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还没有被完全缠住,他的脚狠狠将一具尸体蹬成了碎片,借着反作用力荡了起来,撞穿了已经到我身前的两具尸体,又有几根藤条伸了过来,把我们两个紧急捆在了一起,我头朝下,他头朝上,真是好基友一辈子,死都要死在一起,我呸,我跟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才不是基友。
小张啊小张,你说你小子好奇心那么重干什么,不仅把自己害了,把我也给坑了,我心里一阵后悔,你说这叫一个什么事儿,唉,算了算了,也不能全怪他,其实刚才他还是可以逃命的,现在为了救我他也难逃一死,我们俩谁也不欠谁,总的来说这都是因为点儿背,都是命,谁也不能怨。
那些尸体越来越近,我已经可以问道它们身上的腐臭味儿,看到它们一尺来长的脚趾甲,我想要大叫,可是嘴巴已经被藤条死死缠住,发不出一点儿声音,那缠在身上的藤条几乎把我裹成了一个粽子,而且慢慢收紧,我已经可以听到关节发出的“咔咔”声,也不知道是小张身上穿出来的,还是我的,疼到了极致,我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我的一生过电影一般飞速在头脑中掠过,没想到我会这样死在这里,没有遗憾,没有愤怒,没有悲哀,没有恐惧,只有淡淡的无奈和不舍,我心里一片沉寂,迎接着死亡的到来。
意识弥留之际,我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虽然模糊,虽然沙哑,但我可以肯定那绝对是人的声音,这个人只说了五个字,却把我感动的死去活来,热泪盈眶。
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