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宰相之女,言行如此无状,对皇室人员丝毫没有敬畏之心。今儿个我要先替你爹爹教训你!”
陆烈鞭起鞭落,罗茜茜肩膀的衣裳上就落下一道深深的痕迹,疼得罗茜茜躲进马车直哭,不用看也知道,那衣裳下的雪肤必然是泛起血印子了。
锦心骑马远远观望,见罗茜茜被皮鞭甩了一道,心底甚是高兴。没想到,陆胭还没过门,陆烈就已是为未婚妻报起仇来了。
再之后,就见陆烈押着宰相府的马车,一路训着前往了宰相府。
锦心就没再跟上去凑热闹了,急急回了上将军府,候在书房内等薛陌归府。薛陌一回来,锦心就快速将今儿个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叙述了一遍。
“薛哥哥,陆烈要是追问到荣铭身上了,该怎么办?”锦心扯着薛陌衣裳,一双大眼睛特别担忧陆烈会因为荣铭的事情,跟陆胭闹别扭。她一点都不担心陆烈会在宰相府吃亏,唯一担心的就是陆胭和荣铭的事情被捅破。
“男人哪有那般小气。”薛陌弹了一下锦心的脑门,宠溺的笑道,“你想多了。”薛陌吻了下锦心的小嘴唇,“陆烈就算吃醋了,那也只会对陆胭更好。”
要将对方给比下去不是么,就跟薛陌自己一样,想起前世锦心与荣铭做过床榻之事,他便会在那方面更为猛烈,要彻底征服锦心,让她只记得自己给过的满足感。
“这几日,宰相府恐怕会有热闹可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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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京城里就传出一桩新鲜事。
宰相府千金,街头逮着与公主容貌相似的姑娘,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羞辱,被准驸马看见了,找上宰相府亲自讨要说法。哪知,中途又看见好几个模样儿与皇家小郡主颇为神似的使唤丫鬟。
“这真真是丧心病狂。”府邸里的妇人们各个掩鼻直嗤。
“罗宰相这是看皇室不顺眼啊,搜罗了皇室好几张脸摆在宰相府虐待。”朝会前的耳房里,好些个大臣窃窃私语,“一个嫡出公主,一个嫡出郡主,这是要反了吗?”
“派人查抄一下罗府,指不定还有长得像皇子的小厮呢。”罗宰相的政敌,这回可是逮着弹劾的由头了,“敢情,他宰相府使用的仆人都是‘皇室成员’?”
“这还了得?”
宰相权力再大,也不过是皇家的奴才,眼下竟是变着法儿要凌驾于皇室之上?
一石激起千层浪,为着这事,朝堂上前前后后闹腾了近一个月,那些言官的嘴,可是将所有能扣在宰相头上的帽子都扣了个遍。发起人陆烈,到了后头压根不用出面,自有一群看罗宰相不顺眼的人自发将宰相往死里整。
最后硬是定性成了宰相羞辱皇室案。
宰相府里,罗茜茜瑟瑟缩缩地躲在床榻一角,抱着被子一个劲儿颤抖,嘴里呜呜咽咽哭着,她不明白政治的残酷性,只是羞辱了几个与皇室血缘不沾边的平民而已,怎么就闹得这般上纲上线了?
以前爹爹也训过她,每训上一回,她就收敛一下。这一次,爹爹竟是被朝堂的弹劾忙得日夜不睡,连训她的功夫都没有了。倒是哥哥,狠狠骂过她好几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