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尘撅了嘴巴,拉着净空的手,瘪了半天的嘴,酸溜溜地嗲声道:“净空,我忌妒了。”
净空忙握住她的手小声安慰,“宝贝儿,没事,你还有我。”
“嗯。”瑶尘委屈得跟个什么似的点了点头。
突然瑶尘想到了什么,问我,“净心,你说杜宇的肉身怎么办啊?总不能一直放这儿吧?我看着怪别扭的。”
净空插话道:“这还用问?当然是要安葬了呀!怎么说,人家也是一代蜀王,更何况我还占用了人家身体那么久。虽说咱们无法厚葬他,但好歹也该给人家立块碑才是。”
瑶尘听了,有些犯了愁,“理是这么个理,可往哪葬啊?”
净空不明所以,还想再说,被我拦过话来,“瑶尘担忧的没错,这的确是个问题。”
离和净空听我也这么说,才觉得问题有点严重,齐齐地将目光注视过来。
我用指头叩击着桌面,心里琢磨着该怎么解释才好,人就有些走神。不想烛龙拿个大嘴巴在我脸上出其不意地就拱了一下,还把分叉的大舌头伸了出来,飞快在我脸上横扫了个遍,弄了我一脸的口水。
它来不及逃跑,就被我双手捧住了两个圆鼓鼓的大脸蛋。一瞧不好,它赶紧扭了几下身子想挣开我的手。
哼,哪那么容易,想跑,没门!
我的两手死死地夹住了它的大脸蛋,任由它把长长的身子拧得都快成麻花了而纹丝不动。
挣扎无果后,这家伙终于认识到力不对等,识趣地放挺,不动弹了。我这才捧着它的大脸,把它凑到跟前,狠狠地与之对视。
我心说,这不管还不行了呢,真是没大没小,越来越晒脸了!
烛龙眼神躲闪,想要避开我的眼睛。我才不放过它,它把眼睛转向哪里,我就把它的大脑袋掰向哪里。烛龙逃无可逃,没办法,只能与我对视了。
这就象是一场对抗赛。当两只猛兽相遇时,双方不是上来就动手,而是要展示自己的气势,通常也就在这无声无息的对视中决出了胜负。
我笑意盈盈地看着它,目光凌厉而专注。
起初它的眼神中还是理直气壮的,但渐渐的小眼神就弱了下去,最后竟变得可怜兮兮的,好似被欺负的是他一样。
乖乖,刚刚被占了便宜的可是我,我还没委屈呢,好不好?
我一巴掌招呼在它的大嘴巴上,做势一推,把那张大脸从我眼前推开。
这货也不知跟谁学的,居然还会碰瓷了!众目睽睽之下,竟借着我的力道,顺势往后仰着一节一节地躺倒了下去。
天知道,我只是推了一下,没用暗劲呀!就它那大块头,那点劲伤它怎么能够啊!
可这家伙演得实在是太逼真了,任谁看了都吓了一跳,以为我将它伤得不轻。
离心疼的触手一点地,腾的弹跳过去,捧着它的脸一通查看,嘴里还埋怨着:“净心,你干嘛使这么大的劲啊?它不就亲了你一下吗?能怎么的?你又不能少块肉!犯得着下这狠手吗?”
我真是有理说不清了,气道:“让它亲你下试试?”
我嫌弃地用袖子擦着脸上的口水,怒瞪了离一眼。“再说,我用劲了吗?你也不看清楚了就瞎说!”
烛龙一听被识破了,出溜一下又欢了起来,立起了脖子,晃头晃脑地扭搭到我跟前,都不带犹豫的,直接拱着从我胳膊肘下钻进来,把大脑袋放到我腿上,用那双木呆呆的眼睛看着我。
我暗叹口气,得,这是又贱上来了。
离被烛龙弄得是又好气又好笑,跺着脚,咬着牙,探过触手来点着它的额头恨铁不成钢道:“瞧你那贱样,就不能矜持点?刚挨完打就来这一出,还要不要点脸面了?”
烛龙听了却全不理会,把脑袋一翻个,一头扎进我的臂弯里。离登时就跳脚了,“好啊,你个烛龙,还不听我说了,看下次你有事,我若再管你,我就不叫离!”
我搂了烛龙的大脑袋,抚摸着笑道:“谁让你管闲事了?这回知道什么叫‘好心当成驴肝肺’、‘吃累不讨好’了吧?”
离拿着手指点着我,笑眯着咬牙道:“行,我服了!”
我心情大好,也笑了起来,不想一眼瞥见净空和瑶尘,发现两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察觉到不经意间冷落了他们,一时有些不好意思,抱歉道:“平时闹惯了,见笑,见笑。”
瑶尘缓了口气,幽幽道:“好羡慕你们啊。”
净空也酸溜溜地说:“我觉得我们好象错过了许多。”
我赶紧拍拍烛龙的大脸,“说正事了,快到一边玩去。”
烛龙立起脑袋,瞥了净空两口子一眼,然后极不乐意地一扭搭,蜿蜿蜒蜒地爬走了。那副德行,我恨不得追上去踹它两脚。
看着它爬远了,我收回嘴角的笑,一抬眼,见净空他们还直勾勾地看着我,忽然莫名觉得有些尴尬。
我忙干咳了两声,掩饰一下,这才正八经道:“事情是这样的,这附近方圆百里都是极好的养尸之地,尸体埋在这里会长年不腐。
始终埋在地下还好,若有朝一日有人或是其他生灵进了墓穴,恐怕就会象红漆棺里的那具白骨一样,借着生气难免会起尸,或是象蚕丛一样剩张人皮还能成怪。
所以说,这就有些难办了。不把他葬好了,咱们于心不忍,过意不去;葬好了,又保不齐以后会变成什么鬼怪,日后若为害一方,岂不是你我的罪过吗?”
“是啊,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