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一个头上戴着巨大的羽冠,穿着白色长袍,脖子上挂满了珠宝,手持黄金权杖的人。他无比威严地坐在一个硕大无比做工精细的椅子上,椅子下连着四根长长的画满红白图案的木杆,被八个人抬着,众星捧月,派头十足。这恐怕就相当于皇撵了吧?这谱摆的可够大的,跟蜀王都有的一拼啊。帕卡尔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给众人带着路,远远的就指着我说:“伟大的祭司,那就是从万丈井中出来的天神,原来我们一直献祭的地方不对,山顶那儿隐避的那口井才是圣井。”帕卡尔说得来劲,可我看那祭司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这个帕卡尔还真是没什么心眼,直肠子啊,他也不想想,哪个地方被定为圣井,那还不是祭司一句话的事,说到底都是在蒙骗大家,愚民而已。他说献祭的地方不对,不等于是在质疑祭司的权威吗?这样,人家能高兴吗?说祭司能与上天勾通,这话我从来不信,我始终认为他们跟神棍没什么区别,不过是仗着有些个小本事,就来装腔作势的欺骗民众,或借机敛财,或谋取权势,总之就是靠骗人吃饭的。我看那祭司的架势,不象是来迎接我的,倒大有来者不善的意思。看来,我得留心着点才是。思忖间,坐撵在我面前十来步远的位置被放下。那祭司阴沉着一张脸,把权杖往地上一杵,厉声呵问道:“你是哪里来的妖怪,竟敢到这里来冒充雨神?”一旁的帕卡尔一听就急了,忙解释道:“您弄错了,他不是妖怪,是雨神,是我们每年都要献祭侍奉的雨神啊!”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身旁几个头带豹子头、身披豹子皮、手持长矛的武士按倒在地,动弹不得。我的眉头蹙了起来,语气威严道:“大胆!本神降临你处,就是想看看你们是否真如祭祀时表现的那般虔诚,没想到本尊驾到,你们肉眼凡胎居然不认得,还说出此等忤逆的话,你们就等着灾难降临吧!”祭司拿起权杖向我一指,喝道:“他是邪魔,不要听他胡言乱语,快去把他给我拿下!”我身旁的那十几个人被眼前的局面都吓呆了,他们虽没亲眼看到我从井下爬上来,但也是目睹了我从十多丈高的树上直接跳下的人,所以在他们心里是认定了我就是雨神的。而现在,他们一直言听计从的祭司说我是邪魔,一时之间也不知到底该信谁的了,站在我身旁都没有动。但那些持矛的武士可是绝对服从祭司的,见他们不动,就直接向我扑了过来。我眉头一皱,一挥袍袖,便将他们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长矛都被震得脱手扔飞了。祭司大吃一惊,脸上明显露出了惊惧之色。“把帕卡尔放了!”我提高了声调怒呵。那两个按着他的人吓得一哆嗦,忙松了手。本想放过祭司一马,没想到他却抖动衣袖发了枚暗器,我用袍袖迎上去一卷,将那暗器收了,引来一阵惊呼。我将那暗器拿到手上一看,原来是一枚弧形的巴掌大的带把弯刀。这东西一看就不是俗物,它的刀身是用黑曜石打磨而成,刀刃薄得透明,极其锋利,闪烁着神秘的黑光;而刀把是用动物的骨头磨制的,镂空处镶嵌着红、蓝、绿三色宝石,精美华贵。这刀不会是他祭祀用的法器吧?还挺漂亮的。按说,我是不该收了别人吃饭用的家伙儿的,不过,既然人家都送上门了,不留下多不给面子,我就免为其难收了吧。想到这儿,我哼笑了一声,调侃道:“这刀不错,我收了。”我这样做不全是因着喜欢,而是要给他个台阶下。那祭司若是个识相的,就见好就收,不要为了自己那点脸面上的事再动什么歪脑筋,我也大可放他一马;若不识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眼前的众人都看傻了,那祭司的面部表情更是复杂,拧巴成了一团,眼神中流露出的是全无掩饰的骇然、惊惧。人贵有自知之明,而这祭司或许是久居高位,掌握着众多人的生杀大权,猛然被打了脸,便挂不住了,给他台阶也不知道下,不知进退,以为人多就可以把我拿下,背缩在椅子上,指着我大叫:“他是邪魔!我作为太阳之子,命令你们一起上,把他给我拿下!”真是不识好歹。我不觉怒从心生,下意识的伸掌勾指向后一带,“伟大的太阳之子”便被我从座位上大力吸了过来,抓在了身边。所有人,包括祭司本人都没看清楚,更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是眼下的局面了。待众人看清祭司已在我手上时,惊呼声震耳欲聋,跪倒一片。忽然一阵骚气直冲鼻孔,我低眸一瞧,原来是祭司大人shī_jìn了,黄浊的尿液正滴滴嗒嗒地落了一地。我把他放下,往地上一丢,大声斥问:“你知罪吗?”这回这祭司聪明多了,只是已抖如筛糠,说不出半句话来。我面向大家,朗声道:“祭司本是神的代言人,而这个人却违背了与神的契约,恣意妄为,荼毒生灵,今天我来,就是要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可他没有珍惜,所以,我决定。”祭司突然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抱住我的大腿,央求道:“伟大的,伟大的雨神恰克,您不能啊,不能这样对我啊,要知道每年我都给您娶妻,给您送珠宝,我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啊!”我蹙起了眉,娶妻?娶什么妻?祭司以为我心有所动,便一指众人,补充道:“不信,您可以问他们!”我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没人敢应答,对上帕卡尔的目光时,他犹豫了一下,说:“伟大的雨神恰克,他说的没错,之前,祭司说太阳神庙后面的那口圣井是您住的地方,说您喜欢女人,所以每年都要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