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最坚定不移的不是固执的人类,而是傻子和疯子。
疯子的精神攥成一条线,只为了自己最偏执的信念而活。
傻子异曲同工,只要找到他最歪曲却又想要的,然后击碎他,就可以和提莫达成相得益彰的配合。
傻子脑里一片浆糊,被那句你买不起搞得本来就简单的思维方式都神志不清,他被动的成为拐卖妇女的加害者,可他自己本身就是二十多年前被卖到村子给人当孩子的受害者,可收养他的村民,见他脑袋不灵光,就把扔到村路上,无人识。
他的手甚至都在迷离下差点抖落,若是真的松手,真正受害的很有可能是赵念慈和她肩上的秀芬。
而赵念慈此时也很快要脱力,只是靠意志力在和傻子的力量顽抗,一边还得承受肩膀上不可承受之重。
就是现在!
提莫在半空中寻了一个制高点,身体似乎都在后仰下往前飞的速度变快。
傻子只感觉混乱的头发如针扎一样进来一根冰凉的刺。
噗的一下,简洁的扎在太阳穴里,他凌乱的大脑没有更加混沌而是重组,身子不再不安的抖动,有一团温润的意识正包裹着他神经紊乱的意识。
赵念慈已经快承受不住了!
老王再也不管不顾,如一头老豹子般俯冲了过去,若是再给他脚上加个弹簧,极有可能能够到脚,可已经不需要了!
之前视赵念慈为敌的傻子,在赵念慈快要跌倒时,猛地用自己胳膊环在他腰身上,坚固住了她极速流逝的力气。
“走!回车上。”林歇喊道,让慌神不可置信的老王赶紧行动起来。
老王傻眼,怎么回事?刚刚完全劝不动的傻子怎么给林歇一忽悠就站自己们这边了?
傻子把秀芬背在自己怀里,突然以老成的语气对老王调皮窃笑道:“动起来没听到吗?”
赵念慈心想是执念在背后帮忙,她和林歇互相搀扶着走动起来。
老王心想,喂?半天就我傻都不知道是吗?有什么隐藏摄像机在拍摄我的反应吗?
可惜没有,他作为唯一的壮力,必须得行动起来,若是村民们又包过来,难免又是一番不情愿的恶战。
他赶忙追上步履蹒跚,各自身上有伤的赵念慈和林歇,傻子已经背着秀芬在路虎车边上等,手按在门把手,哪里有之前走路都不平稳的傻样子。
开门,老王从裤兜里拿出要是,车门一开,车身后面无一人,只要开过碎石地,就能踏破这片漆黑,回到明亮的社会世界中。
“林总,不好意思!”他四周一看,以没有威胁,在帮林歇抵着门的间隙,道歉道。
“你无错,先出发。”林歇的声音无比疲倦,又像是憋着什么情绪不动。
老王立即回到了驾驶座,傻子把门关上,一闭眼,又恢复了晃晃悠悠的样子,瞅了眼这车,似乎在想这东西自己怎么能靠近,歪着头,看了会漆黑的天,开始不管不顾往村里走去。
而提莫,则回到了空姐丝袜和裙角之间的绝对领域内,惬意的扣扣脚,似乎自己只是做了不值得一提的事。
终于合上车门,打开大灯,让前方黑乎乎的一片被照亮,而明亮的前方,竟然走来那被林歇打碎鼻梁的老汉,他是监禁秀芬的始作俑者。
老汉走不动了,趴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起码在车身上听不见,在车上人的屏息注视下,他全身拜跪在地上,突然开始流鼻涕,混杂着血,开始哭泣。
林歇把车窗移下来,听到的是老汉哭嗓的声音。
“我一生无儿无女,好不容易买了个老婆,你们这把他带走,我以后可怎么办呦.....”
“要找,你们去找卖给我的人啊,我拿一辈子的积蓄买来,你们就这么带走,我还怎么活,你们开车啊!碾死我算了......”
一边哭喊,一边束手无策的让腿陷进更深的石头里,头开始撞击到碎石上。
可他嘴上的说辞没打动林歇,反而让他心里泛呕,买卖人口还有理了,管你晚年咋地,孤苦伶仃就骄傲的活着啊,人可不是你花钱买就是你的所有物!
“老王,把他拖到边上。”
老王早已准备好,他下了驾驶座,过去抓住满头是血,一脸无助的老汉,将他脱移出白来米,以他这幅身子骨,连滚带爬估计都得五六分钟才能挡在车前。
“要怪,就怪无知。”老王斜眼看了他一眼,想着回到车上,最后看了一眼村落的方向。
他的面前,突然出现如行尸走肉一样的村民们,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已经重新开始推移脚步来找林歇一行。
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得有多迂腐才能如此付出自己的劳动力来让老汉买来的女人留在村里,难道还有什么更深的罪恶?!
老王立马往回跑,他必须得赶在事前前面,若是被他们赶上,自己车开不过去,今晚估计就要栽在这帮迂腐无知所以暴力的人手上了。
跑!
他十几个大步,踩着一地碎石,冲到驾驶座上,车还没关稳,油门已经踩动。
林歇背身一看,已经有先头的村民跑到了车身后方一两米。
走起!车被发动起推着走,在石头上悬空转悠了一圈。
走啊!老王怪这摩擦力太不争气,车终于是动了。
而最前头两个村民,则拉住了后面的保险栓,不惜让身子脱移在地上,都要狠狠的抓住!
老王犹豫了半刻,眼睛晃神。
“不管,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