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砚的桃花眼闪了闪,道:“她毕竟和顺国公府不熟,表妹自小就常去顺国公府,想必知道的事情最多。而且安王妃姨母和我母亲一起长大,一定知道不少我母亲以前的事情。我,除了母亲的一张画像,记忆都快模糊了,很想听人说说母亲的事情。”
姜璃嘴角抽了抽,她对和病娇少年什么的多打交道一点兴趣有没有。话说,她觉得她舅家孩子虽然都长得好看的不得了,但很少有长歪让人觉得这么别扭的啊。
她道:“唔,我母妃没有跟我说过,去顺国公府,我也只去我外祖那边,大外祖父那边其实很少去,所以应该还是闵家小姐知道的比较多。而且赵侧妃娘娘想必也有不少陪嫁的丫鬟婆子,四弟想知道赵侧妃娘娘的事,何不问问她们?”
这时溪沙上前在姜璃耳边状似低语了几句。
姜璃听了,点了点头,就对项砚道,“四弟,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天气凉,你也早点回屋,免得父亲担心。”说完就冲他略一点头,便自顾去了。
项砚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一阵酸涩的委屈,他是真的只是想跟她说说话,他觉得她长得有点像自己的母亲,可是,她却不愿亲近自己。什么闵家姑娘,他一点也不想和那个硬塞过来的女人说话。
这只是个插曲,姜璃也没放在心上。项砚的身世是挺可怜的,可谁从小到大没个伤心事,当初她被人锁魂了也没整天自怜自艾唧唧歪歪的。反正,能有个可以自由活动的身体,能呼吸到新鲜空气她觉得就很好了,剩下的还不都得自己好好过。
话说,其实她有点不待见项砚是因为知道他的脚只是有一点点跛,并不是不能走路,这样为什么还要做轮椅呢?她也并不觉得这样就要有风度些。
姜璃回到荔园的正厅,坐下喝了杯茶,就召了姬氏赐的两个大丫鬟问了一会儿话,最后道:“母妃既然说你们对西夏这边的情况最是熟悉,让你们过来帮忙。说起来,这园子里的事情先时都是二公子安排的,我现在管的也不多,接手的也只有针线房和厨房那块。我看针线房那边大多都是我从京都带来的人,她们对西夏这边的衣物饰品礼仪都还不太了解,这样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就很失礼了,不若你们就先去外院的针线房那边指导指导她们吧。”
荔园这边的针线房是姜璃刚刚成立的,内院针线房负责主子们的衣物,外院针线房负责丫鬟仆妇侍卫们的衣物,两边的管事都是姜璃从安王府那边带来的人,其中还有阮皇贵妃赐的宫里尚衣局的女官,但西夏王府这边也有人,是以前文华公主针线房的人。
萱草和青草两人都有些蒙圈,她们是姬家训练出来的暗线,都是习武之人,当然贴身丫鬟的本分也学过,可是去针线房?她们还真没摸过绣花针。可是她们能说不吗?显然不能的。
姬氏送两个大丫鬟给姜璃,既是说对西夏的各种风俗习惯礼仪很熟悉了解,现在让她们指导指导衣裳的风格避忌,为什么不能帮忙?
自项墨接了姜璃到荔园住下,又陪着她住了两人日见过了荔园所有的管事,安排妥当了事情,跟姜璃说了一声就消失了好几日。这晚一回来,就听说了白日发生的事情。
他也没说什么,只先就抱了姜璃好一阵亲咬。姜璃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只道是几日没见,他这是想自己了。向来他们但凡分开一小段时间,项墨总是会磋磨她磋磨得厉害。而且自上次在山谷中再见,他们也就是在马车上那次,她还看出他应是忍得很辛苦,之后到了西夏,他也是挂念着她的身体,两人并没有做什么真格的事,想来对他来说,并不容易。
所以姜璃知道他一般都极有分寸,不会伤害了自己,因此这种时候虽然被他咬得有些疼,还是眼泪弯弯的忍了。