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拉了拉缰绳,让马先行一步,眼不见心不烦。

但在王琪看来,这就是柴箐不尊重他,眼底的厌恶更深。

待到□□结束,柴箐才松了一口气。真不知以前那些人□□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扔花扔绣帕香囊看上去很美,实际上打在人身上还是挺痛的……特别是有些花上面有刺。

”娴儿、玉儿,今天晚上的鹿鸣宴你们也去吧。”国君道,”若有看上的人,给父皇说。”

吴白娴皱眉,那些所谓的书生都是一副酸儒像,天天讲究什么三从四德,觉得女子就应该任劳任怨的孝顺父母,主持家政,还要贤惠的为他们纳妾生子。

有时吴白娴会想,为何这个世界由男人说了算?明明在一千多年前还是母系社会不是吗?这样说来,女子也可以成为掌控者。吴白娴不禁将手由掌握成拳,像是世界都在她手中一般。

二公主吴白玉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路边卖画的俊秀书生,哪里有心思去看鹿鸣宴。

两人心中思绪千转万转,面上却掩饰得很好,表示一定会去鹿鸣宴。

鹿鸣宴说是酒宴,但谁真的认为是酒宴就是傻子。在鹿鸣宴上会来许多达官贵人,进士们只要有足够的才华让贵人们看上眼了,只要不作死,一般就可以平步青云了。

国君大手一挥:”你们玩你们的!不用在意我!”

进士们也不再拘束,使出浑身解数展示自己的才华,企图让人对他另眼相看。

”赵状元,赵探花,在下偶得一首诗,可否让两位指点一二?”王琪的话虽然毕恭毕敬,眼神却是十足的挑衅。

赵祝皱眉:”在下在诗词上并不精通。”

柴箐没说话,余光环顾四周,发现其余的人都有意无意的看着她们。知道若是不接下王琪的挑衅,她和赵祝就会凭空矮上一头。

”请赐教。”柴箐暗地里拉了拉赵祝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推辞。

王琪不禁得意洋洋的念出自己早早准备好的诗句。却不知那些本来看好他的大儒皆是摇头叹息,互相窃窃私语。

”可惜了!”

”听他的诗词,灵气逼人,但这人品让人不能苟同。”

”这诗技巧娴熟,用字精妙无双,又脱口而出……想来应当是早准备好了的。”

”若是早准备好的,他念出来也无碍,但他要用精心准备的诗句来和别人现场之作相比……落了下乘啊!”

柴箐皱眉,王琪的诗朗朗上口,分外符合鹿鸣宴的氛围,还表达了自己有才华,渴望得到重用的期盼,引经据典,可以说仅次于那些文学大家了。

王琪得意道:”琪的诗已经说完了,状元探花可有何指教?”

赵祝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心道:诗仙前辈,我不得不借你的诗一用了,以后你另写一首行路难吧!

他朗声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好!好一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一个大儒听后拍案而起,激动不已,”状元可愿拜老朽为师!”

赵祝愣住了,连忙道:”这首诗是在下偶然所得,以后怕是不能做得如此绝句了。”

大儒也没有失望,只是道:”无事,我看过你的策论,很是精妙。诗词只是小道,策论才是利国利民的大道。”

王琪被这一句小道羞得面色通红。

他的诗若是在历届,应当被人传颂,如今却有了一首更加震撼人心的行路难。就如米粒之光比之皓月,显得暗淡。

现在全场焦点都在赵祝身上,柴箐也乐得清闲。她进入朝堂的心愿已了,无需再出风头。


状态提示:15.2.5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