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月从飘香楼逃了出来,生怕被玉螺抓了回去,当即施展“一飞冲天”,从飘香楼外的高墙上翻了过去。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趁着夜色,沈碧月打算连夜逃离龙蛇岛。只是她人生地不熟,况且这龙蛇岛连个路标也没有,到处看起来差不多,实在不知道出口在哪。
不过好在霓虹岛主今晚下令岛上的弟子务必要开怀畅饮,因此岛上的戒备自然比往日松散许多。
沈碧月暗暗想道:“条条大道通罗马!我只要沿着一个方向一直走,一定可以找到出路的!”当下便一边巧妙地躲着偶尔巡逻的弟子,一边朝西边一直走去。
如此又行了大约一个小时,只见前面的乱草中立着一个石碑,上面写着“禁地”二字。
沈碧月当下一惊,暗暗想道:“来了岛上这么久也没有见到倪倩红,难道她躲在里面?”心下想着,便大步朝禁地内走去。
行了一段路程,只见前面似乎有人影在月下晃动。沈碧月连忙躲到一旁的灌木丛中,探头一看,只见两名身着白衣的男弟子来来回回地在一个山洞外走动。
“这里居然有弟子看守!如果不是出口的话,就一定是有什么秘密!”沈碧月心下想着,只是苦于没有办法进去。
只听其中一个弟子抱怨道:“哎,青禾。你说我们真是倒霉!岛上人人今晚都有喜酒喝,唯独咱们俩还要在这里喝西北风!”
那名叫青禾的弟子连忙将右手食指放在唇边,低声道:“嘘!小声点!要是给传到岛主的耳朵里,咱们两人的脑袋可就要搬家啦!”
又听弟子又道:“岛主现在肯定正与圣姑、尊者他们喝得兴高采烈,哪有闲情逸致来这里听我们发牢骚。”
“哎,我去撒泡尿!”只见那名叫青禾的弟子摇了摇头,便直奔着沈碧月这边而来。
沈碧月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绕到青禾身后,猛地朝他后脑勺砸去。
那青禾还来不及喊一声,已经被沈碧月击毙了。
当即沈碧月换了青禾的衣衫,又梳了他的发型,趁着月黑风高看出真切,便低着头朝那洞口走去。
那名弟子一见沈碧月的身影,以为是青禾回来了,于是玩笑道:“欸,青禾,你怎么去这么久?该不会是尿了半天,尿不出来吧?哈哈哈……”
沈碧月直径上前,背在身后的右手连忙高举,猛地拍向那弟子的额头。
那弟子大喝一声,道:“你不是青禾!”
还不待那弟子出手,沈碧月慌乱之下,只得又猛地朝那弟子脑袋上连敲了几下。
直到那名白衣弟子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沈碧月才扔掉手中的石头,缓缓朝洞内走去。
只是那山洞内阴暗潮湿,伸手不见五指,越往越往里走,越觉得阴森恐怖。沈碧月此时也顾不得里面是否有机关了,只得硬着头缓缓向里走。
忽听里面“哗哗”的铁链声,直吓得沈碧月噤若寒蝉,暗暗想道:“里面该不会是锁着什么猛兽吧?”
一时间,沈碧月战战兢兢,直到见前面有些微光。她加快脚步走出山洞一看,原来山洞的对面是一个圆形的峡谷!
只见峡谷周围环山,山壁上四周长满了青草。抬头仰望,但见天上繁星点点,如同待在一个硕大的井里一般。
星空下,山洞的中间是一颗硕大的青树。大树枝叶繁茂,树枝直达半座山壁般高。树干约三个人牵手围起来那么粗,缠着手腕般粗大的铁链,如巨蟒般盘旋着。
沈碧月猛地一惊!
只见树下的暗处坐着一个衣衫褴褛、花白头发的男人。那男人的腰间被铁链禁锢着,双膝盘坐,头低得几乎快要贴到地面。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若不是沈碧月顺着铁链看去,断然是不会发现他!
“哇!你到底是人是鬼?”沈碧月不由得惊道。
只听那男人低沉着声音笑道:“我既不是人,也不是鬼。不过是一个活死人罢了!”
沈碧月听那男人的声音,大有凄恻自伤之感,不禁心生怜悯。她轻轻上前,蹲下身子,缓缓撩开披散在他面前凌乱的枯发。
只见那男人剑眉星眼,俊俏不凡。沈碧月不由得身子一震,惊声唤道:“唐朝姨父!真的是你!你没有死!”虽然时隔十六年,但是沈碧月依然记得,他就是唐朝姨父邵华!
邵华缓缓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了沈碧月一番,眼珠间或一转,目光最后才地落在她的脸上,冷冷地道:“你是何人?”
“我是月儿啊!你不认得我,但我还记得你!我小的时候,你还抱过我呢。你想起来了吗?”沈碧月激动地道。
“月儿?”邵华漠然地道。
沈碧月喜极而泣,道:“是啊,我是月儿啊!我是沈沐白和陈黄莺的女儿,沈碧月。唐朝姨父,你记得了吗?”
邵华眼睛突然一亮,问道:“你是月儿?真的是月儿?”
沈碧月连连点头,泪光闪闪地道:“是啊!我是月儿,我是月儿!”
邵华突然眼神又暗了下来,道:“你有何证据能证明你所说的是真的?”
“我有金锁片为证!”沈碧月说话间,连忙伸手掏向衣襟内。她突然浑身一震,弱弱地道:“我……把金锁片交给姐姐了……”
话音未落,只听得邵华冷笑一声,道:“以为随便找一个女弟子来冒充,我就会上当吗?哼,回去告诉倪倩红,就算到我死的那天,她也休想见到妹夫!”
“倪倩红?原来倪倩红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