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上午10点钟,我才匆忙爬起来去加班。
“幽灵”并没有呆在家里,它很自然地跟在我的身后,看来它一直都在我身边的,只是以前我看不到他。现在我更清楚,当初我被癞蛤蟆怪抓走的时候,它为什么会在地洞里面陪着我。
调到刑警队之后,我的生活中再也没有周末和工作日的区分,同事们也都没有这个概念。只要没有意外情况,都是习惯性地滚回单位加班。
现在犯罪分子一个个都这么勤奋,我们怎么好意思偷懒?
刚出电梯,猴子就在楼梯口处向我招手,示意我和他一起往楼梯间里面去,那表情简直有些心急火燎。
我刚走到他身边,他压低了声音对我说:“小小姐,你现在千万别进去。”猴子说话自带着神秘的笑容和鬼鬼祟祟的眼神。
我一听这话就乐了,“怎么了?里面有人找我寻仇?”
“比那个更厉害!”猴子余音悠扬,这是故意要引起我的好奇心呀。
不过,他成功了。
自问没有做过亏心事,现在倒要躲进楼梯间?我好奇心忍不住冒泡,赶紧追问猴子,“到底什么事情,麻烦你一次性请告知。”
“向云的妈妈,也就是你未来的婆婆在里面。”
哦,原来是这样,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和向云之间的事情,他妈妈应该不反对的,当初假装女朋友搞调动的剧情,向云他老爹就是编剧之一啊。“那……其实也没有什么吧?我还配得上向云吧?”
猴子叹了口气,用眼神埋怨我不知深浅,“咱们队之前也是有几个女孩子的,可一旦有了男朋友或者结婚,立马就转岗了。据说,命令都是婆婆下达的。”
猴子这么一提醒,我就没有那么大的自信了。毕竟,当初向云的爸爸只是假装的,现在认真起来,人家也未必就对我那么满意。于是向猴子打探到:“她在里面干什么?不是要等我吧。”
楼梯间里空空荡荡,虽然我低了声音,但我声音中的紧张还是很明显。
猴子眨巴了一下眼睛,定定地说:“正是。她虽然没有明说,但大家认为,她就是在等你。”
“大家认为?你们谈论过了?”我不满意地看着猴子问道。
队里除了案子就是案子,现在发生了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大家不谈论才怪。各个都认为自己是侧写高手,看来,他们又把我和向云从头到脚分析了一遍。
猴子得意地笑了起来,“不止讨论这么简单!刚才,高蛋白和猪仔还赌了100块。”
我去!刑警队的业余生活果然很单调,这个都能用来开赌局?
高蛋白,长相白净斯文,在刑警队的壮汉子里面,初看上去,绝对是一股清流。但事实上,此人才是刑警队朋友圈的泥石流,污力指数直逼台湾那位夹臀音男歌手。
猪仔,是位大学刚毕业一年的小女孩。这外号就是高蛋白取的,据说猪仔曾经拼死反对这个外号,但连队长都这么叫,她后来也只有认了。
猴子仰慕人家小姑娘很久了,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们还没有见过家长呢?”猴子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特别是我和向云的恋爱对外公示内容与实际情况完全不是一回事。
我支支吾吾地说:“这个嘛……刑警队不是整天加班吗?如果不是我调过来,我和向云估计都已经分手了。你懂吧?”
猴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若有所思,“不懂,我一直觉得,你和向云是最近才开始谈恋爱的,很难想象你们是大学时期的恋人。”
都说猴子真的太聪明了!
“啧啧,你又开始装专家了。我不知道你私下积攒了多少恋爱理论,实践一次才能好好对话,”我意味深长对看着猴子说。
猴子最忌讳别人说他空白如纸的恋爱经验,这是他的软肋,我一戳,他就心虚了,不愿意再坚持自己高智商得出的正确结论。
队长抽着烟从楼下上来,看见我们两个站在楼梯口,大声说“你们两个,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回办公室,马上要开会。”
“队长,我在这里躲人呢!麻烦您先把向云妈妈请出去,否则我可不敢进去。”我一脸无助地望着游队,眼神恳切。
队长瞅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瞧你这点出息,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的!”队长说完就走了。刚走两步又回头对猴子说:“你还不回去?你躲谁呢?!”
猴子连忙跟了上去,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忐忑不安。
丑媳妇?这是什么年代的封建残余?我才不是丑媳妇呢!
我不是怕见向云的妈妈,只是,从小都没有什么和父母交流的经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如此,与其仓促相见,不如静待时机。
大约五分钟之后,向云就满脸堆笑地陪着他妈妈出来了。
姜还是老的辣!队长这么快就解决战斗,说服力果然比我等小兵更胜一筹。起码比向云的手段要高明,不然不会从宿舍被追到办公室。
我一直看着他们乘坐的电梯到达一楼,确信向云妈妈不会中途返回来,才若无其事的从楼梯间走了出来。
看大家笑得各怀鬼胎,我就知道参与那个赌局的绝对不止高蛋白和猪仔两个人。
案情介绍会上,队长传达了两个消息。
消息一,那个类似脑浆的东西鉴定报告出来了,已经证实,是受害人李菲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