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婉玗一向起得迟,在公主府的时候一无外人二无琐事,她又不爱出门,索性就起得迟一些。每月偶尔几次起得早了,便去老夫人院里给她请安。其余时候,都任凭自己睡个天光大亮。
可惜这冬日夜长,睡到自然醒了太阳才刚露了个小缝。冬天的清晨出去散步也感受不到暖融融的阳光,脸前总有呵气缭绕一片,冷得人心都要凉半分。
用过早膳,已经是辰时正。
不消她说,昨日两位嬷嬷就已经把前几日从公主府带回来的人挨个查了一遍,哪年进的宫做得什么,何时开始跟了主子,长乐宫哪年有什么大事……
公主大婚时从长乐宫里带出去的宫人都是留了底的,可这次回宫时候跟着的下人浩浩荡荡的,却超了那个数。两位嬷嬷估摸着是因为昨日乱哄哄的,有些偷奸耍滑的徐家旧仆便动了歪脑筋,想混进宫里来伺候贵人,就这么顺道跟着进了宫。
这可不行!谁知道混进来宫的怀着什么腌臜心思?若是不彻查一遍,不把那些人剔出去,她们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这么一查,果然查出了好几个,什么外院洒扫的、正院养花的……这些心思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