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过安,春青心情格外舒畅的带着白露和白芷去安王府接昭阳郡主。
马车外寒风凛冽,天寒地冻,马车里春青抱着温暖的手炉一边吃烤红薯一边脑子里构想着烤全羊的步骤。
多年不烤,手都生疏了,也不知道味道好不好。
不过古代的羊纯天然散养吃草长大,一天超过七八个小时的运动量呢,肉质鲜美,应该不会难吃到哪去。
马车行至安王府,早已等候的昭阳带着凛凛寒气一头钻了进去。
上了马车,昭阳将厚厚的貂绒斗篷解开,露出里面的水红色妆花褙子,一双妙目来回打量春青的马车。
“哎呦!没想到你还挺会享受的,这马车布置的就跟卧房似得。”昭阳捶了春青肩头一拳,算作打招呼。
春青受到昭阳的表扬,立刻脸颊绯红,心虚的将视线落到别处,不敢直视昭阳那双能洞察一切的眼睛。
这哪是她布置的,完全是她世子相公的手笔。
布置成卧房的样子,才好随时随地“啪啪啪”啊!
宋徽第一次完成布置的时候,兴奋的手舞足蹈,愣是拉着春青将午饭搬到马车里吃的。
当然,吃完午饭少不了一顿让人面红耳赤的“饭后运动”。
“我说春青,怎么几天不见你又珠圆玉润了?”打量完马车,昭阳将目光锁定在春青身上,上下撩了一眼,最后落在春青胸部,眼神一亮,“不错嘛,长大不少!”
说着,昭阳就朝春青伸出了她的魔爪,“让我来试试看,长大了多少。”
“滚!”春青立刻抬脚朝昭阳水红色的褙子踢去,同时身子向后躲开,“女色鬼!赶紧找个男人去吧,让他解救一下你饥渴的内心!”
昭阳灵活的躲过了春青的无影脚,翻了个白眼说道:“说什么呢!我说你都嫁人了怎么说话还不过脑子,”说罢,昭阳顿了一下,又道:“也是,要是有脑子可过,这里也不会长大了。”
春青愣了一瞬间才反应过来,昭阳这是骂她呢。
在骂人方面,春青自忖一辈子也达不到昭阳的高度,于是干脆不还嘴,免得自掘坟墓。
春青不说话,昭阳反倒是叹息一声,不再和春青嬉闹,兀自拿了一个松花靠枕抱在怀里,极其忧伤的说道:“过了年,我估计也要嫁人了。”
春青立刻说道:“哪家这么倒霉!”
昭阳白了春青一眼,“我说认真的呢!今儿找你出来就是想和你商量商量。”
听昭阳如是说,春青知道她没有开玩笑,只是,昭阳的婚事是皇家的事,她一小老百姓能帮上什么忙!
……这货该不会琢磨着逃婚吧?
春青立刻摆手,“我不会做帮凶的!”
昭阳恨恨的瞪了春青一眼,咬牙切齿道:“你怎么知道我想逃婚!”
呃…..还真是想逃婚啊!
“还用猜么!”春青颇带得意的说道。
昭阳顿时有些垂头丧气,“连你都能猜到,肯定整个安王府都知道了,难怪今儿我出来的时候,他们看我的眼神不对呢。”
春青望了望昭阳,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她又在骂我吧!
“定了日子了吗?”
昭阳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没有呢,还没有定下究竟选哪一家好,等选定了人家就定日子。”
春青看着一向叱咤风云的昭阳突然露出这样悲春伤秋的情怀,不禁心下一阵难过。
身在皇家,家族给了你一切尊贵,一切荣耀,最终却要你用一生的幸福来回报。
这……应该也是一种悲哀吧。
古代的女子,丈夫就是天,选不对人,那就是天塌了。
宋徽应该算是她的良人吧。
……也不知道那个半兽人现在在做什么,昨夜进宫,直到春青今日一早离开镇国公府他也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他吃了饭没有,睡好没有。
春青正惦记宋徽,突然马车戛然而止,车外一阵高亢的马儿嘶鸣声。
惯性作用,春青一头扎进了昭阳的怀里,而昭阳则被春青撞得龇牙咧嘴。
春青羞愧的从昭阳怀里爬起来,扫了一眼面目狰狞的昭阳,幽幽问道:“没事吧?”
昭阳恨恨的横了春青一眼,双手捂着胸部,哼哼道:“你能换个地方撞么?”
春青立刻面红耳赤。
倒不是昭阳的话让她多么羞愤,实在是昭阳揉着胸部的动作旖旎的让春青不忍直视。
昭阳,你确定你这是疼的表情而不是销魂?
就在春青想向昭阳要伸出魔爪的时候,马车外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打斗声,同时响起的还有骂声和惨叫声。
“你们什么人,知不知道这是镇国公府的马车!”
“老子劫的就是镇国公府的马车,大年下的,哥几个怎么也得弄点过年的银子不是!”
“听说镇国公府世子夫人长得鲜花似得,正好拉回去给老子做压寨夫人!顺便也让兄弟们尝尝这世子夫人的味道。”
哈哈哈哈。
几声放荡的淫笑声传了进来。
春青浑身一个激灵,顿时面无血色,瑟瑟发抖,惊恐的看向昭阳,然而一向叱咤风云的昭阳此刻却保持了她一贯的冷静。
昭阳伸手在春青嘴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撩起马车窗帘向外看去。
或许是昭阳指尖的温度温暖了春青发冷的心,或许是昭阳稳如泰山的镇定感染了惊慌的春青,总之,她也渐渐冷静下来,转脸朝外看去。
天!
难道这个飒飒英姿就是我那个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