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掌风劈头盖脸迎面而来,春青下意识的身子一闪躲开。
这宫里的女人果然可怕。
春青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惠妃癫狂的掌风带着一股酸味。
那味道就跟东北酸白菜似得。
娘娘,您中午吃了什么呀?
“住手!”皇上厉声怒道,不满的扫了惠妃一眼,满心惆怅。
你这么大个人了在这里添什么乱。
你可是朕的爱妃,怎么能动手打臣子的媳妇呢!
还当着朕的面。
难道是朕的威信降低了?
皇上心里那叫一个不愉快。
惠妃被皇上呵斥,顿时满心委屈变成滔滔泪水,哗哗直流,不过依然风情万种的跟蛇精似得。
皇上深吸一口气,叹息一声,说道:“翠微这件事不是宋徽媳妇做的。”
明霞妙目一翻,“父皇,您怎么能这么偏袒她,人证物证都有。”声音幽怨又愤怒,“您要替女儿做主,您今日若是不能还翠微一个公道,女儿就撞死在这柱子上!”
明霞摆出一副大义凛然英雄救义的姿态。
明霞不解,父皇这是怎么了,怎么能这样*裸的偏袒春青这个小贱人。
难道我搞出来的这些证据都没有说服力么?
春青就更不解了,难道因为自己赢了棋,明霞公主就要触柱而亡?
这什么毛病呀!
这可不是一般的公主病,这是存在深度心里问题吧!
不过春青阴暗的小心眼还是希望明霞真的去撞一撞。
惠妃一颗吃醋的心更酸了。
眼泪更汪洋了。
傻孩子,你父皇都把宋徽媳妇传召到御书房的内室了,他怎么会不偏袒她呢。
惠妃伤心欲绝。
皇上瞧着明霞一脸决绝的表情,无力的摇摇头,再去看惠妃。
顿时瞠目结舌,目瞪口呆,灵魂出窍。
惠妃因为悲愤过度,眼泪哗哗流的把一脸精致的妆容冲的所剩无几。
于是,皇上就看见了素颜的惠妃。
天!
这真的是朕的惠妃?
是陪伴了朕二十几年的惠妃?
老天爷啊,她居然长这个模样。
皇上心尖颤了颤,嗖的将目光果断落到其他任何一个看不见惠妃的犄角旮旯里。
朕了个亲娘咧!
以后选秀的时候,必须再加一条,只许素颜参选。
这家伙,辛亏现在是白天,而且御书房里还有这么多人陪朕,要不然朕非得做噩梦啊!
朕最怕鬼了!
受到惊吓的皇上盯着花瓶里的梅花默默地做了几个深呼吸,缓了缓心神,才将被吓得飞出去的灵魂使劲儿拽了回来。“你说吧。”指了一个小內侍。
就是将春青从落梅轩接到御书房的內侍。
小內侍立刻上前一步,不明所以的望着皇上,您让奴才说什么?
陆德海看着他徒弟一脸懵呆的傻样,赶紧轻咳一声,说道:“你去接宋世子夫人的时候,她是自己在落梅轩吗?在做什么?”
小內侍回想一下,诚实的说道:“奴才去的时候,恰好看见小路子正要引着镇国公府二小姐从落梅轩离开,所以送世子夫人也不算是自己在。奴才过去的时候,世子夫人正要进落梅轩。”
而且世子夫人当时呆头呆脑的看上去就像个傻子!
什么!
小內侍的话就像是惊雷炸响在明霞耳边,炸的她顿时有些耳鸣。
“也就是说,小路子他们前脚离开,你就过去了,中间世子夫人没有机会单独呆着?”陆德海瞥了一眼有些失魂落魄的明霞,嘴角勾出一抹一闪而过的笑意,又道:“你确定?”
小內侍立刻说道:“奴才确定。”
明霞立刻跳起来声嘶力竭的指着小內侍吼道:“你胡说,大胆奴才,竟然敢信口雌黄。他们三个可是亲眼目睹了周春青做下这件事的。”
春青溜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人,默默腹诽,你才胡说呢。
我和皇上下棋的时候,这三个分明不在跟前!
小內侍被明霞公主的气势吓得瑟缩一下,朝他师傅陆德海看过去,明霞公主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得罪不起呀。
陆德海神色顿了顿,觑了皇上一眼,问道:“可是有人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明霞公主虎视眈眈的瞪着小內侍。
落梅轩那个地方常年连个鬼也不过去,怎么可能有人作证。
就因为如此,她才让人把春青引到那里去呢。
小內侍眼珠转了转,眼前一亮说道:“是有人证,可奴才不知道算不算。”小內侍犹豫一下,说道:“奴才去请世子夫人的时候,太后娘娘恰好经过。”
太……太后!
明霞彻底傻眼!
她完美的计划难道就这么泡汤了?
翠微白死了?
太后,那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您没事跑去溜达什么!
明霞真的想要一头撞死算了!
“这回你明白了?”皇上睃了明霞一眼,转而凌厉的目光刀子一般落到跪在地上早已经吓得面无血色的三个人身上,“送去慎刑司!”
陆德海一挥手,几个內侍无声的冲了上来,将已经半死的三个人拖走。
明霞目光呆滞的望着他们离开,吓得腿软脚软,晃晃悠悠几下,“嗷”的一声栽了过去。
站在一旁哭哭啼啼的惠妃立刻扑了上去。
“明霞,明霞你怎么了这是,别吓母妃啊!”惠妃肝肠寸断的叫着,“太医,快宣太医!”
陆德海看了皇上一眼,转头吩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