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我就赶紧回手把门关上。我听到一众人等一窝蜂的拥到门前,“咔嗒”一声,门上落了锁。我不放心,并没有马上打开机关,而是留心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方丈师父的话你们也听到了,你们都散了吧,让他安安静静地去,不好吗?”是慧贤的声音。“不行!如果我们前脚走,你们后脚就把人放出来了,怎么办?不见到他的尸首我们绝不离开!”是首座长老在说话。“对,绝不离开!”村民们纷纷附和。“这藏经阁没后门吧?他不会从后门跑了吧?”“这样,咱们把藏经阁围起来,看他往哪跑!”“好主意!”我闭目去看,村民们忽忽拉拉,一会儿功夫,便将藏经阁里三层外三层围得跟铁桶似的。哼,我心里冷笑一声,想来他们也只有虚张声势的份,忌惮着我的威名,现在借他们两个胆,也不敢现在就闯进来。我瞬移到卷轴处,掀起它,在机关上按了下石板移开,跳进去,分开两腿撑在洞壁上,将石板严丝合缝的盖好,这才手脚并用的下到洞底。离和烛龙早就仰头等在通道下面了,我脚刚一落地,离的触手就捶打了我肩膀一下,“怎么这么慢?我脖子仰得都快僵了。”我瞪他一眼,“你傻不傻呀?非得在这儿等?不会坐一边歇着去呀?”离摇头恼道:“我这结交的什么朋友啊?怎么到你这儿好心都变成了驴肝肺,一点都不理解人家一颗焦急的心呢?”我笑了,一摆头,“走吧。”“去哪?”离有点蒙。我好笑道:“去东海呀?!你不是说,你的家在东海吗?”离好奇道:“你知道怎么走?”我奇怪了,“什么?你不认路?”离苦笑道:“我当时是被潮水晕头晕脑地给冲来的,怎么会记得路?”我低头想了想,道:“没关系,现在地下河水位低,没法走,咱们就走陆路,一路向东就对了。”我看离面露不解之色,便解释道:“据古书记载,自共工撞倒不周山,大地的东南角就塌陷了,所以江河积水泥沙都向东南方向流。所以,我想,海的位置应该就在那个方向没错了。再说了,东海东海,不在东边还能在哪边?我们不妨试试,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离侧头琢磨了一番,笑道:“是了,有一定的道理,就听你的,往东走。”我带头钻进一个石壁上的洞里,弯着腰走过那条狭长的通道,跳下去。离钻出洞口,扫了一眼已空无一具僵尸的藏尸洞,没有犹豫,跟着就往下跳。烛龙更是连奔儿都没打,也没那么多的好奇心,直接就蜿蜒而下,迅速地爬到我身旁,立起脖颈,寻着我的视线打量着这个遍布孔洞的洞窟。往事历历在目,南海蝴蝶破茧而出,与之激战的画面尤在眼前,那种穿越的感觉让我一阵恍惚。“你也真是尽心了,那么多尸体一个人搬运得很辛苦吧?”是离。他此时与我并肩而立,看着已被我清理得干干净净的洞穴,非常感慨地问了一句,让我有了一种暖心的感觉。我扯了扯嘴角,笑着说:“哦,也没什么,反正有的是时间,一点点弄呗。”离认真的看着我说:“他们应该感谢你,你结束了他们的恶梦。”我无所谓道:“嗨,什么感谢不感谢的,本来也没指望谁能感谢我,只是做了自己认为该做的事罢了。”离点头,没再言语。我启动了机关,通往祭坛的甬道大门开启,我让离和烛龙先进去,自已断后,按动机关,将门合上。我要尽量保护祭坛,不让它被人发现。很久没走这条路了,离有些好奇的东张西望,烛龙却熟视无睹似的,只跟着我,目不斜视,不急不缓地前行。出了甬道,把这个出口也封了。抬眼望去,诺大个祭坛如今看来,依然气势恢宏,仍令我赞叹不已。离用触手轻握了下我的手,望着我说:“这里真是鬼斧神工,上次来去匆匆,都没有好好地看看,现在要离开了,你就当是游玩,陪我在这儿好好逛一逛吧。”“好。”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么绝世的力作的确该好好欣赏欣赏。离对这里的每样东西都很感兴趣,这摸一下,那瞧一眼的,赞叹之声不绝于耳。相比之下,烛龙宛如变了一个人一样,啊不,变了一条蛇一样,让我都不认识了,完全没了往日的好奇,昂着头颅,亦步亦趋地跟着我,就象是在逛它自家的后花园一样。我陪着离一层层的走,给他如数家珍地讲述当年在这里发生的那些他不知道的事。离听得很认真,微笑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时不时地点下头。当走到最上一层,巨大的石椁呈现在眼前时,离的嘴巴都快能塞下鸡蛋了。“天啊,这里居然有座石头屋子!”我被他逗得差点笑弯了腰,离觉出不对劲,在我肋上掐了一把,“我说错了吗?你干嘛笑得这么凶?”他不问倒好,一问,我更忍不住笑了。离右手拿了一条自己的触手象拿着根棍棒一样,在自己的左手上一下一下的敲着,咬牙切齿地看着我,吐出几个字“你嘲笑我。”我一看,这是恼了,忙强忍着笑说:“不是,不是,我哪能笑话你呢?”我皱皱眉,抚着胸口,喘了口气,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一本正经地说:“其实呢,说它是屋子也没什么错,不过那不是给活人住的。”“哦?”离转动着眼睛,十分的不理解,“你的意思是这房子是给死人住的了?”刚反问完,自己就自以为返过味来了,叫道:“净心,你骗人!死人住的那叫棺材,这个分别是房子。”我看他认真起来了,忙道:“离你真是太聪明了,你说的没错,不过,难道你没听说过还有椁这一说吗?”离翻了翻眼睛道:“椁不就是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