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深市罗湖中路,恒生商贸农产品投资部之中,弥漫着紧张异样的气氛。
“黄经理,市场的多方增量资金非常踊跃,目前大豆期货三个月份的合约,期价都已经升至平盘线的上方,如果按照跌停开盘计算,反弹幅度超过了5。”一名坐在电脑前的女子操盘员,对着老者提醒道。
“多头平仓盘的情况怎么样?”
对于市场整体出现的回升,老者非但没有表现出惊喜,反而显得颇为谨慎。
“多头平仓的高峰,出现在早盘期间,现在已然过去了,眼下多方的增量资金,大多是新开的多头头寸。”一名青年操盘员连忙回应道。
“各方主力机构的动向如何?”
姓黄的老者皱了皱眉头,显得有些为难。
“空头主力机构已然开始后撤了,今天早上入场的多头主力机构,有一部分出现了获利了结,不过还有相当的新多持仓被锁定了,即便期价过了平盘一线,依旧没有明显的动向。”农产品投资部的一名中年主管,看了看被临危受命的黄经理,旋即又偷偷瞄了瞄脸色泛沉姓梁的总裁。
“董事长,盘面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应该有相当一部分的新多获利盘沉淀了。”姓黄的老者,对坐在椅子上一名头发杂白的老者道。
“但凡是在这个市场中的机构,没有不抱着挣钱目地的,关键是一些机构的举动,会给市场带来何种的影响。”老者神色沉凝,观察着十一月份大豆分时图的走势。
“董事长~~~连海期货交易所来消息了,确认了早上一开盘抢入的新多就够是锦绣投资……”一名女信息主管跑入农产品投资部,看着里面的一众大佬,有些不知道该向谁汇报。
“真特么的是废物啊,大费周章筹了两天的钱,也做了很多的准备,竟然还是被人钻了空子!”头发杂白的老者深吸一口气,脸色都有些发红的怒意。
“确实是没反应过来,完全被算计了,根本就没心思开盘第一时间,就是连续的十万手大单介入!”姓黄的老者并没有推卸责任,略有无力道。
“这件事也怪不得黄经理,恐怕少有人能想到,早上刚开盘情势还没有太明朗,锦绣投资就大举介入,而且还是分散买三个月份的合约,从盘面上看,即便锦绣投资开仓完毕,市场的跌停板都没打开,最后还是在咱们跟进的情况下,市场的态势才稍有扭转。”站在头发杂白老者身边的妇人,帮着黄经理说了句话。
“你的意思是,锦绣投资是出于赌性,感觉市场跌得多了押一把?”坐在椅子上的老者,语气透着丝丝怒意。
“那家锦绣投资的运作,实在是让人看不太懂,之前作为发动做空的领头机构,按道理应该是将期价一压到底才对,可是在上周五市场趋势完全偏向空方的时候,那边却平仓了,如果再多持仓一个交易日,吃到今天这个5的跌停板,应该是完全可以预期的,以锦绣投资做空的仓位量,少做一个5,就等于放走了将近十来个亿的盈利!”妇人对此显得很是不解。
“或许有些其它的原因也说不定。”
姓黄的老者经理,感觉锦绣投资每一次出击,都是在最为关键的时候,这让他很是难受。
“期价连续的崩塌,外盘下跌,又有入世谈判的利空消息影响,换做是理智一些的主力机构,哪有不看形势,一开盘就往里冲的,这样简单粗暴的运作方式,跟他们的黑道背景倒是很相似。”妇人略微露出恨意道。
“黑道的钱也是钱,这种资金一旦得势了,在资本市场通常是非常狂猛,反倒是治不了,资本暴发户向来都是不讲究章法,赌性甚重,一旦决定了方向,通常都会死押到底。”头发杂白的老者,拉拉着脸道。
“连海交易所那边的消息说,这家锦绣投资早盘大笔介入之后,到现在还没有平仓……”女信息主管略微忐忑汇报道。
“有了5的获利还不出来,看来这家锦绣投资不是一般的贪婪,他不走咱们就做差价,早上不是新开了一部分仓位吗?平出来将期价压下去,看看市场各方的反应。”姓梁的中年总裁,神色难看道。
“市场现在相当的微妙,我们今天一定是要将三个月份期价都拉上去的,其实盘中的差价已经在做了,可是动作和幅度太大,只怕会拉大风险。”姓黄的老者有些担心道。
“不长进,如果不是你,怎么会惹这么大的娄子,竟然还敢说话。”头发杂白的老者,显得很是愤怒,对姓梁的中年人喝斥道。
“怎么办呢,我们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可一上午的两节交易,根本无法扩充我们转圜的余地。”妇人有些焦急,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黄说的不错,现在的市场状况很复杂,冒然轻举妄动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而且还会加重我们的危机,眼下锦绣投资不平仓,也就意味着没有更大的利益,是撵不走了,下完重注等着开大开小,他们根本就不操作,相对于这家机构,场中的其它机构,更是不能忽略,包括国泰在内,在纷乱复杂的局面之中,不论是多方主力还是空方主力,都有可能给咱们这边造成相当大的冲击。”头发杂白的老者双眼微眯道。
“董事长的意思是,在艰难的处境下,国泰未必会与咱们同心?”妇人心中一沉问道。
“下午的时候,咱们可是同国泰约好了,要联袂进场扫货,将三个月份期价推起来,如果国泰要是心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