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纨素在东厢房稍等了一会儿,就听见正房门口响起男子告辞的声音。
我与纨素对视一眼,皆收了声音不再说话,唯恐让人听见有内眷在此不妥当。
心中暗道:娘家来人,按理需禀明当家主母或者婆母,皇后在宫中自然不理会这些事,如今府中又以硕人为尊,她行事倒比一般人家上有公婆的主母还要便利。
又过了一会儿,院中没了动静,桑柔笑吟吟的进来请了我们去正房。
阮硕人倚在东次间的紫檀木美人榻上,铺着厚厚的褥子,见我们去了便要起身,纨素忙上去扶住了不让起来。
我嗔道:“若来了倒叫你不安生,那我们不如转身就走呢。”
阮硕人便靠着个喜鹊登枝闹春的弹墨大迎枕坐着,又吩咐晴柔和桑柔上茶。
然而不过说了这几句话,就伏在榻上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