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庚虽然心中郁闷,对挪丁的顽固很是郁闷,但是对这个和自己的四哥也是无计可施,同时他也知道四哥的厉害,所以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和四哥挪丁吵架的。
这也就是说,四哥挪丁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即使说错了他有委屈也忍着就是;同时,他在任何时候,都会好好说话,告诉四哥他的真实想法和他所看到的实际情况。
挪丁是个棱角分明的好汉,看着七弟这副苦瓜脸,不禁好笑,但是批评起他来,是是语言犀利。
“七弟,不是四哥说你,你也是男子汉大丈夫一枚啦,怎么怎的如同小姑娘一样,跑在母亲后面,哭求着要她提抱,抓住她的衣衫,将那急于前行的亲娘往后拽拉,睁着泪眼,望着她的脸面,直到后者将她抱起一样?你就像这么个小姑娘,七弟,淌着一串串滚圆的泪珠;你只是说了前线的情况,有什么消息吗?想要告诉别人,还是打算对我诉说?是不是,仅你一人,接到了来自前线的消息?也许,你是在西城人恸哭,不忍心看着他们倒死在深旷的海船旁,由于他们的狂傲?告诉我、不要把事情埋在心里,让你我都知道;还有,我是否前去,还没有决定,我会根据你说的情况再确定我的下一步行动,是继续在这里观望,还是挺身而出,参与战斗;所以,不要说什么你自己前去的昏话了,好不好?”
听罢四哥挪丁这番话,挪庚发出一声凄楚的哀号,答道:“四哥挪丁!西城人中首屈一指的英雄不要发怒,知道吗,我再说一遍,巨大的悲痛已降临在西城人的头顶!他们中以前作战最勇敢的人,现在都已卧躺船边,带着箭伤或qiāng痕;强健的墨得斯已被羽箭射伤,挪己则身带qiāng痕,著名的qiāng手挪戊亦然;墨洛斯伤在大腿,受之于一枚羽箭,熟知药性的医者们正忙着为他们治伤去痛;但是你,四哥,谁也劝慰不了!但愿盛怒,如你所发的这场暴怒,不要揪揉我的心房!你的勇气,该受诅咒的粗莽!后代的子孙能从你这儿得到什么好处,倘若你不为联军挡开可耻的死亡?你没有半点怜悯之心!你何时才能回心转意?但是,倘若你心知的某个预言拉了你的后腿,倘若你那尊贵的母亲已告诉你某个得之于老大撒旦的信息,那你至少也得派我出战,带领其他族人;或许,我能给西城人带去一线胜利的曙光;让我肩披你的铠甲,投入战斗,这样,当场人或许会把我误当是你,停止进攻的步伐,使苦战中的西城人得获一次喘息的机会,他们己筋疲力尽;战场上,喘息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我们这支息养多时的精兵,面对久战衰惫的敌人,可以一鼓作气,把他们赶回东城,远离我们的营棚和海船!”
挪庚一番恳求,天真得像个孩子,却不知他所祈求的正是自己的死亡和悲惨的终极。
而且就在这个时候,怀着满腔怒火的挪丁回答了挪庚,毕竟这是自己最亲密的军伴和关系最好的同胞弟弟,尽管也有其他同胞兄弟成了仇敌:“不,七弟,我的王子,你都说了些什么?预言?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在乎;我那尊贵的母亲并没有从撒旦老大那儿给我带来什么信息!
“倒是此事深深地伤痛了我的心魂:有人试图羞辱一个和他一样高贵的壮勇,仗借自己的权威,夺走别人的战获;此事令我痛心疾首,使我蒙受了屈辱;算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也不会永远盛怒不息。
“但是,我已说过,我不会平息心中的愤怒,直到嚣声和战火腾起在我的海船边;去吧,披上我那副璀璨的铠甲,让它在你的肩头放光,率领嗜喜搏杀的族人赴战疆场,倘若东城人的乌云确已罩住海船,黑沉沉的一片,而另一边的战勇,就是联军的人,已被逼挤到狭长的滩头,背靠着海浪;全城的东城人都在向他们压去,勇猛顽强,只因他们没有见着我的战盔,让他们头昏眼花!
“如果强有力的挪戊能够善待于我,他们顷刻之间就会拔腿窜逃,尸体塞住平原上的水道!然而,现在,西城人已退战到自己的营区旁;qiāng矛已不再横人挡避死亡!“我也不曾听见挪丑的呼喊,崩出那颗让人厌恨的头颅,只有杀人狂挪丙对东城人的嘶叫,响彻在我的耳旁;他们发出狂蛮的呼吼,占据着整个平原,击垮了西城兵壮;负罪的使者
“然而,即便如此,七弟,你要解除船边的危难,全力以赴,勇猛出击,不要让他们抛出熊熊的火把,烧毁我们的海船,夺走我们回家的启望。
“但是,你要记住我的命嘱,要切记不忘,如此方能为我争得巨大的尊誉和荣光,在所有西城人面前,让那个挪戊偿还从我这里拿去的东西,辅之以闪光的报偿。
“一旦把东城人从船边打跑,你要马上回返;尽管那位老大撒旦可能会让你争得荣光,你不能,在没有我的情况下,留恋和东城人的拼斗,那是一帮嗜战如命的家伙,你如果那么做,会削减我的荣光;你不能沉湎于血战引发的激狂,放手痛杀东城人,领着兵勇们冲向东城的城堡,小心啊,凯萨琳山上的某个厉害的大能者可能会下山干预。
“还有,那个战争天使神射手阿波罗打心眼里钟爱着东城兵壮;记住,要马上回返,一旦给海船送去得救的曙光,你的使命就已经完成,多待一秒钟,就可能让你失去性命。
“让其他人继续打下去吧,在那平展的旷野上!哦,老大撒旦、羊眼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