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彧正欲开口,蓦地想起了什么,迟疑着将话咽了回去,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
若只是重修这些律法,主公派人通传就好,犯不着派遣车架接他。
除非——
主公真正的目的不在于此,在于另外一件更加棘手紧迫的事情。
韩彧试探着问道,“主公的意思……定此人的罪,数罪并罚?”
父亲打聋儿子,判父亲有罪,这倒是有些棘手,毕竟目前并无这方面的律法。
姜芃姬反问道,“怎么,你觉得不该定罪么?”
韩彧诚实道,“难以定论,不好定罪。”
若父亲因为伤害儿子致使自身陷入牢狱之灾,无辜的孩子也会被人指摘不孝。
别看这个逻辑好似被狗吃了,但风气便是如此。
“倘若我将一个无辜的孩子打聋了,孩子的父亲肯定要拿我见官问罪。”姜芃姬面上没有丝毫怒色,反而带着几分令人胆寒的冷漠,尽管这份冷漠不是针对韩彧,有幸瞧见的他和杨思也感觉心里毛毛的,姜芃姬又道,“为何换了一个人,改成父亲打聋了儿子,能算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