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郁铮并无颓败,却反倒越挫越勇,略微浅色的嘴唇弯了弯,笑问:“不想逛街的话去吃饭好不好,就去你之前提过的那家创意菜馆,我现在就打电话去订位。”

夏罗莎叹气,翻了个白眼:“不吃啊!人家需要提前三个月订位,你谁啊,怎么订?”

郁铮的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去吃什么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等里面的人对不对?”他伸手指向休息室,“就为了那个外国佬?夏罗莎,你醒醒吧。那些人来申市第一站会去哪你不是不知道,外表衣冠楚楚,骨子里是个什么贱样,你难道没见过?!”

夏罗莎登时扬头,以一种怒极又嘶哑的声线反问:“是啊,他们贱,那你郁铮又如何?若论贱,谁比得过你?当初我多么相信你,你又是如何对我的?我夏罗莎落到今天这部田地,本就是拜你所赐,你又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指点点?你现在是不是也想说我贱啊?!”

“不是的,罗莎……”郁铮见对方偏头,要说的话终归压下喉间,闭了闭眼,短睫微颤。

躲在转角的孔铛铛有股看着别人隔靴搔痒的煎熬感。经过这两日的综合分析,她多少也看懂了郁铮与夏罗莎的关系,以及那日郁铮是因为什么对外国友人大打出手。

郁铮喜欢夏罗莎,以为夏罗莎同mike之间勾勾搭搭、牵连不净,何况那天三人出现的地点又是如此微妙的酒店。

但是比人多活一辈子的孔铛铛却很清楚,日后与夏罗莎真正闹至不可收场的人,其实该是他们德高望重的赵院长。

赵院长夫人将会在未来某日为小三一事闹到学校,哪怕曾经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孔学霸,也能自管院的官网上看到停留长达一月的公告:

我院院长赵德勤因个人作风问题,即日解除院长职务,将进行内部调任……

所以说到底,mike的揍白捱了,也一直被人当作发展地下情的幌子。

而郁铮,怎么说,孔铛铛琢磨:关我鬼事。

……

当赵院长与mike相谈甚欢地从休息室走出,小玫瑰老师登时换了副甜笑,伸手一把挽住了郁铮的手臂。

所以这才是留着电灯泡不走的根本原因吗?孔铛铛自觉大开眼界,所以今天郁铮出场的目的,从头到尾都是夏罗莎用以刺激赵院长吃醋的道具?

果然,赵院长一副笑颜,在撞见门口并立的二人时蓦然一怔。

“rosa啊,”赵院长招呼,“这位是?”

“前男友。”

“我是她男朋友。”郁铮改正。

“前任男朋友。”夏罗莎不认。

“什么都好,”赵院长呵呵道,“我正与mike商量去吃饭,你们一起?”

“好啊。”夏罗莎满口答应,然后放开郁铮的手,转头冷淡道,“你先走吧。”

“罗莎——”

“我让你先走你听不懂?!”

郁铮以一副要吃人的神情瞪去mike身上,吓得银发外教一阵哆嗦。孔铛铛见没有更好的时机,便牙一咬,脖子一梗,从转角现身走出来。

“赵院长。”孔铛铛装成回头找人,而非躲在暗处听壁角,“赵院长您好,我是经济系今年的大一新生孔铛铛,我找您是有关开学典礼上台发言的事。”

正忙着与夏罗莎眉来眼去的赵院长一见来人,登时皱眉:“是你啊,我知道,s市的高考状元。”边说边带头往电梯处走,“我听说你英语摸底的成绩非常不理想,开学典礼发言,也是想给新生立个表率,你这回就算了吧。”

孔铛铛想死的心都有了,死缠烂打追上去:“赵院长,我的英语绝对没问题,上次考试是个例外,不信可以问,他刚才还夸我英语非常好。”

这话说得赵院长不问都不行,一旁的mike听不懂,孔铛铛又翻译成英语解释一遍,于是实诚的外国友人便接连点头。

赵院长有些不悦,看着迟迟不来的电梯心中烦躁。夏罗莎眼尖,便出面解围:“你叫孔铛铛是吧,其实也不一定只是考试成绩,上台发言精神面貌很重要,我看你脸上痘痘发得不轻啊,你还是先治好痘痘再说吧。”

一句话就捏准了孔铛铛的痛处,孔铛铛知道决定权最终在赵院长手上,哪怕电梯下来仍旧扒着门不放:“赵院长,求求您给我这次机会,我真的很需要它,而且为了它也准备了很久,您不是还夸过我的发言稿优秀吗?”

赵院长被求得头疼,美人在侧,一心想下楼吃饭,因此道:“这样吧,rosa说你脸不行,后天的开学典礼,只要你脸上的痘痘能消得一米外看不出来,就上台。”

孔铛铛再吸气时已经无话可说,对方虽说是妥协,但其实附加的条件难如登天。一天消光所有痘痘,怎么消,谁来教她该怎么消?!

金属电梯门,于孔铛铛欲言又止的片刻缓缓闭合。

与孔铛铛同立在侧的,还有始终如空气般遭人无视的郁铮。

当夏罗莎的脸终究要消失于那愈发推进的门缝之后,郁铮清楚于对方面上见到那一抹嘲讽鄙夷的笑意,丰唇勾起,轻若无声:

“ciao.”

……

区区一天时间,实在没空给孔铛铛自怨自艾。

她知道在很多人眼里,或者仅仅是在赵院长眼里,她这种极力求取的行为无异于临到夏末胡乱扑腾的飞虫,一切努力都不过垂死挣扎,还是以一种并不唯美的丑态。

可为了怕出丑,就这样一成不变地平庸下去,孔铛铛不愿意。

凭着兑换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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