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们到了,几个人忙站起身弯腰行礼。郑公公也不言语,只冲他们微微点了下头,便拉着我径直走过去,在主位上坐下,并把我按在左手边的位置上。
这时,有兵士模样的人提个酒坛子过来,我平素虽不饮酒,却也能闻出这酒的好来,酒香浓郁,那香气隔着瓶子都透过来了,也不知这酒叫什么名字,若我给他取名,一定就叫它“透瓶香”。
兵士给众人把酒一一满上,郑公公端起酒来,说:“来,小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下,今天在这里的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是我最信任的人,这是王景弘、李兴、朱良、杨真,洪保。”每介绍到一位,被介绍到的人都会站起来冲我抱下拳。
“喔,这个就不用介绍了吧?你认识!”郑公公一指络腮胡道:“马欢!他呀,一开始时没把你放在眼里,没想到最后自己的小命还是你救的,你说,他是不是狗眼看人低啊?”说着,率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众人也跟着一阵哄笑。
笑过之后,郑公公笑眯眯地对马欢说:“马欢,今天恩人在此,你就说你怎么表现吧!”
马欢站起身,举起酒碗道:“小恩公,我马欢原来最佩服的人除了皇上就是郑公公,今儿我又多了个佩服的人,就是你,我的小恩公。今天我必须得敬你一杯,为表谢意,我先连干三碗,怎么样?”
说着,一扬脖,一大碗酒就下了肚,简直跟喝白水一样,连眉都不带皱的。接着让人把酒满上,还真是不含糊,又连干了两大碗。
我长这么大,只见过兰巴和吉利巴尔喝过酒,不过那都是边喝边聊,阵线拉得挺长的,哪象他,说干就干,他这都哪来勇气啊?难道说他是传说中的千杯不醉?
他这英雄壮举把我看的是瞠目结舌,真有点把我给镇住了。要知道我可是从来没喝过酒的呀!我看着面前的酒脑仁直疼,这可怎么办?于情于理,好象不喝都不太好。
我瞟了众人一眼,一个个都不怕事大、笑面虎似的盯着我看,马欢见我没动,招呼兵士:“再给我满上,小恩公这是嫌我喝的少了,我得喝到恩公满意为止。”
本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岂料那兵士还真听话,提着酒坛子上来就给倒,马欢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酒将倒满,我的手先于我的大脑一把将倒酒的手按住。马欢不解地看着我,我咬咬牙,拿起酒碗一仰头,便灌了进去。
“呦呵,行啊,没看出来,小恩公好酒量啊!小恩公这么爽快,那我必须得陪着。”说完,一仰头,他也把酒给干了,众人又是一阵叫好。
接下来,其他几人也都纷纷举起酒碗,轮翻敬起酒来,说什么,小兄弟好酒量啊,喝了他的酒不喝我的,那是看不起我呀,好象我不喝就对不起他们一样。
这架势,哪是答谢啊,分明是要灌醉我嘛。我心里暗笑,这些人啊,还真当我是山野村夫,什么都不懂呢,以为几句阿谀奉承的话就能把我侃晕,笑话!
想到这儿,我不禁暗哼一声,拿眼瞥了他们几个一眼,一个个虽然酒酣耳热,但一看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分工明确,配合得那叫一个天衣无缝。
凡事必有因,他们费这么大力气要灌醉我,意欲何为?
此前我滴酒未沾过,只听人说酒辣、酒香、酒能醉人,我也亲眼见过兰巴和吉利巴尔那两只醉猫,自己对酒倒是没有切身的体验。
不想,今日喝起来觉得除了味道重点,感觉跟水也没太大差别,喝过之后只是微微的出了些汗,倒没什么其它的感受,所以,小试牛刀之后,面对众人的围攻,倒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堰。
想来他们也是没料到我竟如此有量,喝到半夜,除了郑公公喝的少没什么事外,其他那六人都大了舌头,说不清楚话了。
我看着差不多了,便学着他们的样子,假装喝多,眼神放空迷离起来。
想要知道他们的目的,不顺着他们走,让他们表演完怎么成?本来可以早些装醉,只是看他们那么卖力气,便生出了要调理他们的心,光想一想要灌别人的人反倒成了被灌的就开心得不得了。
好久没人陪我玩了,怎耐他们几个不中用,没怎么着呢就一个个的要倒,我只能抢在他们前面先倒了。
我伏在桌上假装醉酒,打起轻微的鼾声。
“哎哟我的天呐,这小子也太能喝了,差点都把我放片了!”是马欢。
这家伙,表面上装得挺好,一口一个小恩公的,这一抹脸马上就成“这小子”了。我恨得牙痒痒,真是人嘴两张皮,我恨不能立时跳起来咬他两口,教训他一下。
“可不,今儿要不是老哥几个豁出命来陪着,就凭你一人,我看倒下的就是你了!”是那个王景弘。
“那是那是,要早知这样,还不如用鸳鸯壶了呢!”
“哪那么多废话!这小哥是什么样的人你们没看出来?你敢在他面前耍手段,那还不等于找死吗?”是郑公公。
“不是,老大,您是不是太夸张了?他有您说的那么厉害吗?”
“厉害不厉害暂且不说,要我看,这小哥绝不是一般人物。
一般没见过世面的见到这大场面,见到你我这样的人,那还不早都吓堆儿了?可你们看他,多淡定!那眼神,绝不是一个十七八岁小孩能有的眼神啊,让我看着都生畏。
而且,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那块石碑?这岛什么工具都没有,怎么做出来的?而且上面那字,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