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山西?他去山西做什么?”皇上冷声说道。
宋徽到底去哪,皇上比谁都清楚。
一个正在前方经受刀枪箭雨用性命保家卫国的忠勇将领,却被人在身后这样搞小动作。
二皇子说道:“宋徽私下去山西就是去霸占山西的煤矿。”
皇上看着二皇子目光闪烁着火亮光芒,冷笑道:“他霸占煤矿做什么?”
二皇子说道:“自然是为了银子,一座煤矿一年下来利润上万两白银,这些全本都该上缴国库的,可他宋徽从中作梗,豪取强夺,竟要将这矿银私下吞了。”
二皇子说的义愤填膺,丝毫没有注意到皇上看向他的目光是怎样的冷冽和失望。
“宋徽若要做这瞒天过海的事,必定是小心翼翼,你又是如何知道的?”皇上问道。
二皇子说道:“山西总督秦尚志不堪宋徽的贪婪和欺压,更忍受不了宋徽如此蛀虫一样的行为,给儿臣修书一封,详细的写了宋徽是如何逼迫他。”
皇上眼角微颤,“这信在何处?”
“在儿臣府邸。”二皇子说道。
皇上立刻吩咐总管太监:“去把这信取来。”
他到要看看,这些人是如何勾结在一起诬陷病垢忠良。
八年前,为了自己的私利,陷害云南十万大军,置国家安危于不顾。
如今,还要再上演一幕构陷宋徽吗?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一次去二皇子府邸的不是内侍公公,而是快马加鞭的禁卫军。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那封传说中的信便落到皇上手中,信中字迹的确是秦尚志的亲笔笔迹。
皇上并不细看信的内容,只略略扫了一眼笔迹,便将信扔至一旁,“单凭他一人之词,不足为信。”
二皇子立刻说道:“父皇,不仅是秦尚志,山西副总兵也给儿臣写来书信,说新上任的山西总兵与宋徽勾结,不顾民怨沸反盈天,强势勒令附近村民昼夜不停的挖矿,但凡敢反抗者,他们便将其就地杀害,手段实在残忍。”
“新上任的山西总兵也和宋徽是一伙的?”皇上悠悠说道,深邃的目光仿佛一把利刀,想要把二皇子射穿。
前任山西总兵胡润之因为贪赃枉法罔顾人命,被皇上革职。
当时虽然是四皇子揭发了胡润之的滔天罪行,但事后皇上还是派锦衣卫去秘密调查。
锦衣卫递上来的密报,胡润之和二皇子之间,虽无直接联系,但胡润之内人的娘家兄长付辉,却是忠实的二皇子党。
皇上盯着二皇子,问道:“他们既然不堪忍受宋徽,为什么写信给你,却不给朕递折子呢?”
二皇子有意陷害宋徽,自然早就想好说辞。
“宋徽如今受父皇恩宠,在朝中势力滔天,可谓是呼风唤雨只手遮天,他又是锦衣卫总指挥兼丰谷大营的将军,若是他们递的折子被宋徽或者是宋徽党羽拦截,他们岂有活路!”
“你是说,朕是昏君吗?”皇上一瞬不瞬看着二皇子。
他这个一向秉承忠孝为先的儿子,骨子里竟然是这么个东西。
这……实在不想是他的儿子啊。
皇上心里就郁闷,他自己条件这么好,怎么会生出这么龌龊的儿子来。
别不是亲生的吧。
想到这里,皇上顿时想起惠妃和明霞来,再看二皇子的目光,便隐约带了一层绿色的光泽。
二皇子立刻叩头,“儿臣不敢,只是……宋徽凭借茹妃娘娘在宫里的地位……他最近又和四弟走的极近……儿臣听闻四皇子妃当日出阁,周氏私下和她彻夜促膝长谈,其中是不是密谋什么,不得而知,不过四皇子妃倒是和周氏走的极近,时常给周氏送些礼品过去。而静若……周氏对静若却是敬而远之,也不知道静若是哪里得罪了她。”
二皇子看似无绪的说一些抱怨的话。
皇上心中冷哼,宋静若和田氏屡屡谋害宋徽媳妇的事皇上可是有所耳闻。
人家能待见她才怪。
每每皇上听闻田氏和宋静若又闹什么幺蛾子,只当是听笑话放松心情。
因为每次不论田氏和宋静若怎么折腾,总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人家周氏什么事没有,该干嘛干嘛,她俩总是被自己打出去的力反噬。
不过,二皇子此时提起这些来,皇上却没有了玩笑之心。
他攀咬宋徽,拉扯茹妃和四皇子……无非就是想让自己疑心罢了。
“宋徽在山西做的事,除了你知道,还有谁知道?”皇上面色不变的问道。
“刑部尚书也知晓。”二皇子心里颇为激动的说道。
一旦把宋徽扳倒,对付老四那个草包根本不在话下。
“还有没有别人了?”皇上再问。
二皇子思忖一瞬,有句话叫三人成虎,更有句话叫众人拾柴火焰高。
“大理寺少卿郑凯也知晓,毕竟宋徽权重,再无他人知晓。”
皇上无力的摆摆手,“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二皇子看着皇上,心头一喜。
自己进来的时候皇上还是勃然大怒,现在这个样子,又不追究自己殴打了御前内侍的罪责,可见是信了自己的话。
起身离开,临到门口的时候,二皇子突然顿住脚步,反身问皇上,“父皇,近日来怎么不见丰谷大营大规模操练?”
临走他还要再黑宋徽一把。
宋徽带着丰谷大营开拔辽东,为了不让辽东使者和京中细作起疑,留下一部分兵力,佯装日日操练,做出一副安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