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那样子从动作到眼神,装得惟妙惟肖,把个兰巴逗得哈哈大笑,直拍桌子,我也笑喷了一口好茶。想来若给他扮个女人相,没准真能哄骗个把人呢!
“你也进来吧,坐下品品这儿的茶,不比你那儿的差。”
“真的?那我可得尝尝,算你帐上!”吉利巴尔一点都不客气。
“好说!”兰巴笑眯着眼,豪爽道。
不一会儿的功夫,吉利巴尔就球一样的滚了进来,一伸手,“小二,来三套碗筷。”
兰巴一听直瞪眼,“要吃你自己吃,我们可都吃过了!”
“嗨,你们这茶也喝半天了,肚子早该饿了,我还没吃饭呢,正好,一起来,就当陪我吧!”
“来啦!”
跑堂的小伙计拖着长音喊着,麻利地拿了三套碗筷一路小跑地就过来了。把碗筷分别规矩地放在三人面前,哈着腰恭敬地问:“三位爷,您们要点点儿什么?”
吉利巴尔也不问菜单,直接叫道:“挑你们这里最好的菜上,够我们三人吃的就行,酒要最好的!哦,对了,必须得有样素菜!”
“好嘞!”小二接了一份大活,声音格外欢快响亮地跑开了。
“法师,我就是这么个人,喜欢交朋好友的。我今天能坐在这儿,就没拿您当外人,您可别嫌我粗。”
我淡淡地看着他,漠然道:“哪里,我也不是一个太拘泥的人。”
吉利巴尔对我的冷淡浑不在意,豪爽道:“那敢情好!那咱们可太对脾气了,我就喜欢您这样的人!”
说话的功夫,小二已经把酒菜送了上来,三样叫不上名的菜、三壶酒,外加三样压桌小菜。
菜量适中,荤素搭配,颜色鲜亮、香气扑鼻,一下子还真勾起了我的食欲。
可不,吉利巴尔说的还真对,这喝了半天的茶,当真都给喝饿了。
吉利巴尔拿起酒壶先给兰巴倒了一小杯,然后执壶看着我问:“真的不喝?”
我摇头,“不喝。”
他便也不勉强,给自己倒了一杯,与兰巴碰了一下,抿了一口,咂巴咂巴嘴,道:“嗯,好酒。”
我自己按老规矩,默默地吃着自己的菜,看着他们俩有说有笑地自己灌自己,恍惚象是看到了离和烛龙在一起无忧无虑嘻闹的样子。
这俩个家伙如今也不知去了哪里,想到这儿,我的心一时不免有些惆怅。
有了昨晚一起吃饭的经验,俩个人对我的沉默似乎也习惯了,对于我的异样,二人完全没有感受到,自顾自地说着闲话,没一会儿功夫,就把自己弄得酒酣耳热了。
吉利巴尔借着酒劲胆子似乎大了不少,突然用双手握住我的手,说:“法师啊,今天的事,是我们不对,我已经把那丫头给训了,我保证,以后再不会发生类似事件了。”
“什么事啊?”兰巴好奇地问。
“这不是那什么嘛......哎,要怪啊,就怪法师长得太英俊了,一进门,就把那群小丫头给迷住了,一个个跟没见过男人似的,非央求我要去偷瞧法师一眼不可。我一时心软就答应了,挑了个最漂亮的趁法师睡觉的时候给带进去了,结果把法师给惊着了。”
吉利巴尔说着冲我一抱拳,“对不住啊,丢人,太丢人了。我都不好意思求您原谅。实话跟您说了吧,我这都惴惴不安的一小天了,伙计见您出门也没问您去了哪,叫我把他好顿训,然后就心急火燎地等您回去。
可眼见着天都黑了也没瞧见您的影儿,我这不就忙着出来找您来了嘛,就怕您一生气走了,我可没法跟王交代啊。”
兰巴推了吉利巴尔的肩膀一下,“我说你怎么能干这种事呢?法师一看就是个正直的人,他说不近女色就是不近女色,你这么做那就是你的不对,你必须得给法师道歉!”
吉利巴尔一个劲地点头,“是是是,我都后悔死了,多亏你把法师留在这儿,要不你说我上哪吃后悔药去啊?”
我算看明白了,今天这哪是什么巧遇,分明是他们精心安排的,无非是给之前的事寻个托辞,找个台阶下。
既然人家都做到这个分上了,我也没必要揪着不放,于是我也给他了个面子,说:“不好意思,吐了那女孩一身,替我道个歉吧。”
吉利巴尔一拍腿,“哎哟,道什么歉啊,楚楚说了,不打算洗了,要留起来做纪念呢!”
我眉毛不禁一挑,楚楚?难道说她是……
“法师,您可以啊!那楚楚可是驿馆的头牌,多少人垂涎她的美色,她连理都不理。怎么着,您吐了她一身?她还舍不得洗?”兰巴坏笑着调侃我。
我摇头道:“大巫师,他的话您可别信,那衣服八成已经被楚楚姑娘给扔了。”
吉利巴尔听了就嘿嘿讪笑着说:“法师,您太有智慧了,这怎么什么都瞒不过您。”
我对他的奉承不赶兴趣,拿出两个金豆子直接交给他,道:“麻烦您转交给楚楚姑娘,让她拿去买件新衣吧。”
吉利巴尔忙把我的手往外推,急道:“啊呀,法师,您这是干嘛?拿您的钱,那不是要折煞我吗?您让我的脸往哪放?
再说了,我们驿馆还不至于给她置办件新衣的钱都没有!您要是瞧得起我,就赶紧把钱收回去!”
我握住他的手,将其手腕一翻一捋,就把金豆子放在了他的手心里,然后将他的手指一根根的合上。
“两回事,一码归一码。”
吉利巴尔看着自己的手有些愣怔,还想推辞,被兰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