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瑶尘有些茫然地看着我。> 我冲着瑶尘咧嘴笑了下,估计那笑容很惨淡,很难看,刺得瑶尘的瞳孔一缩,带着哭腔就扑了过来,抓着我的胳膊急切地说:“净心,你别这样……”
我拉过她的手,把离的手放在她的手上,然后将它们都放在自己的掌心里,用双手将它们紧紧包围。
瑶尘的眼里噙着泪,蹲在地上,抬着头,瞪着双水汪汪的凤眼盯着我。
我抿紧了双唇俯视着她。
“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我至亲至爱的人,不分伯仲,少了谁我都会痛。所以,千万不要让我做选择,不要去打破大家现在的关系。”
瑶尘的眼睛瞪大了,虽然心里早已明了,但还是不甘心,象还有所期许一样地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我蹙起了眉,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让我们就这样吧,还当我是你只有十三岁的弟弟,好吗?”
瑶尘长吁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惨笑。
我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苦笑了吧?
我想要安慰她,可心里非常清楚地知道,现在一切的安慰都是徒劳,反倒会显得不厚道,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隐忍着把几欲失控的眼泪硬生生地往下咽。
“其实,其实实话跟你说吧,我现在只是顶了个十七八岁的外壳,实际上内里还是原来那个十三岁的小孩,你就不要再纠结了,好吗?”
我挠挠头,收起了严肃模样,一脸嘻皮笑脸地逗她。
这招果然见效,她噘起嘴,照我身上打了一拳,哭笑着嗲声道:“净心,你烦人!”
说完再也压抑不住,趴在我的腿上恸哭起来。
我抱着她的头,轻轻地抚弄。
哭吧,哭完也就过去了。
烛龙的眼睛象两盏能聚光的灯,照射出的光线本来还是乱晃的,这会儿却一动不动的打在了我俩的身上。
净空借着光线远远地看着,释然地笑了。
我突然发现实际上他才是那个有着大智慧的人,而不是我。
没错,豁达是一种心胸。可有时候,那也是一种难得的智慧。
难道不是吗?
瑶尘就是瑶尘,哭了一阵后,自己抹抹眼泪,站了起来,释怀地笑着说:“别担心,我没事了,不过咱可说好了,以后你可就是我弟弟了,不许反悔啊?”
我宽慰地笑了,“没问题。”
净空适时跑了过来,“太好了,雨过天晴了,可下是没事了,我还担心影响大家的感情呢。”
瑶尘抬脚就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脚,“你再说一个,谁和你有感情?”
净空吃疼,一咧嘴,“哦,我说错了,咱俩没感情。”
瑶尘一听,又不乐意了,眼睛都竖了起来,“好啊,你说咱俩没感情?我白对你那么好,竟罩着你了,你敢说和我没感情?”
净空就急了,“姑奶奶,这有感情不对,没感情也不对,你到底想要哪样?这也太难侍候了!”
“我说你两句怎么了?姑奶奶我说什么你就老实听着,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说着伸手就要打人,净空连忙撒腿就跑。瑶尘气急败坏地边追边嚷:“胆子真是大了,还敢躲了,我看你能躲到哪去?”
烛龙慢悠地爬到我跟前,把大脑袋凑过来,亲昵地看着我。
我笑着揉了揉它的大鼻梁,拍子两下,然后还在上面亲了一大口,心情非常的好。
我还从没有哪次看他们打闹心情这样舒畅过呢。
我觉得这俩个人就是一对欢喜冤家,只要遇到一起就会开掐;可若是真的分开了,却又都很关心着对方。至少净空是这样的。至于瑶尘,我相信,她,也是这样的。
我和烛龙就那么静静地呆在一旁,看着他俩玩着你追我赶游戏。
可看着看着,我就发现不对劲,瑶尘的速度慢了下来,脚也变得踉跄起来。
“师兄,快停下!”
几乎在我喊的同时,瑶尘就象面条一样软了下去。
净空回头看见,都惊呆了。我冲过去,拦腰将她托住。
“净心,她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死了吧?”
净空喘着粗气,急得声都变了。
我没答话,把人赶紧抱到草铺上放下。翻开她的眼皮,看了下,还好,瞳孔没有放大。又将食指和中指搭上她的手腕。
不搭还不要紧,这一搭脉吓了我一跳。此时,瑶尘的脉形散乱,在筋肉间连连数急,三五不调,止而复作,如雀啄食之状。
这是死脉呀!
“怎么样啊,净心?你不是说她养养身体就好了吗?怎么会这样?”净空见我眉头紧皱也紧张了起来。
“她被那人皮吸去不少血和阳气,身体虚得很,本应静养。可是刚刚她情绪起伏太大,又亏损了不少,再加上跑动,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只怕是要油尽灯枯了。”
“怎么会这样?”净空大吼了起来,“你知道她不能伤神还让她伤心,知道她需要静养还让她跑?”
净空红了眼睛,可我是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这也不是我想要的啊!我还不知道要跟谁吼去呢!一肚子的委屈没处说,只能任由净空扯着我的领子把我摇得跟落叶一样。
烛龙从我俩中间挤了进来,将我们分开,然后回头冷森森地对着净空。
隔着烛龙,净空够不着我,最后只能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的脑子飞快地想着各种能救命的法子,总不能让她也在这儿变成僵尸吧?光是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