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秒之后,胖子把已经接了一些鸡血的瓷碗递给我道:“够用了吗?”
我点点头,伸手接住那只碗对胖子道:“按住他的肩膀,千万别让他动,我要在他额头上画血符把那怨气从他脑子里逼出来。”
马村长此时问:“那怨气儿出来后半仙会有危险吗?”
我并未理会马村长,而是趁胖子按住刘半仙的双肩后飞快的抽出毛笔蘸着鸡血在刘半仙的脸上画道文。
笔尖每次划动后都会在刘半仙的脸上留下一条血红的笔画,而每当刘半仙的脸上多一道笔划之后,他嘴里的惨叫和挣扎便会加重一分。
我只画了五笔,按住刘半仙肩膀的胖子就大叫:“我擦,这爷们劲儿真大,马村长,你特么的赶紧过来帮忙啊,在那傻站着看爷爷笑话呐?”
马村长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跳上土炕按住了刘半仙的脑袋。
说真的,即便是胖子和马村长两人也仅仅按住刘半仙的上半身,可见两人的力气确实没有双阴鬼身份的徐璐大。
不过,毕竟是多了一个人,而且我也不用担心刘半仙再扭动脖子了,此种状态下我也可以专心画道文了。
我手握毛笔深吸一口气,飞快的用笔尖蘸着鸡血将剩余的道文画完。
在我画完最后一画道文后,土炕上的刘半仙突然就是一声怪叫,然后从它的眉心之中突然迸发出一股无形的气浪,直接将炕上的马村长给震得靠在了墙上。
除徐璐外,我和胖子两人也被这股气浪给震得往后退了两步,几乎差一点就要摔倒了。
好在我反应快,在我倒退两步之后,右脚猛地一蹬撑住了地面,然后左膝向前一弓,撑住地面的右脚往前一踏便再一次站在了刘半仙的身边。
这股气浪刚一过后,刘半仙的双眉之间顿时就出现了一个指甲盖儿大小的黑点,同时一股十分可怕的气息便从上面散发了出来,似乎像是有什么强大的杀意要释放出来一般。
我洞察眼根本就没有收起来,在这个黑点还没漏出来时我就把手中的毛笔朝那个黑点要出现的地方点了一下,同时,另一手中盛着鸡血的瓷碗被我丢在了地上,随着瓷碗碎裂的声音响起,空出来的手直接摸出了一张普通的黄纸拍在了我右手毛笔点住的位置上。
空白的黄纸一拍上去,那被我画出的道文瞬间就活了一般附在了黄纸之上,同时,一个带着杀意感的黑点便被这个笔画复杂的道文给圈在了黄纸的正中间。
早在道文画好后,炕上的刘半仙便不再挣扎了,而此时黑点一脱离他的额头,刘半仙的嘴中便长长的喘了一口气。
我见刘半仙的脸上不再有痛苦的狰狞才从他的额头上揭下了那张黄纸,然后松了口气道:“哎,没事了!”
马村长似乎是撞到了头,此时他揉着后脑小心的问我:“月老弟,这就行了?”
我点点头,指着手中黄纸上面的黑点说:“东西我引出来了,过个十分八分刘半仙就会醒,你趁现在去煮点小米粥,等他醒后给他驱驱体内的寒气就行了。”
马村长连忙点头,然后飞快的从土炕上跳了下来跑了出去。
徐璐见没事,这才把一直按着刘半仙双脚的小手拿开奇怪的问我道:“奇怪了,这怨气带意识我也知道,只是为什么会在刘半仙的脑子中啊?”
我微微一笑道:“等他醒了后你们就会知道了,而且还会知道那桌子上消失的莲台去了哪里!”
我点了一根烟,从后把手中沾着那个黑点的黄纸卷了一卷放在了口袋里,见胖子一脸好奇看着刘半仙的脸道:“别看了,血符已经附在黄纸上了!”
胖子奇怪道:“以前见你和吴尊画符都是往黄纸上画的呀,怎么这一回改从人脸上下手了呢?”
我解释:“这血符跟其他的法符是不同的。在道派中,任何的法符都是属于杀、镇、驱、灵、引五类中的某一类。可是血符不然,血符是改革开放以后某位道派传人自创的一种法符,其本身的作用是用血内携带的正阳之气逼迫邪祟离开某个地方的,如果非要给血符归属五大类中,也仅仅勉强算是驱符的范围内。”
顿了顿我继续道:“而且血符使用的材料是以血为主要,如果画在黄纸上,血液中的正阳之气就会弱上很多,那样的话恐怕就达不到逼迫作用了!”
胖子笑眯眯的看着我道:“你的道法越来越牛叉了,你啥时候自己创造出一种法符啊?”
我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灭道:“切,我这两下子还差得远呢,我师傅那么牛叉都没有创造出一种新的法符,更别说我了。”
徐璐笑道:“月哥哥天赋惊人,日后肯定有你自己创造的法符被后人铭记哒!”
我还是挺爱听这小女鬼儿夸我的,此时双手一抱拳对徐璐道:“呵呵,借你吉言啦!”
片刻后,炕上的刘半仙便睁开了眼睛,刚清醒的他似乎一时失去了记忆,缓了好半天后才猛地坐了起来冲我道:“月老弟,俺,,”
我一摆手打断他说:“我已经知道了,你说吧,那莲台从哪来的?”
刘半仙叹了一口气,然后苦笑道:“闷子沟,俺半个月前去闷子沟逮野物,结果看见那闷子沟里有个破祠堂,那石头莲台就在那祠堂里面放着!”
胖子问:“闷子沟在哪?”
“村东土坡子后面有一条野沟,俺们村的人都管那条野沟叫做闷子沟儿。”然后,刘半仙便把当时的事情叙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