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水仙和火月自然是希望巫莫子能够杀了沈碧月,以免他们再出手。可如今听了黑衣少年的话,虽然不知道他为何阻止巫莫子杀死沈碧月,却也不敢再多言了。
黑衣少年冷冷地道:“放开她,我让你活着出去!”
巫莫子不知为何,听的黑衣少年这几句话,竟然顿时冷汗直冒。对于报仇而言,眼下自然是保命更加要紧!
于是巫莫子吞吐地道:“是……是不是真的?”
黑衣少年缓缓地道:“我木梓轩向来说话算话,言出必行!”言语中似乎在告诉巫莫子,他已经没有太多的耐心了。
“好!”巫莫子随即撒手将沈碧月放开。
沈碧月身子随即倒地,木梓轩快步上前,左手一揽,已将她搂入怀中。
但见一道白色剑光闪过,“嗡嗡”声中似乎有东西掉在了地上。巫莫子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耳朵!
金玲、水仙、火月和土珩一无不大吃一惊!
巫莫子一张脸如死灰一般,右手朝自己右耳摸去,却只能摸到黏糊糊的鲜血兀自不停地往外冒。他此时才觉得疼痛难耐,不禁惨叫一声,带着哭腔喊道:“你……你不是说放我走么?”
木梓轩此时早已将晶玉剑收回鞘中,解下自己的外衣,盖在了沈碧月的身上,将她雪白的脖子遮得严严实实。
“我只答应让你活着离开,并没说不让你留下一只耳朵!”木梓轩斜眼冷冷地看向巫莫子,道:“你扯破我心爱女人的衣衫,我没有砍下你仅剩的一只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不快滚!”
金玲听了木梓轩这话,好不吃惊!
而一直爱慕着木梓轩的水仙和火月二人,也只能默默地在一旁吃醋。
倒是土珩一似乎早已洞悉一切似的,只是微微一笑。
巫莫子此时已被木梓轩吓得六神无主,只得捂着伤口,狼狈逃走。
金玲这才上前一步,向木梓轩道:“木师弟,这个女人与我们为敌,如今你竟然要救她?”
木梓轩一双冷眸射向金玲,只道:“我自有分数!”
金玲道:“那你打算将她怎么办?”
木梓轩却不回答,一把将沈碧月抱起,大步往洞外走去,口中只道:“今晚我们不必歇息,连夜坐船回岛。”
金玲、水仙、火月和土珩一无不意外,连忙追着木梓轩而去。
木梓轩垂头见沈碧月在怀中如同婴儿一般甜甜地熟睡着,她均匀的呼吸拍打着自己宽阔的胸膛,不由得从胸口到心里都觉得暖暖的、痒痒的。
金玲大步快走,与木梓轩并肩而行,小心翼翼地问道:“木师弟,你真的要带这个女人回岛?”
木梓轩冷冷地道:“方才我已经说过了。”
金玲深吸了一口气,又道:“可是师父……”
“师父那里,我自有交代!”还不待金玲说完,木梓轩已冷冷地道。只是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怀中的沈碧月,仿佛已经定格在她身上了似的。
金玲熟知木梓轩从来是说一不二,决定了的事更是不会改变,只得悻悻地跟在身边,不再说话。
“自小到大,仗着有师父的宠爱,你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岛上从不许外人进入,如今你公然带这个女人回岛,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师父解释。”金玲佯装成浑然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心中只道,“反正,就算师父再怎么喜欢你,也断然不可能为了你而破坏了岛上的规矩!”
水仙和火月二人在身后听了金玲和木梓轩的谈话,心中虽然不悦,却也不可奈何。她二人心中皆想着:“木师兄与这个女人只见过一次面,为何……哼,只盼师父到时候能一掌打死这个贱人,就好了!”
这晚月色皎洁,神州大地被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五行尊者提气疾走,下了山,又行百里的路程,寅时三刻便已经到了渡头。
那渡头边上只停靠着一条半新不旧的渔船。渔船上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中,隐隐约约可听见一位妇人低声地哼着小曲:“宝宝乖,宝宝乖,宝宝乖乖要睡觉……喔……”
木梓轩眼睛斜视了土珩一一眼。
土珩一瞬间会意,点了点头,便上前走到船边,连声喊道:“船家,船家……”
此时,从渔船上走出一对青年夫妇。
只见他夫妻二人身着补丁旧衣,女人手中兀自抱着一个哭哭啼啼的满月婴儿。
那打鱼的两夫妇见船下这几人一副江湖装扮,不禁有些害怕。那女人将手中孩子抱得更紧了,垂头低眉,浑然不敢直视五行尊者。
渔夫不自觉地将身子微微上前,挡住身后的妻儿,哈腰问道:“几位大爷,不知有何贵干?”
土珩一回头看了木梓轩一眼,见他微微点了点头,于是从怀中缓缓掏出一叠银票,一手递向那渔夫,道:“这里是五百两,已经够你们一家子上岸买一间屋子,做些小本生意了。把船上的东西留下,抱着孩子即刻走吧!”
那夫妇二人听了土珩一这话,又惊又喜,仿佛做梦一般。
那渔夫战战兢兢地从土珩一手中接过银票,颤抖的双手打开来一看,欣喜不已地向身后的妻子道:“真的是五百两!”
那妇人不禁喜极而泣,连忙跪下与丈夫一起磕头,一迭连声地道:“多谢各位大爷,多谢各位大爷!”
木梓轩见他夫妇二人兀自不停地磕头,却只是冷冷地道:“还不快走?”
那打鱼的夫妇二人这才纷纷起身,渔夫搂着妻子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