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当心!”萧睿叫道,慌忙伸出手。
余露却是嘻嘻一笑,屁/股离开椅子,整个人都挂在了萧睿的身上,趴在他肩头,贴着他的耳朵道:“我真是自己不小心,不是娘娘罚我的,娘娘那日其实对我还挺好的。”
如果跟母妃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何必这几日一直瞒着自己?
萧睿心头有些涩然,接着又想到今日和于国栋商谈的结果,才算是好了些。他将余露抱去了里间,放在床上,便按住余露不许动,又去看她的伤处。
“一直都有上药吗?”怎么好几日了,还没好呢,看这伤口,按理都应该脱痂了。
余露也看了一眼,不在乎的道:“没什么大碍吧,小伤口,许是这几日天气原因,过两日就好了,不要紧的,都不疼了。”
萧睿却皱了眉,“是谁给你开的药?是不是用错了?”
“不会的,这抹伤处的药膏,怎么可能用错,又不是其他什么病,那才可能用错药呢。”余露笑道,把萧睿拉了起来,随手就放下了裤子,“好啦,真的没事,对了,你刚才叫孙云浩过去,干什么?”
萧睿想着明日得去太医院再要些药,便暂时放开这话题,和余露说起了孙云浩,“那孩子文也好武也好,爷叫了他去问了,看他日后想走哪条路,这如今年纪也可以了,早点确定下来,对他日后有好处。”
原来是这个原因啊,教育要从娃娃抓起,余露便问道:“那他选了什么?”
萧睿道:“选了文,走科举的路子,先在家里跟着先生学上两年,之后送他进书院去。”
想到之前在书房和孙云浩的对话,萧睿觉得余露当初帮了孙云浩,倒是没帮错。这孩子如今虽然还小,可从小见大,聪明,有上进的心,还重情义,这样的人余露之于他有恩,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孙云浩不可能不帮。
“谢谢爷!”余露扑过来,抱住了萧睿的腰。
萧睿低低一笑,侧头看向她,“真的要谢爷?”
余露忙小鸡啄米般点头。
萧睿问:“怎么谢?”
余露把脸埋在萧睿的臂弯里,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爷说怎么谢就怎么谢。”除了孙云浩,还有福橘和曹氏乔氏,萧睿对她这么好,那她就由着萧睿一回也没什么不行的。
萧睿抚着她的头发,道:“先记着,还有一件事,你也得谢爷。”
还有一件事?余露抬头,“什么?”
萧睿道:“明儿一早,爷送你去一趟法华寺,你去见一见长平侯于国栋的夫人。”
余露一脸兴奋,“爷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吗?”
“怎么,明明是该你谢爷的事儿,却要说成去帮爷做事吗?”萧睿失笑,“长平侯,于国栋,他姓于。”
姓余?
余露茫然,姓什么有什么关系,她不也姓余吗?不对,姓余!她眨巴着眼睛看着萧睿,眼圈立刻就红了,“爷,你,你是……”
“不许哭!”萧睿先是凶了她一句,然后发现不说还好,一说余露的眼泪立马掉下来了,他叹息一声,把余露拉进了怀里,温柔的道:“不过不是你那个余,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于,爷已经和于国栋说好了,日后,你做于家早年养在苏州府的嫡出女儿,不能再叫余露,只能叫于露了。”
有了这样的身份,她便不可能再是一个妾了,长平侯于国栋,侯府嫡女,一个侧妃应该是可以的。
萧睿这是想给她提身份。
可是给她提身份,却也意味着,他又给自己找了个岳父大人。
余露看着面含笑意的萧睿,又想笑又想哭,一时间心情百味陈杂,她无法对萧睿说感谢了,先前的谢是给孙云浩道的,可是她,她和萧睿是最亲密的人,如果说谢谢,好像就疏远了一般。
可是不说谢,萧睿给了她人,又给了她身份;给了她宠爱,又给了她尊重;她余露,何德何能呢,她不过是最最普通的女子,甚至身上还有许多女人没有的小缺点小毛病,她何德何能呢?
“萧睿。”余露不知道,原来她的声音可以这么温柔,“萧睿,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死你了。”
萧睿抱着余露的腰,手也不自然的收紧了,“爷也爱你,也爱死你了。”
情至深处,余露也没了理智了,偷偷缩回手,顺着萧睿的大腿往上,最后来到了紧要位置。
萧睿浑身都僵硬了,“小露儿,这还没到晚上呢。”极力说出调侃的话。
余露红着脸大着胆子道:“那怕什么,关了门,落了窗帘,不就是晚上了么。”
“当真?”那小手又柔又软,还如此的不老实,萧睿哪里受得住,问了这话压根不给余露回答的时间,直接扛起余露就去踢了门,关了窗落了门帘,转回头,再把纱帐也放了下来。
余露抱着他的脖颈,主动送上吻。
萧睿低声道:“真是欠收拾了。”
说着,没一会儿床就剧烈的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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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已经开始变热的边疆,陈昭任由大滴的汗淌着,守在端王萧炎的营帐外,身姿笔挺,可心却已经跑回京城了。
胡思乱想了片刻功夫,他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又仔仔细细回忆了下方才从马车上下来的虞雯公主的模样,她的面纱被风吹掉了,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虽然年岁长上了几岁,气色也差了一些,甚至皮肤也因为这边的气候而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