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我没有母亲,但没吃过猪肉总还见过猪跑的啊,从小到大,我可没少偷偷观察过别人母子的相处模式。母子我见得多了,可他们却让我觉得哪里不对,可到底问题出在哪呢?
我绞尽脑汁在脑子里把刚刚发生过的画面一个一个的回放过筛子......终于画面定格在杜宇的眼睛上。
对,就是他的眼神!杜宇看着她的眼神根本就不是一个儿子看母亲该有的眼神!
我浑身一激灵,天啊,我发现了什么?
难道他们不是母子吗?那他们为什么要以这种关系示人?
可如果是情人关系,也说不通啊,试问,杜宇一个二十多岁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垂暮的朽妇?
我被自己的猜测惊得外焦里嫩,这世界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疯狂了?难道是月老喝醉了酒,系错了红线?还是实在太穷找不到媳妇,干脆内部解决,也顾不上什么lún_lǐ道德了?
不对不对,杜宇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爱意柔情,如果说他们之间不是那种令人发指的关系,那也一定是还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杜宇此时已死死地搂住老太婆,拍着她的背提醒道:“家里来客人了。”
那老太婆一双眼睛唰地扫视过来,在看到我的瞬间,眼里凌厉的贼光一闪即逝,马下停止了疯狂,整个人脱力了一般瘫坐在土床上。
杜宇背对着我,道:“您看,我母亲就是这么个情况,你们别见笑啊。> 我手指一用力,掐紧脉门,她的身躯在我指下扭动了几下,见未能挣脱分毫,便往床上一栽,闭上眼睛,彻底放挺了。一付破罐子破摔,听天由命的样子。
号着脉,我的眉不禁皱了起来。指下的脉跳动有度,沉稳有力,这生命力比年轻人还要旺盛,任谁也不会把这样的脉相跟眼前这个老太婆联系在一起呀?
我沉吟了片刻,问道:“你母亲得病多久了?”
“哦,挺久了。”
“挺久是多久?”我逼视着杜宇,追问道。
杜宇没想到我会这样,一怔,“啊,这个,就是挺久的。”
“……”
我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杜宇的眼神就忽闪着左右飘移,语无伦次起来,“太,太久了,想不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
我点点头,没有戳穿他,只是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他:“你母亲多大年纪了?”
杜宇又是一怔,结巴道:“七,七十了。”
我装作并未查觉,站起身道:“身体还不错,没什么毛病。”
杜宇长吁了一口气,眼里滑过一丝逃过一截的窃喜之色,陪笑道:“是啊,身体还行,刚来的时候有点毛病,现在都好了。”
“嗯,时候不早了,咱们去参加仪式吧。”
杜宇连忙点头,“诶,好的,好的。您看,真是不好意思,连口水都没让您喝上。”
“不必客气,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去寺里找我。”
“多谢方丈。”
出了门,我们便快步赶往村里的议事亭。
原来的议事亭就是我当初见到族长的那个草亭,现如今,早都鸟枪换炮,变成了一座木结构四角八根立柱的连廊长亭,样式古朴、庄重、有气势。说来,还是我帮着设计建造的呢。
还没到地方,远远就听到一阵悦耳的钟声。看来,吉时快到了。我们三人加快步伐朝人群聚集的地方赶去。
离老远就看到议事亭前已经站了很多人,议事亭的八根立柱都结了彩,正面左侧檐下挂的还是那口青铜钟。
不知谁喊了一声“方丈来了”,众人便纷纷回头,让出了一条通道来。
前面有人紧走着迎了过来,“方丈大师,快请随我来,长老们已恭候多时了。”
我往前一看,可不,族里的五位长老都到齐了,原本坐在那里,现在都站了起来,翘首向我这边张望着呢。
我忙跟在导引者的后面疾走来到亭前,双手合十抱歉道:“阿弥陀佛,贫僧来迟了,让诸位久等了。”
为首的长老忙还礼道:“大师哪里的话,来的正是时候,刚刚好,再过一刻钟才是吉时。”说着就要把我往正位上让。
我心说,这怎么行?忙推辞道:“这可使不得,我不是族里的人,受邀前来已经是莫大的荣幸,怎么还能居于首位呢?我只需在边上观礼即可。”
几位长老却说什么都不肯,只道是我德高望重,公平可信,一会儿还要请我来宣读长老们的合议结果。
原来,按照族规,若老族长生前未指定继任者,那么新一任的族长需由长老们召开闭门会议,合议选出。再由五位长老将合议的结果写在一块锦帛上,装进一个锦袋中封好,再装进一个特制的密码盒子里。
这个密码盒子的开启密码是五个数字,每个长老只掌握其中的一个数字,也就是说,只有五个人配合才能将盒子打开。
仪式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由五位长老当众打开盒子,取出锦袋,然后再由各方选出的德高望众之人当众宣读出锦帛上的名字,而我就是那个被选中的人。
我推辞不下,只好坐在那里。
这时有人通报,吉时已到。
首座长老便站起身,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大声宣布仪式开始,并亲手敲响青铜钟。
有人捧出一个设计精巧的密码盒放在桌上。五位长老每人在盒子上按了一下,盒子上的图案就滚动起来。“咔哒”一声,盒盖自动弹开,一个刺绣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