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果儿吓的拼命挣扎,拼命往后退,奈何她刚刚跳了那么激烈的舞,力气早就用尽,又加上身体本就有些不舒服,她挣扎的越厉害,这会儿就越无力。
眼睁睁看着男人褪去裤子,打开她的双腿,要侵犯她。
她心如死灰地闭上眼。
她想,虽然她不甘心,可是,能怎么办呢?
与其被人侵犯,不如就这样死了。
她正要咬舌自尽,身上的男人动作到一半却突地一声,倒在了地上,而他背后,插着一柄森冷的金箭。
莫果儿睁着眸子看那人走近。
她一辈子都忘不掉这个画面。
黑色的风,紫色的玄衣,艳丽又紧抿的薄唇,火红的瞳眸染着丝丝妖异的狠,她一步一步走近,宽袍浮动,手执金柄弓。
“是你。”
当看清她脸时,莫果儿捂着唇轻轻咳嗽。
王鹰淡淡撇她一眼,见她虽然衣衫被扯的不像样子,但到底没有被侵犯,心里松了口气。
转身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人,微微弯了弯腰,伸手把箭从忽塔后背拔出,看到上面沾染的殷虹血迹,她厌恶地皱起眉头:“简直是脏了我的宝贝。”
莫果儿缓过劲后,撑起身子坐起来,衣服已经碎的不能穿了,她捂着身子刚要站起来,忽感肩上一沉,一件黑色披风落了下来,是王鹰刚系在脖颈处的黑披风。
莫果儿神情莫名一怔。
她低头看了一眼黑袍边缘的金线,又抬头看向面色恢复淡然的王鹰,问:“你怎么在这里?”
王鹰从怀里掏出金丝帕,一点一点擦拭着箭上的血珠,她没抬头看她,只冷淡回道:“你太弱了,想在这里生存,就你这点战斗力,早晚都是死。”
莫果儿咬着唇,无话可说。
似乎,他们一个一个真的都很厉害,可是她却……
“他死了吗?”
视线落在地上,看到倒在地上的忽塔,她有些惧怕地退后一步,颤着唇问道。
“死了。”
王鹰把箭擦干净,掌中用力把手帕粉碎,扔进风里。
她转身蹲下来,抽出腰中佩剑,在他额头左上角刻了一朵繁琐的花纹,然后伸出修长的手将他轻轻提起,展开轻功,提步就走。
莫果儿一看她要走,立马追了几步,喊道:“王鹰!”
王鹰脚步在空中顿住,她转头对她说:“今天的事就当你什么都没看见,忽塔没来过,你也没受过惊吓,而我也没来过。把地上的衣服碎片都收拾干净了,如果有血迹就擦掉。”
说完这些,看到她虽然裹了她的衣服,仍然在瑟瑟发抖,她皱了皱眉说:“外面冷,你快进去。”
“我……谢谢你!”
莫果儿看着她消失的地方,后知后觉地说出感谢的话。
不过王鹰已经听不见了。
莫果和拢了拢披风,对着王鹰消失的地方又怔怔地看了一会儿,这才转身走入帐内,趁人还没回来前,她急忙把地上的碎布收拾好,又用脚狠狠地磨着地面上淡淡的血迹。
“莫果儿,你在做什么?”
黑暗朦胧,本就受到惊吓的她在突然听到这个声音后,吓的“哇”一声,猛地转身往营帐内扑。
纳兰木纳闷,摸了摸自己的脸,他有那么可怕?
端着药碗进来,见她瑟瑟着肩膀,坐在那里失魂落魄的,纳兰木虽然挺奇怪她怎么像个惊弓之鸟似的,但也没有多想,把碗放到她面前,说:“喝了吧,傍晚的时候来找你,你不在,这个时候喝虽然有点晚了,但也有好处,喝了就睡,药效吸收的也好。”
莫果儿看着桌子上冒着热气的药汁,心终于定了定,她端起碗就把药喝了,中间一口气都没停。
直到一碗见底,她才把心中的那口气顺下去。
把碗递给纳兰木的时候,她问他:“先生,你是刚刚来的吗?”
“不是,有一会儿了,怎么了?”
“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莫果儿紧张地看着他。
纳兰木挑眉:“我该看到什么吗?”
不得不说,南汉的文人说话就是比较有技巧性,他这话问的莫果儿猛然一愣。
纳兰木是何人?
南汉机杼阁掌典事,常年应付不同的官员,看人的脸色可谓是炉火纯青,莫果儿这单纯的性子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一句话就让纳兰木看出了端倪。
他把碗搁在一边,眯眼问道:“你刚刚似乎受到了惊吓,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莫果儿摇头。
纳兰木便道:“你年纪还小,发生了什么事一定要说出来,不要自己藏着难受,这样对你身体不好。就算你不想对我说,对扎皮说说也行,知道吗?”
“嗯,我知道。”莫果儿强自露出一个笑。
纳兰木又看她一眼,见她没打算跟他说实话,他也不勉强,拿了碗就走,“那你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再给你把药端过来。”
“谢谢先生。”
“早点休息。”
帘子落下,纳兰木走到刚刚莫果儿站的位置。
暮色笼罩下来,什么都看不清楚,他蹲下-身,眼睛俯在地面上方仔细看着,当看到一条血红时,他眯了眯眼,伸出手指擦了擦,然后又拿到鼻翼闻了闻,脸色微微一变。
血腥味?
他就那样半蹲着身子往莫果儿的帐蓬看了一眼,又抬头扫着四周,心里疑问,谁的血?
他面色凝重,把碗放回自己的地方后,立马就去找忽里烈。
忽里烈从篝火晚会上离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