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在思考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感觉肩膀上一阵剧痛,四下看时,才发现我投射在墙壁上的影子已然被一个画中人抓住,肩膀上被撕掉了一大块,我想往后退几步,却发现自己受到了一种神秘的束缚,竟然是寸步难移。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同我的影子一起挣脱了这束缚。
“千万不要把自己的影子投到壁画上!”我大喊了一声,向墓室的正中心退去,我们三个在棺材的旁边背对背靠在了一起。
“怎……怎么办?”小张喘得几乎上不来气。老赵让我们关掉了矿灯,从包里摸出了几只荧光棒,弄亮了之后丢在了墓室的四个角落,整个墓室瞬间被这种冷色调的荧光所充满,我们的影子也就自然没有了。
“打那些壁画中的人!”老赵说着,手中的猎枪砰砰就是两枪,将两个画中人定格在了那里,大量的血从壁画中涌出,流了一地。
我们堵上了耳朵,用枪在墙壁上一阵乱打,墓室之中立刻火光四起,打了好半天,直到快要将墓墙打烂了,才将那些画中人全部定格。
污血不断涌出,几乎淹没了我们的脚踝,老赵皱了皱眉头,弯腰用手指沾了点血放在鼻子前面一闻,一张脸已是变得煞白,“糟了!千万不要让这血流到棺材里面去。”
可是已经晚了,地上的血液一触到棺材,就如同灵活的小蛇般沿着那雕饰精美的纹路,缓缓地游进了那口青铜巨棺。我心道一声“不好”,忽然感觉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
我们都愣在了那里,整个墓室中,一片死寂。
一声凄厉的惨叫突然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墨线在瞬间被崩断,棺盖被硬生生地顶起了好几米。
说时迟,那时快,老赵忽然大吼一声一跃而起,整个人狠狠砸在了棺盖上,与青铜棺里的那位僵持在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