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和老赵见状急忙上前搀扶,我冲他们一摆手,用手撑着地吐得肠子都转了筋。
吐罢,我打开水壶漱了漱口,对着老赵连连叹气,“啥都别说了,兄弟,回去的时候我宁可走着,也绝对不会再坐你开的车了。”
“你这车已经烂成这样儿了,就扔在这儿吧,等这次咱们赚了大钱,赵爷给你换一辆新的,咱回去的时候可不用坐车,有人接应……”老赵话说了一半,突然住了嘴,支棱起耳朵,眉头就是一皱,我马上就知道这是有了动静。
我凝神一听,果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道路尽头的密林的一片灌木丛中里传了出来,老赵用枪瞄准了声源,对我和小张打了个眼色,我们俩一点头,掏出折叠产,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用铲子轻轻拨开了灌木茂盛的枝叶。
就在这时,令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颗脑袋突然从灌木丛中探了出来!
“鬼啊~”我跟小张被吓得屁滚尿流,瞬间丧失了全部的战斗力,把铲子往地上一丢,连滚带爬的就要逃跑。
“瞅你们那点儿出息,”老赵冷眼看着我们,恨铁不成钢道,“那是人!”
我跟小张这才停了下来,转过身去定睛一看,果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用好奇(看神经病一般)的目光打量着我们。
这个老头儿穿着一件破旧的汗衫,佝偻着腰,瘦得跟竹竿子似的,手里提溜着一把生锈的破斧子,背后还背着一大捆柴禾,一看就是一个进山打柴的老樵夫。
“你……你是人是鬼?”我哆哆嗦嗦地用手指着那个老头,“大半夜的来这里砍什么柴?”
“什么鬼不鬼的,你们几个城里的娃子,哪里知道我们山里人的苦,这靠山吃饭的,往城里来回几十里路,要是不勤快点,怎么糊口啊,”那老樵夫冷着一张脸,好像我们欠了他几百万,“倒是你们几个,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荒山野岭里做什么,不知道这地方死过人,不干净吗?”
“不干净你还来这里砍柴?”小张反问道。
“就我这把老骨头,无儿无女的,反正也没几天活头了,真是被什么东西勾去了魂儿,也不觉得可惜,”那老头皮笑肉不笑,“再说我命贱,阎王爷都不肯收我。”
“老人家,是这样的,”老赵一脸和气的笑着,向那个老头递上了一支烟,“我们几个呢,看这深山老林的挺僻静,又听附近的老乡讲过‘绝户村’的故事,心里边儿痒痒,想到那里边探探险,您看您能不能……”
我一听心说老赵这家伙真是精明到家了,先前听他讲过,要想去周赧王墓,那“绝户村”是一个标志性的区域,虽然我们手里边有地图,但是这深山老林里全都是树,连个参照都没有,我们人生地儿不熟的,很容易迷路,这个老头常年在附近砍柴,山里的路自然是非常熟悉,要是能把他拉拢成向导,自然能省去很多功夫。
“你这娃娃年纪不大,倒是挺能说瞎话的,”那老头冷哼了一声,伸手挡开了老赵的烟,向我们伸出了五根手指头,“我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你们不必在我面前装愣,想要进山……”
那老头没有明说,而是把伸出的巴掌晃了晃。
自古穷山恶水,刁民泼妇,这句话说的还真没错,这老头儿看起来一把年纪了,竟然伸手就问我们要钱,山里人的淳朴和助人为乐的优良品质都到哪里去了?
老赵也没有觉得尴尬,缩回手把烟塞进了自己嘴里,点着抽了两口,冲我点了点头,“把钱给他。”
怎么又是我?
我不情愿地掏出了钱包,从里面抽出了一张五十块钱的票子,向老头手里塞去,谁成想老头避开了我的手,冷冷一笑,把五根手指头在空中晃了两晃。
我x,我心中大骂一声,五百?!你这老头儿也太黑了吧,你怎么不去抢呢?
“你们可想好了,现在除了我,再也没有别人能带你们去那儿了,那地方可凶险得紧,五百块钱就能让一个人给你们卖命,这买卖可不亏,你们要是不愿意,我可要走了,还急着到城里去卖柴禾呢,”老头看了看我那一脸肉疼的表情,挑起柴就准备走,“过了这村儿,可就没有这店喽。”
“五百块钱不算多,给他!”老赵花我的钱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一点儿都不心疼。
我哭丧着脸,从钱包里数出五张大票子,塞给了老头,心里疼的直滴血,这可是我赞了好长时间买守望先锋的钱,原本打算买一个数字典藏版,再搞一把还算可以的枪,现在看来,只能买畅玩版了。
“我丑话先说在前头,”我们三个背起装备正准备走,那老头把柴禾往地上一扔,再一次开口,“我可只管把你们送到村子里,到地方之后可就不关我什么事了,你们能不能活着出来,那可跟我没有一点儿关系。”
我一听就恼了,什么叫“能不能活着出来”,老头你知不知道这样说话是会被别人打死的。
“那是自然,”老赵伸手拦住了我,连声称是。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背着大包小包的装备,跟着这个砍柴的老樵夫,一头扎进了杳无人烟的大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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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跟着这老头沿着山沟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