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露神情微变,迎着萧睿的目光摇头,“没有。”

萧睿定定看了她片刻,道:“她们犯了错,犯了错,就该受罚。”瞧着余露眼底还在不断涌出来的泪水,他到底又解释了一句,“爷已经看你的面子,从轻发落了。”

余露此时却很固执,一种示弱状态下的固执,就是没有出声反驳,没有表示出不满,只是静静看着他,不断的掉眼泪。

若是余露吵闹或者是仗着受宠发脾气,萧睿定然会不耐烦地甩开她,可是她这么一副受了委屈却不敢说的模样,让萧睿真是有再多不满也发不出来。

“还有什么不满?”他问。

余露这时候,才轻声道:“她们犯了什么错了?”

萧睿道:“身为下人,就该时刻为主子考虑,主子想到的,她们要想的更周全,主子没想到的,她们要先一步想到。你这个年纪最是身体要紧的,不吃早饭伤身子,她们难道不知道?知道了还不提醒你,就是犯错!”

余露不满,小声反驳道:“可是,是我叫她们不要叫醒我的。我是主子,主子的吩咐下人不敢不听,若是说有错,那我岂不是错处更大?”

萧睿揽着她的手忽然收紧,微低头向下,一双漆黑的眼睛逼近余露,看得她几乎想要逃离。

“是有错,但是我舍不得罚你,所以主子有错,下人受罚。”他移开视线,大手将余露的脑袋按在胸前,嘴唇贴着余露头顶,随着温热的气息,是他冰冷的声音,“所以,你记着,千万不要再犯错了,不然,你的下人若是因你而死,你可是背了人命了。”

日!你!大!爷!

余露抓着他衣摆后头的手忽然攥紧,恼火的张嘴,一下子隔着胸膛咬住了他胸前的肉。大夏天穿的都少,薄薄一层料子压根挡不住尖利的牙齿,几乎一瞬间萧睿脸色就疼得变了。

“主子,咱们到了,不过……”外面是陈昭在说话,他有些犹豫的停了下,才道:“不过定国公府的林大姑娘也在,她想过来跟您请安。”

林大姑娘,定国公府,哦,是萧睿的王妃林淑吧?

余露分神,嘴上就松了些,萧睿趁此时机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给拉开了些,接着就是‘咚’一声响,被萧睿从怀里给扔了出去。

余露被摔的浑身都疼的时候,才猛然反应过来刚才萧睿威胁她的时候,她干了什么。怕,是真的怕,但却不后悔,这个不要脸的冷血无情的萧睿,她只恨自己蠢,干啥不咬住他脖颈上的动脉呢。

咬得他喷血而死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威胁她!

萧睿不敢碰疼痛的胸口,他今日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倒是看不出沾了口水或者是被怎么样了,但是他感觉,那里肯定叫余露咬出血了。

这个狗东西!

“你是属狗的?”他没理外面,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余露,气得伸出手就想狠狠掐余露一通。

都到了现在了,余露还会怂得往回缩吗,不会,早气没了理智了。

她梗着脖子,眼泪下意识的还没有收回,怒瞪着萧睿,“你想杀就杀!”

想杀就杀?

他对她有多好,她是个没心的吗,感受不到?

一腔怒火里夹杂着酸疼,萧睿伸手掐着余露的脖子,就这么把她给掐了起来。余露干脆的豁出去了,先是冷静的不动,待掐起来寻到了时机,便迅速出脚,目标正是萧睿的两腿之间。

萧睿微一侧身躲开,余露的一脚就狠狠踢在了他一侧的大腿上,重的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然后就是火辣辣的痛意传了过来。

他再也不克制自己了,把余露往软榻上一摔,欺身压上去,唰唰两下撕了余露的衣裳,出腿压住余露乱踢腾的双腿,双手把她的手固定在脑后,然后压下去,对着她胸口,狠狠就是一口。

真是不客气的一口,余露疼的一下子眼泪都真了几分。

在余露左胸上留下个带着牙印血丝的伤疤,萧睿才满意的一把扔了余露的手,冷漠无情地看了她一眼后,掀开马车帘子,大步走了出去。

陈昭躬身行礼:“主子,定国公府的林姑娘在珠翠阁里。”

珠翠阁是京城最大最好的珠宝首饰铺子,萧睿今儿个,本是想带着余露来逛逛,临走之前安慰她给买几件上好的首饰的。可没想到一来会遇到未来的王妃林淑,二来居然余露胆大包天,敢上嘴咬他!

萧睿手捂着胸口,冷声吩咐陈昭,“把余姨娘送回府!”

陈昭忙应道:“是!”

眼看着萧睿大步进了珠翠阁,一直跟在外头的樱桃便要进来,马车帘子微微一动,余露就大声道:“不要进来!”

衣裳已经被扯坏,胸口又还疼着,脸上更是哭过的痕迹,冷静下来后,余露哪里丢得起这个人。拿了帕子把脸上的泪细细擦干净,又低头瞧瞧胸前的伤口,雪白皮肤上的赫然牙印伤疤,怎么看怎么狰狞。

这个混蛋,还真是一点点亏都不肯吃呢!

感觉到外面马车调转了方向,余露拢好衣服静静坐着在想,今天这一切都是出乎意料的,她很放肆,在听到萧睿说下人因她而死的时候,她真的有一种不想活了的感觉。

但是,却也叫她发现,萧睿好像,对她的忍耐限度真的还蛮高的?他这种天潢贵胄,被一个女人咬伤了,还是个没名没分的女人,正常的处理方法,应该是一根白绫勒死才对。

可是他却是回咬了自己一口。

余露不由得想,萧睿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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