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只是想让自己的亲事热闹一点,没想让亲事异常一点,现在好了,整个参加婚礼的人,不管是客人还是下人脖子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一点不自然。大伙怎么都好像在望天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燕城成亲的特殊习俗呢。
差点把自己的婚礼变成了笑话,幸好这些都是好面子的人,大伙都能把不适给尽量克服掉。还没到集体四十五度角望天的地步。
太贵看着一身喜装的小姐,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自家小姐终于嫁人了,可喜,自家小姐嫁人了,往后就不再是她乔府的小姐,而是少城主府的夫人了,有点伤心。好纠结的心情。
乔木打量着镜子中,漂亮的不要不要的自己,怎么就那么漂亮呢,美吧吱吱的,一点就要出嫁的紧张忐忑都没有:“你那是什么表情,别告诉我百感交集就你这样呀。”
太贵:“您说什么呢,谁家新娘子跟您是的,怎么能这么平静呢。”
没好意思说小姐看上去特别高兴,哪有这样的,非得让人觉得您迫不及待吗。太不矜持了。
大喜的日子,太贵还知道给自家小姐留点面子,所以只是用平静来形容自家小姐。
乔木心说,换你嫁给一个对你说成亲就为了睡觉的男人,你也忒欣喜,羞涩,浪漫不起来。对婚姻还能有期待吗。
看看比自己激动的太贵,乔木:“其实我也是比较忐忑的,不过你没看出来而已。”
太贵孤疑的看向他家小姐,有吗,别说自己没看出来,难道所有人都没长眼睛吗,跟自己一样没看出来:“您确定吗?”
乔木抬手朝着太贵的脑门敲了一下:“怎么说话呢。”
太贵:“小姐就要嫁人了呢,好多人都在同奴婢打听,今晚还有烟花燃放吗。”
乔木郁闷,这话前后有点不搭边呀,我就要嫁人了,跟放不放烟花也没有必然联系呀:“怎么你还没看够呀。”
太贵:“那么漂亮的夜空,怎么能看够呢,真的很漂亮,可惜小姐今日要成亲,昨夜早早的就去歇着了。”
乔木:“哼,原来把我糊弄歇着了,你们偷看了大半夜呀。”
太贵:“您说什么呢,奴婢们怎么是偷看呢。”
乔木瞪眼,太贵委屈,本来就不是偷看吗,天上摆着呢,大家都是随便看的。
刚好李老夫人笑呵呵的进来了,主仆两人结束乔木成亲前最后的对话。
说起来真是一点意义都没有,往后的好些年里面太贵都为了这个事情后悔不已,当时到底多无知,多不懂事呀,竟然在那么重要的时刻,跟她家小姐讨论这样的问题。
原谅他没有成过亲,真的不知道,那段时间是用来新嫁娘同家人话别的。
不过这时候的太贵还在想,小姐还没说今日夜里到底放不放烟花呢。
乔木躬身行礼:“有劳老夫人了。”
李老夫人面上看着有些严肃,往日里也不是一个玲珑的人物,看着一团喜气的乔木,脸上跟着柔和了:“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不用操心这些事情,只管高高兴兴的嫁人就好,老妇人能得乔小姐看重,心里高兴着呢。”
乔木顺着老夫人的双手欣然起身:‘本该让您老喝喜酒的,却在这里跟着操劳,要谢谢的。’
老夫人:‘只当是给我那不成器的孙女嫁人,提前练手了,小姐就是太客气,咳咳,得小姐看重,说句托大的话,我看小姐就同看到我那孙女一样,万望小姐以后一切安好,顺顺利利,太太平平的。’
她新婚大喜,受到的祝贺词都是百年好合,白首偕老之类的,只有这位看着严肃的老夫人,虽然没有说的很明白,可祝福的相当到位,有什么比太太平平的更美好呢。
乔木明白,老夫人后院里面出来的,明白的多,点她呢:“乔木明白的,老夫人放心。”
李老夫人也不多话:“少城主已经到了门外了,小姐拜别令尊慈,就同老夫人去前厅吧。”
太贵在边上要哭了,原来这就把他家小姐给娶走了呢,往后他家小姐就是围墙那边的人了呢。终于想哭了。
可惜她家小姐看样子没怎么进入状态,对着乔府老令公的排位跪拜之后,起身挥挥手:“咱们走吧。”
额,真的没有见过这么,这么洒脱的新娘,没看到人家李老夫人都被自家小姐的态度给弄得有点发蒙,脚步更不上趟吗。
太贵起身有点慢,赶紧的过去搀扶小姐,小声的询问:“您就没有点不舍吗,您不觉得您同其他的新嫁娘有什么不同吗。”
言下之意咱么能不能稍微表现的大同一些。
成亲的时候丫头还跟记者一样随机站在身边访问,其他的新嫁娘有这个节目吗,还说他这个新嫁娘不一样,你个陪嫁丫头就一样了,乔木:“小姐我能跟别人比吗,乔府都跟着我嫁过去了,我难过给谁看呀,这就是光棍嫁人的好处,别乱说话,别乱攀比,高兴点碍着谁了。成回亲我容易吗。”
太贵心说,谁成亲都不容易,您这话说出来可真是让人不好评价。
乔木得承认,迈步出门的时候她紧张了,不然不会这个时候这么话多。
太贵郁闷,她家小姐理由还是很充分的吗,
在边上的李老夫人不淡定了,主仆都不太寻常呢:“乔小姐,少城主就在外面呢。”
言下之意,这个时候不能说话的。
太贵赶紧的闭嘴,她比小姐紧张,乔木还知道同老夫人道谢:“多谢李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