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你们也不像骗人的,难不成是刚刚编的相声?好了好了,不就没有那老头的执念有用吗,没事没事,我没说你们不好。”
林歇不是不相信他们,而是心中惊疑不定,因为就在黑客刚刚说话时,他将黑客的脑袋放到了他空旷的额头上,突然想起了满是硝烟的一个场景里,手握长枪的银发灰袍男子。
重叠,交合。
说是曾几何时见过,不如说是藏匿在灵魂里的熟悉感在造作。
并且在黑客开口时达到顶峰,让林歇不可不把他和脑海里那道虚影重合在一起,却怎么都无法构造出一个本源。
“黑客,我们以前见过吗?”抱着这个好奇心,林歇这么问道。
如此说着,他首当其冲走了出去,并没有把他们说自己大战四方的画面当真。
自己要是有那本事可以三下五除二把这帮人给弄趴下,也不用闭上眼寻死了。
说白了,那就是林歇在进入另外一个林歇所处的时间境遇时,转而会忘记另外一位林歇的处境。
这究竟为何还有待考证,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之间必然是有联系的,而且黑客和另外一位林歇,那手持长枪的副将也是一个模子刻画出来。
征战四方的神将林歇?望京一普通奋斗青年林歇?他们之间那千丝万缕的联系,注定还不是提早揭露的时候,或许他们已经给各自的人生造成了重大的影响,改变了无数个喧闹哭泣的夜晚,和纠葛的命运,却因为时空间的无上距离以及强悍的能量,终世不能脸对脸探问,询问你他妈是谁。
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还是最遥远的自己,暂且不论。
“死前?我可不全部拥有死前的回忆,所以只可能是我脑袋还在脖子上时,我们见过。”
黑客轻描淡写的回复道。
“是,你这一个大帅哥,的确难忘。”林歇一边以聊天的方式,来回溯自己心目中对那道熟悉虚影的好奇,一边向着家房门走去。
真正到了家门口,那近来熟悉的疲惫反而消退许多,可能是想着家里这位的脾气,而且自己还抱着一位随便在哪个国家都称的上美人的宋伊雪。
离奇的负罪感以及近乎偷情的既视感包裹着林歇那简谱的心脏。
他可以在邪恶教派的嗤笑中坦然微笑,也可以在带着杀意的必死局面下闭眼阔达,在喜爱的人面前却慌的像尿急的孩子。
林歇瞪大眼睛,听里头没有声音,透过门缝往里看,也没有任何光溢出来。
“空姐,里头什么情况?”他声音如蚂蚁,对身后说道。
“.......”空姐没有回复,还趁他不注意时,窃笑了一下。
“渗人的笑容”想要表达其他情绪也是艰难。
林歇深呼吸,想着破罐子破摔,既然里头毫无动静,起码确定赵念慈已经睡了,不管是沙发还是她自己房间里,都可以确定她已经睡去。
先看手机时间,是凌晨四点过二十分,一般来说,这个点是人睡的最沉迷的时候,理论上门外有人打鞭炮也不会醒,那自己只要蹑手蹑脚小心一点,先熬过这几个小时,等真的碰上了再做计较。
怎么自己进入这个处境了,宋伊雪轻轻的呼吸声就吹拂在耳边,可林歇丝毫没有曼妙的触感,只觉得太阳穴隐隐生疼。
一开始就不要帮这自找苦吃的丫头不就好了。
没办法,世上没有后悔药,林歇从腰间的兜兜拿出钥匙,躬身插进钥匙口,咪上眼,如遭受什么心里负担,转动钥匙。
此时任何一个声音都无限放大,敲击在他疲惫的心脏上。
转动钥匙发出的铁和铁的摩擦声,连带这老旧的门发出的嘎吱嘎吱声,都在折磨着初次面临这种处境的林歇。
可他毕竟没有真的犯错,那心目中的正义感撬动了他对陌生情绪而有的惶恐。
索性闭眼,推开了门......
哎?这门今天怎么这么重?
这是林歇第一时间的感觉,难道是自己太累了,或是除却抱着宋伊雪的手,过分的感知了门的重量。
“吱.......”
林歇甚至带了点劲,才愣愣的推开了一道供自己可以进去的口。
房间内只有打开的窗户进来的缕缕最后月光,照在无人的沙发上,茶几边赵念慈的杯子没合上盖子,一切都静谧的不像话,似乎只要踏进屋子,一切都可以等到天亮了再说。
可他一切美好想法都在一阵闷哼声消失,他往房间内踏了一步,却第一时间收过了脚,因为他分明感知到鞋子上落上了“一个ròu_tǐ”
他一低头,竟然发现自己抽回脚,跌落在地上的ròu_tǐ,竟然是赵念慈,她此时“哎呦”的嘟囔了一声,揉揉先落地的肩膀,还半梦半醒,可能对自己给自己设下的处境还没有第一时间发觉。
她怎么会睡在这?原来赵念慈见林歇迟迟没有回复,却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往公司打电话问,也得不到他的行踪,两个小时之前实在熬不住,给林歇发了个置气的话,趟床上又睡不安稳,总觉得度过了及其幸福的二三天,家里只有自己,心里空落落的。
而且自己最后又负气的给林歇说永远不要回来了,反复思索要不要劝他快点回来,自己永远都会在家里等他。
可这些话,让这位傲娇的新晋教科书怎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在沙发上辗转反侧,茶水凉了也握在手心。
如果此时手上不握着什么东西,只会更加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