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鸦摇了摇头,这么多年过去,黑狗应该早就死了,估计血脉后代都没留下。
不过,它露出异色,盯着乌光中的男子看了又看,这个人真的跟黑狗没有血缘关系吗?
“你看什么看?!”男子黑发披散,眼神不善,因为他感觉到了一股恶意。
白鸦或许是因为没忍住,或许是因为心中太恨,不由自主开口,道:“传说中的某位皇,与你祖上是否为近亲?”
不过,说完它就后悔了。
“死鸭子,我打死你!”
乌光中的男子气息暴涨,挥动手中的兵器向前拍去,那可真是打爆堤岸,轰灭沿途各种残破庙宇,摧枯拉朽,蒸干魂河,要斩了白鸦。
男子很敏锐,他从白鸦的眼神中就明白了它的恶意,知道它说的皇在暗指谁,所以想要削死它。
“呱!”
白鸦大叫,嘶吼,一时间魂光滔天,白光如阴火,尾部那个特殊的翎羽汲取来无上伟力,阻挡大钟与棺材板。
最为可怕的是,魂河终极地深处,有莫名的魂血……流淌过来,席卷虚空,挡住帝兵!
不然的话,白鸦挡不住。
即便如此,在帝兵复苏后,哪怕只是残片,它也是凄厉长鸣,拍打翅膀极速倒退,因为无尽的白羽凋零,它身上数不尽的秩序神链崩断,肉身都渐渐焚烧,要化成灰烬了。
“好恐怖的帝兵!”它眼神发寒。
它落在了一块特殊的土地上,黑的人,在那里它得到支撑,化成灰烬的躯体重塑蜕变,血肉长出。
“罢了,住手!”它寒声道。
它警告,别逼它,不然完全体出世,怎么说它也是曾让诸天颤栗的存在。
而今,它真的算是委曲求全了,不想大动干戈,并不希望魂河深处发生意外。
又是两张祖符纸飞出,它送给了乌光中的英伟男子,想尽快了结此事。
“此地还有!”
乌光中的男子长发垂落到腰际,乌黑而浓密,面孔白皙晶莹,瞳孔内是魂河蒸干、终极厄土崩塌的画面,并伴着宇宙星辰陨落,景象慑人。
他英气迫人,称得上俊朗,但现在杀意无边。
白鸦冷笑,它已经有所醒悟了,乌光中的男子一而再的如此恫吓,有些过了,或许也不见得要真个大决战。
它盯着乌光中的男子,道:“真没了。如果你非要,我可以给你,真正的地府轮回符纸,一百张,没问题!”
接着,它又迅速补充,道:“而且,是帝落时代前的古地府轮回纸,你要知道,这可是极其难寻的东西,价值不可衡量,古往今来多少强者祭祀,上供,都求不到一张!”
“我不稀罕,那样的一百张,也抵不上那位的一张符纸,我只要祖符纸。”乌光中的男子语气坚定,并不接受。
他是铁了心,要掏空此地。
他补充道:“古地府轮回符纸,有的只是诡异与不祥,太肮脏,我不要!”
白鸦沉声道:“你在说什么?世间万灵,有几人不认可古轮回,这才是真正往生之所在?是天地自然形成的。”
乌光中的男子脸色冷漠,道:“天地自然形成的,你相信吗?你的主子,魂河尽头的生灵相信吗?”
提及这些,他深感不安,古轮回源头,那所在,绝对的恐怖的无边,若是被证明,是人为开辟的古轮回路,影响无数个纪元了,那将惊骇万界。
若不是天地自然演化出来的,光想一想就可怕。
当想到祖符纸,他又安心了一些,毕竟当年那位造出来了,在那位的时代,古轮回路居然不见了。
想一想,这能给人几许安心。
古地府,古轮回路,是在避讳那位吗?还是说,那个时候,古地府轮回路也出了意外。
再向深处想,魂河与古地府似乎同时出意外,难道有某种联系不成?同源,亦或都是同一因素导致的不出世。
当想到传说,那位曾经亲自出手去挖古轮回路,弄断了不少路,也实在够惊人的,猛的一塌糊涂。
那位自己刻写祖符纸,一个人弄出不同的轮回,这气魄太大了。
最为关键的是,那位离开后,古地府也没有妄动他弄出的那些。
“当年,那位离开,是不是就是古地府与魂河尽头,以及天帝葬坑内的怪物等,受不了他,然后付出巨大代价,将他引走了,前往一处很难返回的战场?”
乌光中的男子猜测,而且不加掩饰,就当着白鸦的面说了出来,也算是轻慢魂河终极地,若为真,魂河当年还不是低头了。
“你想多了!”白鸦冷冽地开口。
“他一个人就能演化出轮回,对抗古地府,至今也不见有人去毁掉,这应该能说明一切问题。”
乌光中的男子这是发自内心的感慨,想到那位,莫名就让人觉得心安,不用担心什么莫大的凶险与危机。
可惜,他失踪了!
这么多年过去,早已联系不上。
这殊为可惜,让人遗憾。
白鸦不想提及那位的生平,以及战力等,也许是忌惮,也许是怕惹出什莫名因果,它只说符纸。
白鸦道:“你想要的祖符纸,它是额外的,或许并非是你需要的!”
“你想说什么?”乌光中的男子冷笑。
“你应该听说过,那位早先并不信轮回,后来是因为他身边的人死了太多,才有所改变。不过他要轮回的是什么,有些难说,也许不是人,或许是世界,亦或是其他,还更能是不可测的东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