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休,李倓已顿足在了她的跟前,笑意盈盈:
“呵呵,身份可以假冒,但姑婆与倓儿身上流淌着同样的李家血脉,这股子与生俱来的亲近感还是很强烈的。Δ』』』.ㄟm”
微顿,对李谡躬身行个大礼:
“李倓拜见姑婆。”
此举无疑让人顿生好感,如此谦逊有礼,李谡亦是未曾料到,只不过这是幅装出来的模样,其什么秉性,李谡早已料到,由凌云寺抢夺佛骨之事李倓要么自身厉害,计谋过人,要么就是背后有高人指点,遑论两种情况,再加上目下他的表现,李谡推断二者皆有,对玄静步步紧逼,先以烈焰双怪搅混平如镜湖的凌云寺,再遣杨国忠继续分散注意力,最后一路人马趁人不备,轻松完成任务,三招连环相扣,孰不简单。
意念至此,李谡皮笑肉不笑地道:
“唉,惶惶三十载,青春已他的孙子都已弱冠之年,更要成家立业了咧。”
“是啊,哈哈”李倓附笑两声,旋即又十分热情的朝李谡身畔的李磐问候道:
“哈!想来这位就是姑爷吧,还请府内坐,李倓怠慢了姑爷真是该死,姑婆还请入府一叙。”
李谡嘴角仰月,带着极为古怪的笑容,撇了一眼拓拔思南,启齿笑道:
“呵呵,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拓拔思南好久不见啊。”
拓拔思南虽然是很明显的羌人名字,不过他是地地道道的汉人,本姓杨,他爹是前武林赫赫有名的大侠杨延真,其母更是徐敬业的侄女,因为祖上起兵反对武则天,全家死绝,当年他跟随前朝萧氏一族的高手在塞外修炼,所以独独逃过一劫,加之其师傅害怕其受父辈牵连,故而改个羌人的名字,已避过祸事。
此人更是剑法卓绝,曾经击败无数剑客,藏剑山庄的庄主叶英也败其手,武功至少也是仙境。
只不过眼下,李谡已经瞧出些许端倪,拓拔思南武功怕是没有血魔老祖厉害,源于邪血魔功正巧克制金兵之利,犹是其与她这个剑中之仙相比,更逞逊色,不过此人年纪稍小李谡。
拓拔思南也在暗中打量着李谡,他多年前曾见过李谡对敌公孙盈,更且将其击败…
同为剑客,总有一颗不会服输的心!就应承了那句古话,同行是仇人。
一名追求剑道极致的剑客必然会有一颗傲气的心,十年磨一剑,出鞘即要惊天动地。
强烈的战意由拓拨思南高大雄壮身躯所散而出,撼人心魄的无尽威压铺天盖地冲向李谡!他势要让摧枯拉朽般用自己苦修多年的剑意逼她一战!蓦然,拓拨思南的衣衫无风自扬,呼呼作响,更卷起一股诡异至极的妖风肆向李谡。
李谡亦在这一刹那感受他那无坚不摧,逼人的剑意,与之凝眸对峙,一双剪水秋瞳熠熠生辉,映着拓拨思南犹如铁塔的身影!
场面顿时噤若寒蝉,二人无穷的战意瞬间令李倓笑容凝固,如遭雷殛,呆若木鸡!
李磐等人亦是脸的肃然,错愕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时间彷若亦在这一刻停滞!
“嘎噔”一声,李倓暗自心惊两人为何一言不就要怼,而他作为一名剑客,同样能感受到这两柄剑之间的无声对抗,不过,李谡身份非同小可,他此时刚到蜀地根基未稳,倘若得罪了蜀山剑宗,晚上止不准就莫名其妙的被杀死在床上!想到这个最可怕的后果,李倓心急如焚,欲出言化解,待到羽翼丰满,有足够实力之时…
不!他绝对没有出言的机会!
惟就在这刹那,气派的蜀王府门口所有人的心,竟突如其来给一股很奇怪的感觉侵袭!
这股感觉异常奇怪,全因为它很复杂!
怎么说呢?李磐与李倓等人齐齐感到血液僵化,全身犹如被冰冻一般,就在方圆十丈内,正有一股强大得让他们无法动弹的力量在幽幽地控制着他们,像是一股无上威严不容万物反抗,惟同一时间,众人又感到十丈内,又猝然产生一股极度强大的力量像在警告他们,绝不能移动半步!
那股极度强大的力量,也是一股极度唯我独尊极度危险的力量!
两名家丁虽然不懂武艺,不如李磐李倓等人对这两股复杂力量的敏锐,但,他们亦逐渐本能地感到,周遭像充斥着无数气流似的,一片苍凉肃杀!
“啊?”叫阿财的仆人终于按捺不住,低呼道:
“王爷…蔡哥,你们可…感到,四周像有许多东西在充塞着?像是…十分挤逼似的,但,为何我们又任何东西?”
李倓蓦然道:
“这是气。”
“气?”阿财讶然。
“不错!”李磐也一笑,如万古不动磐石的李谡倩影,插嘴:
“那是一股极度危险的剑中霸气!”
说着,李磐忽地叫人费解的举起右掌,迎向一块从地上被气流漾起旋飞枯叶,突听“嗤”的一声!
那片轻飘飘在半空旋转的枯叶,赫然在李磐的袖子上狠狠割下一道破口!
“啊!”阿财见状益震惊,骇然问:
“一块枯叶竟可割破衣衫?这位大爷,这怎么可能?是我…眼花吧?”
“不!”李磐一瞄场中仍在对峙李谡拓拨思南二人,又再回望家丁,悠然道:
“小子,你的眼睛并没这片枯叶确是割破了我的衣衫!”
言毕又直视场中的两名剑客,沉吟:
“这片枯叶是沾染了山上一股极度危险的剑气才会如此!你们很荣幸,也非常幸运可以一观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