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周二人齐齐向那声音处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灰袍的和尚,站在庙门口,正对着他们二人说话。
那和尚脸色红润,光头上明晃晃的,目光如炬,大鼻头,厚嘴唇,胸前白须飘动,走路踏地有声。几步便来到他们面前。
常周二人不知那和尚是何来历,见他相貌不俗,忙拱手施礼道:“不知大师怎么称呼?”
和尚宣一声佛号,道:“老纳法号宣正,不知二位如何称呼啊?”
常春道:“我叫常春,那个是我的三弟名叫周天!”
那和尚又道:“那个在地上躺着的是你们的什么人哪?”
常春道:“他是我们的大哥高杨,——本来好好的一条汉子,却不料成了这副模样!”
和尚问道:“不知他是为了什么成了这副样子?”
常春长叹一声,道:“只不过是为了一个女子,便弄成了这副模样!”便把高杨与蔷薇之事叙说一便。
和尚又宣了一声佛号,摇头叹息一声道:“想不到他竟然是如此一个痴儿!”
说着便走到那躺在地上看屋顶的乞丐跟前,手指捏住他脉门,开始为他诊脉。
常周二人忙过来警惕地看着他,生怕他会对自己大哥不利。却见那和尚从怀里取出一个布袋来,里面插满了银针。他拿出一根银针,便向高杨头上刺了下去。
常周二人惊呼一声,便要上前阻拦,却被一股大力拦住,不能前进一步,二人同时大呼道:“你这和尚,要害我大哥不成?”
那和尚将手中银针轻捻,同时另一只手在那乞丐胸前按摩了几下,只见那乞丐猛地坐了起来,一张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可是目光渐渐澄澈,对着眼前之人看了一会,大叫一声:“师父!”纳头便拜。
常周二人先见大哥口喷鲜血,以为那和尚是来害他大哥的,便挣扎着要上前阻拦,待听他们大哥叫了一声师父,才知那和尚是来救他们的大哥,两个人见大哥醒来,喜不自胜,爬到大哥身边,叫道:“大哥,你终于醒了!”
那和尚对着那乞丐道:“高杨,为师在山中算准你有难,所以才来走这一遭。”又叹了一声道:“为师以为教你武功战策,便会让你大有作为,想不到一个情字,便让你成了这副模样!”
高杨跪在地上,涕泪交流,对着和尚道:“都是高杨不好,辜负了师父的一番教诲!”
和尚又叹一声,道:“也是你命中该有此劫!你的修为尚浅,还是随为师回山再行苦练吧!”
高杨点头答应,一旁的常春叫道:“师父把我们两个也带上吧!”高杨这才看见常周二人,对着师父道:“师父,这位是我的结义兄弟常春,那一个叫周天!”又对着常周二人叫道:“快来拜见师父!”两个人忙上前纳头便拜。
和尚宣了一声佛号,对常周二人道:“你们能在高杨困顿之际不离不弃,也算是个仁义君子!就随我们一起上山,与高杨一起修练!他日功成之日,便是你们建功立业之时,将来前途自不可限量!”
常周二人大喜,他们从刚才和尚的一番作为中已看出这和尚乃是一位高人,要是能得到他指点一二,只怕是受用不尽,当下也不推辞,便随着和尚与高杨一起出了庙门。
一月之后,几个人便回到了宣正所居的寺院。这座寺院年代已久,又处在深山之中,香火并不旺盛,庙中只有三四个僧人,每天过着清修的日子。
高杨回来后,便被宣正关在一所禅房里闭关修行,静思已过。而常周二人便每日和那几个僧人念经打坐,练习武功。
七日后,高杨修行时间已到,宣正才放他出来,将他叫到自己禅房之内,开口问道:“你可知道自己所犯之错?”
高杨跪在地上,低头答道:“弟子知错,实不该情迷心智,让自己成为行尸走肉!”
宣正道:“你还是不知自己错在哪里!听为师告诉你。其一,你轻狂好胜,而又不知有防人之心,所以才会在大阳之时被人暗中所伤,差一点丢了性命!其二,你轻信人言,不加堪别,才会中了人家的圈套,让你自己陷入困境!”
高杨听了师父的话,尤如醍醐灌顶,猛然醒悟了过来!想他与蔷薇自认识以来,恩爱缠绵!蔷薇怎么会在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里爱上别人?看来此事确有蹊跷!
宣正又道:“你最大的缺点便是用情太过,所以最后才会情迷心智,成为一个废人!”
高杨低头不语,师父所说句句属实,实在让他无从辩驳。
宣正道:“男女之情,实属自然,原本无可厚非,为师放你下山,便是想趁着你年少怀春之际,能在男女情事上加以历练,却想不到以你十二年修行,却仍然不能控制自己,以致情迷心智,昏聩不堪,实在令为师失望!”
高杨脸红耳赤,对着宣正道:“弟子实在是有愧师父教诲,这几日弟子已经幡然悔悟,自此日日修行,好让自己能抵挡诱惑!”
宣正道:“只怕你此时说得轻巧,一到紧要关头,便会忘的一干二净!现如今天下动荡不安,为师原本想让你出山匡扶天下,拯救万民!如今看来,你难以堪破情关!——这样吧,为师这里有一颗绝情丹,一颗忘情丹,绝情丹吃下之后,若是见到自己所爱之人,心情涌动,便会心痛如绞,而忘情丹吃下之后,便会忘记你心爱之人,从此绝情弃爱!为了成就大业,你选择一颗吃了吧!”
高杨大骇,抬头惊异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