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意爆发开来,月出云当即做出一个最为正确的决定,脚底抹油三十六级提前溜,就算师父大人打不到自己,破坏了花花草草也是极为不好的事情。
只是月出云并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提前离开之后,院中的倾城却是幽幽叹了口气,随即如同自言自语一般叹道:“徒弟,既然你清楚为师能听懂你的琴声,为何却又要将所有事情全部融入琴声之中。你的心,为什么就不能一直留在师门之中,反而要向往江湖呢?”
“明明对于如此的江湖你是最为不喜的,可是如今却为什么要选择投身江湖之中。为师虽然不入江湖,可是从你的琴声之中却也听出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真相,如此,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有些事情尽人事听天命便可,何必如此辛苦强求……”
倾城有些失神,却不料耳边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倾城回头,却见广南重新回来,脸上也带着几分焦急的神色,顿时问道:“小广南,发生什么事了?”
广南喘了口气,飞快的说道:“师姐,师门之外来了一群人,据说是天意盟的人,还说与小师侄是老熟人。”
“哦?天意盟的人来了?”倾城说罢转过头,目光所及的方向,却正是月出云离开的方向。
“嗯,书棋师姐已经前往山门迎接,让我来通知师姐,要不要去见见这群人。”
“如此见一见也好,正好我也想知道天意盟有什么事。如今江湖乱成这样他们还能想起凤鸣阁,恐怕又会有大事发声。”
倾城说着点点头,随即转身朝着凤鸣殿中而去,小广南跟在身后,却不料倾城停下脚步,转身问道:“小广南,你可见你小师侄去哪儿了?”
“小师侄,他不是被师姐吓跑了么?师姐问小师侄干什么?”广南疑惑问道。
倾城并不解释,只是说道:“等下去找你小师侄来凤鸣殿,恐怕接下来有些事情地让你小师侄去办。”
广南点点头,却是想起月出云离开的方向,脚下一点便追了过去。而倾城在广南离开之后却是忍不住皱起眉头,随即再次叹了口气,重新朝着凤鸣殿中而去。
山门之处,书棋带着几名凤鸣阁弟子前去迎接,只看到一行身着朱红色外衣的人影跟在一个身着金色衣衫的人影之后。那为首的人影书棋自然认得,三年之前可是在京城之中有过一面之缘,不是江柏是谁。
如此既然连天意盟掌旗使江柏都来了,那么这群人自然便是天意盟的人了。只是书棋并不知晓天意盟的来意,心中自然有些警惕,见自己等人的脚步声被江柏发现,当下抱拳一礼道:“今早就听喜鹊在院中鸣叫,书棋心中还想着会是哪位贵客到来,没想到竟然是天意盟江旗使,有失远迎,还望江旗使恕罪。”
书棋对于江柏来说自然算是一个熟人,更何况如今书棋的身份,却也是凤鸣阁的长老之一,所以江柏自然恭恭敬敬回了一礼,这才笑道:“何来有失远迎之说,有生之年能来凤鸣阁,已是江柏之幸。”
书棋并不像跟江柏客套,见江柏这么说,当下便问道:“不知天意盟江旗使来我凤鸣阁,所为何事?”
“这……”江柏沉吟片刻,说道,“此时事关重大,恐怕还得在下见到倾城掌门,方能亲自禀明。”
书棋闻言心中自然不悦,要知道江湖中的事情本就跟凤鸣阁无关,如今天意盟竟然派人来凤鸣阁,显然是想将凤鸣阁拖入江湖,书棋又岂会高兴?
不过想起这三年天意盟实力大损,自然不会再有功夫针对凤鸣阁,书棋这才放心下来。况且虽然凤鸣阁不入江湖,可礼数什么的自然不能少,如今天意盟掌旗使前来拜山,若是拒之门外,说出去也有失礼数。
所以书棋只能面色淡然道:“如此,还请诸位前往凤鸣殿,掌门师妹此刻便在凤鸣殿中。只是有些事情书棋还得说清楚,凤鸣阁中除了出云师侄其余都是女眷,还望江旗使约束手下。”
江柏严肃点头:“自是应该如此。”
书棋见状,这才道了声请,随即转身带江柏一行人进入山门之中。只是门派之中的风景与山门之外千差万别,即便是见多识广的江柏,也不由得心惊凤鸣阁中的装饰布置,如此匠心,甚至比天意盟也要奢华许多。
一路无语,书棋领着江柏一行人直到来到凤鸣殿外,这才道了声稍等,随即进入大殿之中通报。片刻之后,书棋便从大殿之中出来,随即重新带着江柏等人进入凤鸣殿中。
倾城早已来到凤鸣殿中,身居掌门之位,抬头便见一行人从殿门口走了进来,又见来人是江柏,心中当即道:“原来是他,怪不得说与徒弟是旧识。”
江柏抬头,眼中微微闪过几分失神,当即咬了咬舌尖,这才回过神朝着掌门之位上就坐的倾城抱拳一礼道:“天意盟掌旗使江柏,见过倾城掌门。”
倾城面无表情,只是随意点了点头示意。江柏见状心中点头,随即心道江湖传言果然不错,凤鸣阁阁主倾城虽然美貌天下无双,可是性格的确太过冷漠。
而在同时的禁林之中,月出云一路轻功刚刚跑回禁林,便听一阵动静从身后传来,当即吓了一跳。只是看到身后的来人是广南之后,这才放心下来,拍着心口便问道:“小师叔,你知不知道你这突然跑过来吓我一跳!”
“我吓到你?”广南疑惑片刻,之后顿时反应过来,笑道:“小师侄,你以为是师姐来了?”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