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说道:“在本相面前,无需如花孔雀般开屏,本相不喜。”
峂峪:“……”
他这出场多拉风,偏这位秦相不按常理出牌,在他面前居然没有见到隐世之人的自卑感。
不止没有自卑感,他反而感觉到了一股此人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感觉。
他表示很奇怪。
他开门见山:“秦相该知在下为何而来吧?”
“不知。”秦君挑眉一问:“难道是专门来本相这开屏?”
峂峪:“……”
简直没法沟通了。
他深吸口气,道:“实不相瞒,在下前来,是来拿回一物。”
“本相这里有你的东西?”秦君淡然问道,表示不解。
“有没有,秦相自己心里清楚。”峂峪道:“罗盘昨日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明小姐的院落,所以,在下有理由怀疑,是秦相你把罗盘拿走?”
“罗盘是什么?”秦君平静问。
“便是昨夜君墨兰拿着对付明小姐之物。”
“本相没拿。”秦君直接道:“恶心。”
峂峪:“……”
这位秦相的神情,确实不像是作假,而且,他也确实听说了,秦相大人的怪癖,真的是与人距离两丈外,对女子极为厌恶,甚至女子碰过的东西,他不会动一下。
若不是秦相拿的,那罗盘究竟去了哪儿?
峂峪疑惑。
秦君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还有事?”
“呃……”峂峪这是第一次被人无视对待,甚至是送客不恭。
若是被人如此对他,他或许会有不忿,可不知为何,对上秦君那双深邃的星眸,他却不敢造次。
察觉到自己的心态后,峂峪简直要郁闷死了。
他怎么会对一个世俗之人露出胆怯之意呢!
“还不走?”秦君再次好脾气地淡淡说了一句。
峂峪起身,施礼:“在下告辞。”
直到走出内阁,来到这热闹的大街上,峂峪才回神。
靠!
他简直就是中邪了。
居然惧怕刚才那个男人。
……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明菲决定,最近减少外出,省得被那个仙绝门的峂峪发现罗盘在她身上。
可怜她,本来真的不想要罗盘,奈何那东西直接缠上她,赶都赶不走,在凤形玉空间内,更是撒了欢似的高兴。
本来打算到中午,明菲直接拎着菜进空间与自家男票一起用膳,却在午膳前,迎来了好几日未见的尤丽丝。
尤丽丝脸色很不好,像是好几日未曾好好休息似的。
明菲瞧见她如此憔悴,很是诧异。
她因为与秦君发生关系以来,莫未然得知后,她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莫未然,所以也就没有再去太子府找过尤丽丝,最近几日也没有故意打探太子府与尤丽丝的消息。
却没想到,再次相见,尤丽丝居然黑眼圈浓浓的,眼中也是布满着红血丝。
尤丽丝有修复身体的魔法,她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
尤丽丝听到明菲的问话,她苦笑道:“明菲,你随我去趟太子府吧!”
“太子府?”明菲眼皮一跳,道:“莫未然怎么了?”
“他……有些不好。”尤丽丝眸中带雾,险些哭了出来。
听到尤丽丝如此说,明菲哪儿还能坐得住,她当即起身,道:“走,带我去找他,路上与我细说。”
尤丽丝眼前一亮,果断带着明菲乘坐马车去往太子府。
马车一点都不耽误,直接进入到太子府。
她们二人下了马车,却没有去往主院,而是去了……
地下酒窖。
迈步进入到地下酒窖的时候,明菲的心微沉,心伤感,心难受,想哭。
尤丽丝把她带到酒窖门口时,便止住了脚步,让明菲独自一人进来。
明菲顺着长廊进入酒窖,各种酒桶、酒坛,有序地摆放着整整齐齐。
她一排排看过去,寻找着莫未然的身影。
在一个昏暗的角落,明菲终于发现了地上一地酒坛,喝得烂醉如泥的莫未然。
莫未然的下巴长满了胡渣,他斜躺靠在酒架上,怀中抱着一个十斤重的酒坛,酒坛明显空了。
瞧着这样的莫未然,明菲的泪无声落下,她吸了吸鼻子,慢慢朝着他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来,伸手轻摇他的手臂:“欣然,欣然……”
“欣然……”
“欣然,醒一醒,地上凉,别睡了。”
明菲轻声柔和地唤着,并未发脾气。
因为这样的莫未然,是她一手造成的。
他是因为自己与他彻底断了这一世的夫妻情,所以才会烂醉如泥,醉生梦死。
他明明是那么要强的人,如今脆弱的像个孩子。
情殇!
许是听到了自己深爱女人的声音,莫未然睁开了迷糊的眸子。
他轻眨了下长长睫毛的深瞳,看清了眼前的女子。
“小菲……是小菲吗?”
还没等明菲回答,他又自嘲道:“我又出现幻觉了,呵……小菲有了秦君,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听到他的自嘲,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道:“欣然,我是明菲,你再仔细看看我。”
“小菲……”莫未然坐起身,大手握住了明菲的小手。
明菲瞧着他有些清醒,她道:“欣然,你不该如此,你喝得烂醉,是在惩罚你,还是在惩罚我?”
她的声音,带着鼻音,眼圈红红。
她也不管他是醒着还是醉着,道:“欣然,你要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