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的一声!李谡以金丹境界五成的掌力,硬生生接着郭岩雷霆万钧的一拳,郭岩这一拳虽然未能令李谡受伤,也打得她掌心隐隐
不过在出掌同时,李谡以另一指重点郭岩身上一个大穴,务求先制住他再!
可是李谡势难料到,她这一指根本徒劳元功,郭岩的肌肉已膨胀,其全身及头部皆像有一股友雄猛罡劲笼罩,指力根本无法将其穴道制住。
而此时郭岩第三拳又迎面杀到,李谡心知再不能如此瞎缠下去,逼不得已下,她猝地从手腕上祭出飞鸿剑!
“嗡嗡”霎时璀璨夺目的豪光一闪!
飞鸿剑被李谡连劲一抖,霎时变成一根三尺长的红色棒子,李谡为何要把飞鸿剑变为一根棒子,而不是无坚不摧的神峰呢?
答案很快便揭晓了!
“咚”的一声!在郭岩第三拳未至之前,李谡已用这根擀面杖般的棒子轻轻点了郭岩脑门大穴!
飞鸿向来有把微弱力量化为巨大力量之效,李谡虽只是轻轻一点,已是极深厚的绝世指力,这一回,尽管郭岩脑门的护体气劲多台,也不得不被击昏过去!
“膨”的一声震天巨响!郭岩宠大的身躯终于倒在地上。
室内顿时又再投进一片无边的死寂!
左慈并没有动,只因他正在眉头紧锁,他不明白,好像在思忖邪王要把郭岩弄成这个人不像人,兽不像兽的样子。
李谡也没有动,她的俏丽粉靥也没有半分起伏。
然而高耸胸膛没有起伏,并不代表她心内没有起伏。
她铁青着脸,定定的注视着地上的郭岩,注视着他被邪王折腾至这个模样,只有李谡自己才知道,她的心有多翻腾,多起伏!多怒!
她未再穿越至大唐前即是神州金陵人,曾几何时知道神州龙气被毁后,鬼子趁机兴兵入侵神州,更在金陵犯下种种令人发指的罪行!其中便有一种是毒气实验,人体实验,眼前的郭岩显然遭受非人对待,她俩虽然有过节,却都同属人!
人无论好坏,贫穷富贵,都有人格,有尊严,绝对不是没有脑子的畜生!
过度的怒,反令她顷刻冰冷下来,冰冷得又再不像李谡,仿佛在这一刻,她又已回复她在天山的真正面目。
从前在天山修炼的李谡,唯一目的,是报仇!是恨!如今,就连本来正直热诚的李谡她也要恨!
良久良久,李谡终从紧咬的牙缝中沉声吐出一句话:
“邪王如今在哪?”
她所的每一个字,都混合着浓浓血丝吐出,显见她多么难苦才从紧咬的银牙中吐出这几个字。
左慈己呈不知所措,他有生以来从没感到自己于过错事,唯他此时感到,自己好像很对不起李谡,这孩子不辞万里跑来帮她,人格并不完整的左慈不禁心中不愧的道:
“你想要见他?”
李谡默然不答,左慈这条问题根本多此一问。
左慈亦明白将要发生的事,然而他也无力阻止,只得若断若续的道:
“走吧,正在这个炼狱门外,左面的那条通道尽头……”
李谡并没有回头再看有点窝囊的左慈一眼,只是淡然的道:
“很好,谢谢你,左慈前辈…”
“有命再见!”
“见”字一出,李谡已昂首挺胸每一步跨得异常决绝!
左慈但闻李谡始终是再唤他作“左慈前辈”面上的惭愧之色更深。
呆立半晌,方才自言自语的道:
“对不起,李果儿,我真的很对不起你,因为我只是天的一缕弱亡魂,我害怕比我厉害的邪王…”
着着,两行老泪,已情不自禁的淌了下来,想不到世人眼中高不可攀,神威莫测的左慈,竟也会为自己的软弱流下了泪…
李谡武功虽然看似弱了左慈一筹,但她并不害怕,更甚于她要亲眼睹上一眼上天下地,唯我独尊的邪神究竟是有多可怕!
李谡疾步踏进左慈所指的这条通道,这条通道,甚至比刚才通往炼狱的那条路要长,好像一生也走不完。
也许当李谡走到这条通道尽头的时候,也是她一生走完之时。
唯在如此肃杀的一刻,即在李谡步至通道中途时,竟然听见一个声音在哪些低吟:
“花开花落花成空,缘聚缘散缘以终,任桃花更经细雨,亦不愿寒夜来风,花落红,风尘中,寂夜划过葬花冢,闲庭漫步香溢浓,一屡忧愁湿了瞳,风云动,天作弄。”
词意虽极浅白,唯伤痛留不住明媚春光之情却是表露元遗,这种词儿,自古才子佳人所题的也不外如是;本来无甚稀奇,唯这首词儿听在李谡耳里,却令他无限震惊!
问题井非出在这首词上,而是出在适才吟咏这首词的声音上。
那是一个异常苍老古朴,却又极具威仪的男子声音,一听而知,这种独特不群的声音所配的主人,本该是不可一世的盖世霸主,但,为何这个声音却偏偏吟咏一些与霸者迥异不同、一点也不豪气盖世的词?
这咏词的男人会是谁?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李谡涌起一股极度不妙的预感,因为她已听出声音出处,是在通道尽头,亦即是左慈所指的邪王所在。
难道适才那个低沉?苍老而又极具威仪的声音,会是他的声音?
然而,那若真的是神秘邪王的声音,他为何会如此哀伤?
这鸣伤春早去之词,绝不该是他这种野心勃勃的男人所应吟诵的!
正在思忖之间,李谡陡然又感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