荷,一字一句得道:“杀了你?你的命便如草芥,我随时可以杀死你。只是,现在我还不想让你死,那样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痛不欲生,承受我当时所受到的那些痛苦!”
沈荷已经被安若水打了五杖,下身现在已经血肉模糊,意识已经有些迷糊,身体似乎疼得麻木了。
这种荆杖乃是惩戒犯人最好的利器,一般的犯人最多能承受二十杖,而沈荷这种体质,便是十杖就足以致命,所以沈荷现在已经快要昏厥。
而安若水握着荆杖也开始气喘吁吁了,她刚刚已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打了。
可是她还不能解恨,便将荆杖交给衙役,让他们继续行刑。
衙役接过荆杖,正待再打,忽然牢门外有人来报,道皇上有旨,即刻召沈荷入宫。
安若水听后吃了一惊,皇上怎么会知道沈荷的事情?
不待她想清楚,宫人与牢差将沈荷穿戴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便抬着去往皇宫了。
此时,皇上端坐在文华殿正中,一旁站立着安国公、京兆尹和几个侍卫。
皇上看着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沈荷,眉头微皱,但是却并未发怒。
见皇上并未斥责,一旁的京兆尹暗暗松了一口气。
此时的沈荷意识有些模糊,被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